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和人家打赌说,谁要是先结婚就请对方去拉萨。赌往往是这样打的,拿最遥远的东西作注,因为,承诺容易,实现,好难。
突然有一天拉萨就出现在眼前,梦中那些磕着长头的人们被呼啸来去的汽车替代,由此世界,用冷蔑与嚣张替代了虔诚与卑微……
白塔注视着冷落的经筒,坚守而环行的人,藏袍飘扬在天际之外传来的一声冗长的叹息,你,还在祈求什么?
我累了,在3000米的酒吧外面,咖啡和酥油茶混乱着我的嗅觉,仿佛再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休憩……
我看角落里千年依旧的庄严,却读不懂这庄严的经典……
是亘古的阳光斑驳了华丽的圣殿,还是华丽的圣殿屏蔽了亘古的阳光,在透射和交融的瞬间,我疏忽开始消散……
生命以自由的表象被圈养,天高云淡在也不能给我以遐想,天空携它珍爱的蓝离现实越来越远,看一眼,就被巨大的忧伤,淹没……
人们总是不能免去对造物的误读,千百年来虚妄的圣洁,多少人膝头血迹倾洒,换不来安宁与欢祥,只因为,纳木错啊!你不过是,海的弃儿……
谁也奈何不了谁,天、云、雪山与湖水,只有禄蠹的人们,怀着错乱的欣喜,被白浪无声的嘲笑着,嘲笑着,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