如果天堂真的很美,我也希望妈妈不要再回,怕你看到历经沧桑的我,会掉眼泪。
妈妈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花,叫我浪迹天涯也要记得回家。
一曲动人的巜天堂一定很美》唱哭了我,我想起了走了很久很久的母亲。
母亲早已去了天国,我只有把深深的思念寄托在只言片语中,愿母亲在天堂从此没有病痛的,永远幸福安康!也愿天下母亲平安喜乐!
父母在,尚有来路,父母去,就只剩下归途!我与母亲相伴只有14个年头,记忆中母亲总是病殃殃的:苍白的脸色,浮肿的身体,总也熬不完的中药。有一年年三十的晚上,母亲又在大口大口的吐血,鲜血从鼻子和嘴巴不停得往外涌,用纸塞,毛巾堵,仍然止不住,真怕血洗完了。
姐姐们一边大哭一边用脸盆接,哥哥跌跌撞撞喊来邻村的赤脚医生,病情才稍微控制一些。从那时起,年幼的我对过年总是充满了恐惧,因为一到过年,母亲的病总是特别严重。
因为贫穷,因为医疗技术,母亲的病一直到死没有得到有效医治。可病情稍微稳定的母亲总是安慰着手足无措的父亲和我们:不怕,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母亲一生积劳成疾。父亲是个教书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对农活和家务是一窍不通,母亲又舍不得他干活,总是大包大揽。守寡的奶奶只能做些简单的家务。
家里没有劳力,我们兄妹又多,家里家外都靠母亲一个人操持。姐姐们非常心疼妈妈,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抢着帮母亲干活。本以为母亲从此能够舒服些,可以松口气,可是病魔又染上了她的身体。哎,苦命的母亲,现在想起不觉泪眼婆娑。
母亲为人憨厚、大方。家里条件不好,过年好不容易赊来二斤肉,母亲总是把肉煮熟,先盛一些让三姐送往隔壁的二妈、三妈和五奶,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为此,姐姐们很是生气,可是却拗不过母亲的命令。
母亲对我们兄妹几人很是疼爱,尤其是对大哥和嫂子更是疼爱有加。大嫂都嫁过来几年了,从来都不知道家务是什么。母亲每天都拖着病体做好早饭,然后让我去村北头新房的那边去喊嫂子吃饭。
为此,我总是心里忿忿不平,心想都那么大的人了,新媳妇都做了几年了,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多病的婆婆。可是母亲总是用她那朴素的近乎偏执的方式疼爱着她的长子长媳。
母亲和父亲的关系特别得好,两人的生日相隔几天。记忆中他俩从来没有争吵过。母亲总是舍不得文弱的父亲去干一点家务,认为父亲那双手只能捏笔杆子!哪怕是哮喘病犯了,肺气肿胀的肚子鼓得老高。她就让我搬来小板凳,坐在炉子边坚持做饭和洗衣服。
母亲走的那一年,父亲56岁,我14岁。
那年的腊月二十,狂风夹着暴雪下个不停,天分外冷,父母亲和我倦缩在中学那间透风的小瓦屋里。母亲的身体愈加衰弱,咳嗽,哮喘声愈发紧了。
半夜时分,气若游丝的母亲终于没有熬过,撇下年幼的我和没有多少自理能力的父亲,撒手而去。父亲嘱咐我一句:“你别怕,我去兰河喊你舅舅去。”
少不更事的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深一脚浅一脚,在风雪中在黑夜里在悲痛中如何走到兰河,竟然在母亲的脚头伴着她日趋冷去的体温沉沉睡去!
童年的记忆我都选择性失忆了,惟有此情此景我终生不敢忘记。
妈妈是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 在我迷失的黑夜指引我前行, 彼时有你陪伴我身边, 此时你我已是天上人间
岁月匆匆,恍惚间己到知天命的年龄。多少思念,多少感怀情郁于中!母亲,今生己无缘相见,今夜盼您来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