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人都在逃离北上广时,我还是选择了做一名北漂。不是为了高尚的理想,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诗跟远方,就是单纯的想在年轻的时候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印象中的北京是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可是当我踏上这片土地时,站在车站的出口,我看到的分明就是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还有穿梭在车站外来来往往的人。旁边的依然是屹立着的高楼,是那种你需要抬头才能看到的高楼。似乎穿梭在城市里的人跟周围的美轮美奂的建筑格格不入。
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天涯海角,都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艰难的生活着,都想在这里分得一杯羹。
以前来到北京是一个游客的身份,从来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这个城市的细微之处。此时以一个北漂的身份再次来到这里时,似乎少了了初来时的兴奋与新鲜,多了更多的忐忑跟希望。
2
我迎接过北京的清晨也路过北京的夜晚。
每一次的清晨都是一场兵荒马乱,匆匆的奔跑在地铁的换乘中,随处可见的都是小跑着的人,似乎每时每刻都在与时间赛跑。
地铁门口永远都会排着长长的队,从第一次的目瞪口呆到慢慢的习以为常。等到地铁来了,一群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那个只有一米的门口,每个人都想上去,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一片混乱中,拥挤着、推搡着挤上了地铁,但总有人会在警报声提示好多次要关门的时候,铤而走险去挤那最后一点点空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悬着的心算暂时放下。
有人会为没挤上地铁而叹息,也有人会最后一个幸运的挤上了,看到的是他脸上的笑。这个时候,总是那么容易满足,连挤上了一趟地铁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在拥挤的地铁里摩肩接踵,你从不用扶着任何东西都能支撑住。那么多的人,却少有人说话,车厢里是安静的,大家都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或许还在计划着如何快点赶到下一个换乘地点,如何快点到达公司,开始一天紧张又忙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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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刻是心情最愉悦的时候,虽然共享单车随处可见,但我还是选择了步行十分钟到地铁,因为这一天里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慢慢的生活,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看着路边散步的老人,什么也不用去想,就想好好享受此刻的安静。天有点黑了,像是一层雾,远处的高楼里华灯璀璨,没有一丝的羡慕。默默的走在路上,看的出来,下班时候的人们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就连说话的语速都慢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
似乎提到北京,大家想到的就是压力大,快节奏、雾霾多。这确实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曾经深夜里不知突然惊醒过多少次,看看时间还没到,然后倒头继续睡,有时会睡不着时,一个人蜷缩在那里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值得吗?没有回答,那声音瞬间就消失,被吞噬在北京的深夜里。
然后就这样睡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依然满怀希望的面对着这个世界,仿佛深夜的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
面对残酷的社会和职场,也曾抱怨工作的忙碌,见识了挑剔的上司,也曾想过傲娇的离开,但是理智与现实都把这些念头生生的压下。告诉自己不能任性,不能矫情,不能放弃,不能哭,然后越来越懂得了忍耐,也把那颗心慢慢打磨的能抵过任何的枪林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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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的是北京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这里无论是交通还是经济都都是国内最发达的。在路上随处可见的是那些有着金发碧眼白皮肤的外国人,也有扎着无数小辫,皮肤黝黑,白牙齿厚嘴唇的黑人。听见他们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总想凑过去,或停下脚步去听一听他们说了什么,就算听不懂,也会为这次的偷听欣喜若狂。
你也会遇到那些人生跟开了挂的人,他们不仅有修养,能力强,还生就一副好看的皮囊。会发现优秀的人永远比别人拼,也永远比别人遇见更多的好运。在惊讶于他们的履历时,也会为自己的懈怠而感到不安。
这里有无数的人跟你一样,过着颠沛流离的北漂生活,他们渺小的让人忽略,但是他们也固执的让人敬佩,他们让这个热闹的城市更加繁华,他们让这个发达的城市更加先进,他们为这个城市添砖加瓦,他们默默无闻,却从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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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北京是一个相对公平的城市。只要你肯努力,这里处处都是机会,她会让有能力的人才得到赏识,也会淘汰掉那些平凡的人。她也是残酷的,在这里有人实现了梦想,必然有人的梦想在这里破灭。她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对你稍加温柔,也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减少对你的蹂躏。所以,这里有人离开,有人留下,有人沉沦,有人腾飞。北京是一个最好的城市,也是一个最坏的城市。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城市。
或许在将来某一天的早上,我拿着最少的行李,坐最早的一班车,离开这里。希望那时候,天是蔚蓝的,我是微笑,不是逃离,而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