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们总想脱离故乡,逃离父母。后来我们总想回去,使劲的往回赶,却又发现越来越远。“故乡的梅花开了。”这句话是让多少人往回奔的理由,“没钱”又阻断了多少人回家。
像是十八岁以前,我觉得喝酒的都不是好人,去酒吧,叼着烟的男孩子一定内心险恶,街上行走的染发女孩一定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邻居家的闺女刚成年就夜不归宿……一切一切,我都不能理解。就像是毕业后又回到家乡 打拼几年打拼出一番事业又回想创业,我都不理解……但十八岁以后,我迅速染了发,去了酒吧,逃离了家。再后来,我终于知道。
知道原来那个男孩因为生活所迫,早早加入社会这个大集体,累了乏了也不能说,或者说不出来,烟酒似乎成了他的朋友,那个染发的女孩一头假发,她生命即将接近尾声,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告别这个世界,告别自己。夜不归宿的女孩在某个酒吧为生活加班加点的端茶送水。没有成年人再讲“这个社会怎么了?”。他们内心其实早有答案,这社会没怎么,它就这样,你不努力,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努力的锻炼身体也成了一种必备努力了。
这些无线的想象是在哪个街角,哪个余晖下的公交站,你背着一个包 里面有各种还要核对的文件,捂着饿得胃疼的肚子,想起一天下来,忙得忘记吃饭的又一次,眺望远方,何时是个头啊?其实你早想回去了,可是你又不好意思回去了,纵使爸妈总说累了就回来吧,可是你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故乡的梅花开的无论多盛,都好像与你无关了。
回到自己小窝,其他的地方也变成他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