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腊月廿三 周四 晴
许多人在群里发小年快乐之类的祝福,我一看到就觉心烦。腊月二十三就是二十三,什么小年不小年的,那来那么多的俗套和讲究,真的令人厌倦。这大约与年龄、阅历以及眼前的心境有关吧。有的人无所事事,闲的学驴叫唤,见个节气或是传统文化的节日就要骚扰一下亲朋好友,还以为自己知识广搏,拟或这样做是讨近乎,也刷一下存在感。殊不知反感的不止俺一个人。
当然对于幼小的孩子们来说,这一切都会让他们感觉新鲜。如今生活水平提高了,他们虽不在乎吃什么献给灶火爷的干粮,只是对这样的习俗饶有兴趣而已。如果放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可就大不同了。那时节能吃上一个白面馍十分稀罕,当腊月廿三到来的时候,家家户户再艰难,也要给辛苦一年的灶王爷吃点纯白面做的烧饼。其实只是在那祭献一会儿,仪式过后,孩子们会饱餐一顿。你说那样的时刻,岂能不深深印在脑海里?可现如今谁还会把吃一个带花痕的白面烧饼当回事呢!
一个人在家时间长了,不会做饭也不打算学着做饭,整天冰锅冷灶的,给灶王爷放了长假,肯定休息的都有些寂寞难耐了,我依然不会让他操劳。他会不会有意见呢?按理应该不会,暗自思忖神仙们大约不会评劳模,灶王爷也无升职加薪之虑,我不需要在晚饭后去买几个灶爷饼来敬献吧!
感冒没有好转,一晚上把半包纸擦了鼻涕。既咳嗽又吐痰的,浑身关节都有点痛。看见什么都没兴趣,听见什么都烦。细想一年多都没有感冒过,这回显得格外严重。吃了诊所医生开的药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估计不管咋样得熬过一周时间吧。害怕给同事们传染上,只有一个人呆在房子里,与外界隔离。可是还要到外面去吃饭,又不得不下楼去。这些天把所有近处的面馆都吃遍了。站在门口踟蹰不前,想着所有的面似乎都不香,无奈去远一点的地方,想到了秦汉面庄。曾多次来品尝过这儿的臊子面了,印象还不错。服务员问要什么面,我说菠菜绿臊子面。端上来之后按自己的口味,调了许多的各式臊子,搅匀了送到嘴边,第一口就觉不咋地,没有了往日所特有的香味,似乎是各种臊子堆砌在了一起,各是各的味道,一点也不协调。挣扎着把一碗面送进肚里,就折身往回跑。回来后要烧滚烫的开水,泡一壶酽茶来把腹中那一整块给扩散开。
嘴吃着不舒服的饭菜,到了肚里自然也不爽快。每逢这样的时候,浓茶就可以克食。这是外公和外婆自小教的,几十年都不曾忘记。过去喝茶挡次低,现在儿女们伺候的茶叶都是上好的,算是有喝茶的口福。红茶、绿茶、砖茶来者不拒,关健是胃可以适应,这是蛮不错的了。下午什么也不干了,就品茶呗,但愿能把感冒的病毒给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