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在青岛度过了七个春夏秋冬。回望着一路走来的青涩年华,痛苦,微笑留在了印记里,而我,带着微笑,一路向前。
(一)似水流年,一晃多年
还记得刚刚来到青岛的时候,那是大学开学报道的时候。很怀念那时候的时光,很奇妙的缘分把六个人聚在一起,然后认识了更多的人。
现在想想,大学时候所有舍友都羡慕我的地方就是把两个竹马带到了大学。我和他们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同学,刚刚到学校,都不熟悉,所以每次他们都叫着我一起吃饭。
我们三个一起吃饭,说实话有些别扭,两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那时候的我特别瘦,93斤,一碗米饭都吃不完,每次都是小鹏默默地把我吃剩的半碗米饭吃完。记得有次和我妈妈说起这件事,我妈妈说,你怎么能把吃剩的给人家呢?你知道自己吃不完,动筷子之前分一半给人家啊!
后来虽然记得了妈妈说的这句话,可每次吃饭就忘记了,还是把我吃剩的推到小鹏面前。
还有让别人羡慕的地方,那就是每个假期一定回家。离开学校的时候,他们会在一号楼楼下等我,舍友把行李箱帮我搬下来,他们帮我拉走。回来的时候,他们帮我把东西放到一号楼,舍友下来帮我拿上去。记忆里,好像从小学开始,他们就帮我背书包了。以至于工作之后,所有的东西都要一个人,就特别怀念年少的那段时光。
很多人和故事,不动笔的时候觉得记忆很少,当你拿起笔,记忆里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原来,曾经我们一起在一个城市,就下了那么多的回忆。
(二)你们还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吗?
后来,我在青岛吃过很多小吃,夜市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可一年到头,都逛不了几次。最难忘的还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虽然那时候,我们都没有钱,都很穷。一个月的工资少的可怜。
离开学校后,我自己找了一份工作,网络编辑,在市南区,老二,小五,小六都去了市北区的科技街。老大去了苏州,老三回烟台了。面对分离,又是一个人,总是觉得无比孤单。
记得有一天,去科技街找她们三个,那天我穿了一件旗袍。小五和小六说,让我和她们一起去看房子。因为找的中介,房子特别破,还有中介费,她们进去看房子了,我就在外面等。正好有两个大姐在聊天。
有个大姐问我,说她们在找房子吗?我就告诉了她们,还拜托她们帮忙留意一下科技街的房子,其中一个大姐说,她有房子,让我小声点,让中介听见了不好。当时,我果断留了大姐的电话。
她们三个出来,说房子太贵了,而且不好,我就把遇到的告诉了她们,当时给大姐打电话,去看了房子。大姐很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丈夫去世了,说觉得她们娘俩太孤单,想找个小姑娘作伴,说看见我,挺喜欢我的。套二的房子,她们每个人才100块钱,在科技街那边,真的是天上掉馅饼了。
房子的事解决了,她们说,我是她们的福星,她们找了好久,我一来,就找到了。而且像个家一样。为了庆祝一下,我们一起去吃了小火锅。
吃完饭之后,一起在街上压马路,夜市上的水果都特别便宜,一人买了点。看到了啤酒,她们就提议去喝啤酒。
四个人要了四大杯扎啤,小六说:“感谢老四帮我们三个找到了房子,今天聚聚,我们敬那两个不在的姐们。”接着我们就笑了,喝了一口,就开始哭了。记得有句话说的真好:小时候的我们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的我们,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是属于舍友里最不能喝酒的,一大杯扎啤,我就喝了两口。小六说,就不能给我要酒,都浪费了。说着说着,她就拿起来喝了。我们在那里吃买的水果,小六抱怨了一句:都怨老四,撑的我都吃不下水果了。可我真的想吃啊!那时候的我们,一点都不浪费。
那时候的我们,谁发了工资就分分花,我们没有钱,可一路走来,不觉得人生有多难。
后来呀,小六当兵两年,又回到了济宁老家。小五和老二去了黄岛,只剩我一个人就在青岛……
(三)一路走来的艰辛
记得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是网络编辑,只是这个网络编辑是编辑产品,出售的。并不是自己喜欢的。
是一家做假发的公司,我和一个设计一起,老板经常出差,只剩我们两个。在这里,我度过了三个月。每天就是打扫一下卫生,上传产品照片,然后开始看电视剧,看电影度过一天的时光。刚刚毕业的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学到,所以辞职了。
辞职之后的自己,又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说是文员,其实就是骗人的。我们需要写小广告,招装卸工,工资4000到5000,可真正工人算工资的时候,才1500左右。那些农民工辛辛苦苦一个月,却得不到自己应得的工资,当时很多人也找警察,但是根本没用。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我就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里有个同事借了我600块,直到我离开也不还,要的时候,他就说没有。当时的自己太傻,总是觉得同事,应该不会有问题,可事实就是,许多人你好心借给他,他不会感激你的好心。那时候自己刚毕业,根本没有多少钱,可自己的好心换来了什么?那时候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社会,感觉很崩溃。
后来又找了一份网络编辑,是做工艺品的,每天还是一样重复工作。六点下班,冬天六点天就黑了,一个人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总是觉得特别孤单。
每天这样重复,特别不喜欢。后来辞职,在一个培训班当老师,那时候,没人带我,出现问题,每天晚上回家睡不着都会想,问题出在哪里?怎么做才能补救?因为不熟悉,那时候每天晚上都特别累。
后来辞职,和朋友一起开了个培训班。因为是自己的事情,你想象不到有多累。我一个女孩子,设计好单页去找广告公司印刷,只是为了省下设计的费用;穿着高跟鞋,踩着桌子,凳子挂横幅;培训班的水管坏了,给修水管的师傅打电话,因为费用太贵,为了省,自己修好了水管;空调坏了,自己百度着,把空调修好;厕所堵了,自己想办法修好……寒暑假,我一个人一边代课,一边做四五十个人的饭,我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无所不能女汉子。
后来,慢慢地好了,我开始去旅行,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养花种草,看书喝茶,酿酒,练字,绣个十字绣……有时间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充实自己。
虽然生活很累,可我觉得,人生就是要多经历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更有意义!
(四)谢谢你们,陪我一程
我一个人在市北的时候,公司管住,住得还是大房子,现在想想,真的挺好。青岛虽然不像北上广,可对于刚刚出校门的我们,真的是步履维艰。
不记得怎么联系到小美的。小美告诉我,有两个校友也在这边,说中午让我们聚聚。
那天中午见了阿升,小美以为我们没有见过,其实,离开学校之前,我参加过电影协会的影评征文比赛,得了二等奖,当时是阿升组织的,所以有幸和他见过一面。
晚上的时候见到的梦丽,说句实话,我很喜欢梦丽的性格,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
城市的灯红酒绿是在校园里的我们不曾感受过的。那时候是六月份,夏天。下班后的我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吃饭,西吴路上的饭馆,我们几乎都吃过了吧?
那时候阿升和小美在一起了。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年的那天晚上,有个男同学来找小美和阿升,那是阿升的哥们。
当时十一点多,我打算睡觉了,阿升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能不能帮个忙,让我下去一趟,帮忙把小美送回住得地方,因为隔得不远,当时拿了件外套就匆匆出门了。
当时觉得奇怪,阿升不能送小美回去吗?等我到了才知道,不止阿升,还有个男孩子也在,那个男孩子我也认识,一面之缘的电影协会会长,也是阿升的哥们。
喝醉的小美特别不老实,抱着我要亲我,当时就把我吓坏了。可终究我的力气太小,阿升的哥们把小美背回去了。
安顿好小美,阿升送我回去。在我小区门口的天桥下面,我们在那里聊天。阿升告诉我,他之所以让我帮忙,就是不想让小美的舍友看到大晚上一个男生把她背回去,这样对小美的影响不好。他哥们也喜欢小美。他说,他之所以来青岛,就是因为小美在青岛。他姐姐让他去深圳,他不放心小美一个人在青岛,回家没几天,拉着行李箱,只带了夏天的衣服,就匆匆回了青岛。
他说他知道小美不喜欢他,可他就是放不下她。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阿升把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多,海风吹着,凉凉的,有些我不记得了,可阿升说的那些为小美做的事,我都记得。当时我想,错过了阿升,小美可能再也不会遇到像阿升这样对她好的人。
不去回忆的时候发现记忆很短暂,可当你拾起一片片破碎的记忆,却发现,原来,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有很多的回忆。
记得那天是阿升的生日,事先我并不知道,是梦丽告诉我的。于是我们两个匆匆买了水果就去科技街那边吃饭。
记得那次除了我们四个,还有阿升的大学舍友。那天应该吃的草原牧场自助,时间太久,有些记不清了。
还记得那天梦丽喝白酒,玻璃杯满满一杯,她说了句:阿升,生日快乐,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就喝光了,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阿升和他的舍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了句:要不,我们喝一半?当时,我就觉得梦丽好帅,一个豪放的女子。
那天我们拿了好多,最后没有吃完,尤其是梦丽,特别喜欢吃丸子,我们那边好多的丸子。忘了谁提议,说玩游戏,玩乱炖的游戏,我卡了两次,都卡在NBA上。不过他们卡都是卡在金陵十二钗,唐宋八大家之类的。
吃完饭就很晚了,小美说去唱歌。我一直都是属于五音不全的那种,去KTV,我一直都是找个角落睡觉的那种。KTV里不让带水,还有水果,当时给阿升买的水果还拎着,他们急中生智,把东西都塞到了我们三个女孩子的包里,还有一些放在了衣服的帽子里。那时候的我们,傻傻的,还那么天真。
年轻的时候,我们玩到很晚很晚,都不觉得晚,开心的像个孩子。后来啊,为什么就变了样子?
(五)这座城,曾如此伤过我的心
有人诠释了喜欢一座城因为一个人,可我的故事在这座城里算什么呢?
认识他的时候,我们没有见过彼此,只是因为大学同学群里加我,对于校友,我没有那么重的戒备心,就同意了。
那时候他在家准备考研,后来考研失利重新回到青岛。他来青岛的时候,一无所有。我帮他找了房子,工作。
后来,我有了他家钥匙,和他还有他的舍友,谁下班早,谁做饭,然后一起吃。开启了柴米油盐的生活。
那时候他对我还不错。因为带学生,经常嗓子不好,有些咳嗽。他都是悄悄的给我买止咳糖浆,因为我从小不喜欢吃药,他又在超市给我买秋梨膏。
在我生理期肚子痛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他跑下楼买姜,买红糖,然后熬姜糖水。那时候,真的觉得感动。
再后来,就开始在一起。在青岛五年的他,没去过十梅庵公园,没去过海军博物馆,没去过天后宫……然后,我就带他都走了一遍。那时候,他刚刚工作,所有的门票都是我买的,包括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也是我买的票。有时候一起出去吃饭,不多的时候,我让他付,大多数都是我付的。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不喜欢欠别人的,爱的时候用心去爱,所以才会被别人伤得体无完肤。
中间有过矛盾,不想提。其实,爱情里,你们慢慢开始有矛盾了,其中一个人不想去解决,最后,只能分手。
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的朋友想出去吃,可他说太热了,正好我不舒服,订外卖去他那里吃。他订了四个菜,一个蛋糕。
吃完饭的时候,我说欣赏一下他的新手机,他正好在收拾残羹冷炙。结果,我发现了他和他公司一个女同事发的暧昧微信。
他说:他不想对除了她之外的其他女人好。那个女孩子说:早上没人叫她起床。他说他去她家叫她起床。那个女孩子说,她爸妈会很欢迎的。他问:当女婿吗?那个女孩子说,当儿子当女婿她就不知道了……
真好!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一份让我终生难忘的礼物。我的记忆力太好,读过一遍,什么都记得。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有脸说,让我原谅他一次。那个女孩子快结婚了,他不能让我离开。他再也不会遇到像我这样好的女孩子了。还能说出,他觉得我们很合适。我就在想,这个人这是渣成什么样啊?一个是快要结婚的人,一个是有女朋友的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连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还让我原谅?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个人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欺骗和背叛。可就是我生日的前几天,他还是骗了我。我这个人太过于敏感,心太细,很多欺骗,我都能从细枝末节里知道。
我想,我或许是这座城市唯一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吧?其实,不怪这座城,要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一段故事悄然落幕,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去留恋。帷幕落下,无论当时多么五味杂全,我都学会淡然离席,给自己留一份尊严和傲气。
(六)后来的我,学会先去爱自己
我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可我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特别喜欢文字的我,无论开心还是难过,都有文字陪伴着我,一路走来,那些疼痛似乎变得不重要了。
曾经的我是个用情太深的女子,一段感情的伤痛需要好多年来治愈,即使放下了,也会留下一道深深地疤痕。
记得苏苏告诉我,爱一个人不要太满,七分就好。慢慢地,我学会了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爱一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我怕太近了,彼此的刺会扎到对方,太远了,两个人太冷,太寂寞。
如今,我还是一个人,也习惯了一个人游走在这座城市。岛城的风很大,海风迎面吹来,吹乱了我的发丝,吹乱了思绪。
青岛,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美。谢谢带给我的这些故事,还有爱恨别离。有些故事虽然落幕,可是青岛,我们之间的有些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