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纯属虚构,供消遣阅读
//人物:
我,马亮,今年46岁,加籍华人,定居温哥华,自由学者/设计师,即将赴厦门艺术学院担任环境艺术讲席教授一年。
她,冯小婉,今年26岁,福建泉州人,加拿大安大略艺术与设计大学环境艺术在读研究生。
接下来的一周,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彼此也适应了对方的存在。她挂在窗上的bra也换了七种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我也习惯了房间里的各种女性用品,似乎对女人也逐渐脱敏,而真把她当作只是分担房费,无聊时有人说话的伴。
今天是重阳节,天气也特别好。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冯提醒我说,肚子留点空间,晚上她妈会送好吃的过来,一起吃。我当然乐意,吃了一周的套餐也想换个口味。我说,要不我叫一瓶红酒。她说,今天要喝菊花酒,她妈也会送来。我说,好嘛,你妈知道有两张嘴吗?她说,知道,说了还有一个一起从温哥华回来的住在一起。也许,她妈压根儿想不到会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个老男人。
隔离的政策是东西可以进来,但不能出去。她妈把东西送到门卫,然后门卫送到房间。下午6点左右晚餐送到。没想到,都是我喜欢的当地美食。忍不住要晒一下菜单:1.土笋冻,2.姜母鸭,3.醋肉,4.萝卜饭,5.牛肉羹。
菊花酒是她妈自己泡的。
我说,简直太丰富了吧,你不会有什么事要求我吧?最好先说清楚,免得我做不到,你白投资了。她把菊花酒满满的给我倒上,说,亮哥,确实有事想请你帮忙。我心里一惊,连称呼都变了,她以前是叫我马老师的,现在改叫亮哥了。
小心啊,我暗自提醒自己。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说,亮哥,你放心,对你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来,我们先干了这杯再说。
原来小婉,(按对等交往原则,我也改口了),是想让我帮她论文的事情。我当即答应,这个忙可以帮,也是我擅长的事情。但有个原则,只能是讨论和提意见,不要期望我帮你写。我说,你所在的安大略艺术与设计大学是一所很好的专业学校啊,我曾在多伦多大学工作,经常抽空去你们学校看艺术展。她说,导师让她做交互景观设计的课题,涉及很多技术问题,她是一头雾水。我说,这个领域刚好是我的研究方向。想咨询论文的事,请我吃饭就可以了,而且我们现在已经是同宿了嘛,没问题没问题。她说,太好了,就做我的学生也是愿意的。我说,千万不要作我的学生,只是朋友就好了。她说,为什么?我说,你成了我的学生,我就不能对你有想法了,这也是我的原则。像现在这样,如果喝醉了还可以发生点事故。她盯了我一眼说,想得美。
我俩边喝边聊,居然把一瓶菊花酒都喝光了,感觉二麻二麻的。她醉眼含春的看着我说,亮哥你为何不结婚?我说,你怎么看出来我没结婚?她说,如果真结了就不敢和女的同住了。我说,厉害!又接着说,我是一个自由学者,四海漂泊,居无定所,不敢误佳人。她哼了一声,找借口,就是不想负责任。我打趣地说,现在这个时代,想负责任,别人还不愿意呢。你喃,交过多少男朋友?她叹息一声说,很遗憾一个也没有。她接着说,你不要看我似乎很开放,其实骨子里很传统,我妈说一定要守住,一定要把第一次留给娶我的那个人。我立即鼓掌,好!好!太难得了。
她说,留学圈的那些男生只想同居,根本没有结婚打算。甚至连真爱都说不上,只要性。而且一点不吃亏,外出看个电影吃个饭也AA制。我宁愿找一个像你这种成熟的,已经有了经历了男人。也许男人经历了,才能真正安心爱一个人。其实,女人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我们今天聊了很多。原来她父母离了婚,她爸开了一家园林工程公司,最初父母一起打拼,生意做大了,他爸却嫌弃她妈了,离了和年轻貌美的女助理结了婚。她说她的后妈才比她大一岁,北京林业大学园林专业毕业后到她爸公司工作的。也许她父母的婚姻也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小小年纪出国留学,虽然家里经济有保障,在异乡求学的文化冲突和孤独,我也是有体会的。人在孤独的时候,容易空虚,也是最软弱的,很容易失去自我,而她还能坚持自己的婚恋价值也真不容易。
听了她的故事,我不免生出一些怜意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