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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骨裂的腿还没有好,不巧,昨晚又发烧。焦急的我根据她的症状上网查询,用排除法,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病毒感冒,还好家里有莲花清瘟胶囊。
我计算着时间,把她喝骨愈灵及路盖克(止痛片)与莲花清瘟胶囊的时间拉开,这样,药物之间就不会起反应。
用物理降温帮妈妈退烧,我一遍又一遍地给她冷敷额头,一遍又一遍地量体温。
看着妈妈瘦去的脸及微张喘息的嘴巴,有那么一秒钟,我恍若看到彼时生病中的爸爸。心猛然被揪了一下,我一定要加倍地照顾好妈妈。
十点多我给先生打电话,他得知妈妈发烧也很着急,说着他这就赶回来。考虑到他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就让他不要回来了,我会照顾好妈妈。
片刻,先生又打来,要和妈妈通话,没想到,接电话的妈妈竟然哭了。我说她好没出息,可能生病使她变得这么感性又脆弱吧。
为了分散妈妈的难受情绪,给她看小沈龙的视频。她被逗笑了,笑得那么无力,我看着好心疼。
生病中的妈妈变得格外悲观,说的有些话像是在交代后事。我生气地说:“多大个事儿呀!腿骨裂,养养就好了。不就是几天没打麻将,你就寻死觅活的。”
妈妈感觉她现在不能走路,不能出门,心里很受打击,我只有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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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哄带骗,我终于喂着她吃了一点西瓜。看着显示37度2的体温表,我的心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都一点了,快去睡觉。”妈妈催促着我。
“我不困,等你退烧了,我再睡。”
继续给她冷敷额头,一遍又一遍……
凌晨的夜静如水,有微风经过。此时,我没有心情去注意窗外的月光如何皎洁?某处的灯火是否阑珊?我的专注力都在妈妈身上,我的心思都在她什么时候能完全退烧?
小鱼干从客厅走来,乖巧地依偎在妈妈身旁,我看着妈妈和猫儿,眼中有温情在流动。时间很慢,宛若要跨越一个世纪,我的心很急,也很坚定,我相信妈妈很快就会退烧。
我心里盘算着,如果妈妈不退烧的话,我明天一早去医院租个轮椅,推着她去看病。
我的思绪很乱,也很单一。想想,生活中总会出现一些考验来鉴定我们的耐心。可能是吃药的原因,妈妈吃什么都没有滋味,还特别烦躁,我唯有尽力去安抚。她这阵子的厌食确实让我很恼火,但又不敢发火,谁让她是我妈呢。只有顺着她的意行事,但看着她日渐消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怨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排骨汤,这段时间我熬了两次,起初的时候,妈妈还说好喝,之后,又说很难喝,她再也不喝了。唉!她的心情也是随机的,我理解她承受的疼痛,不喝,就不喝了,再给她做别的,希望她能好好吃饭。
时间来到了两点一刻,我看到体温计显示的正常温度后,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两鬓生出了白发。
那只是个梦。清晨的镜子里,我青丝依旧,可能是心里着急上火吧,今天,我牙疼。
让我欣慰的是,妈妈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