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小河,清澈的水面上有几只鸭子,在欢快地嬉戏。时不时地把头伸进水里觅食,或是与同伴们嬉闹“嘎嘎——嘎嘎——”的叫声在水上回荡,即使旁边有人在洗衣、洗菜,也阻挡不了它们的欢乐。有几只蜻蜓也爱凑热闹,在水面上飞行着。河旁的苇絮飘飘悠悠的,似乎把小河笼罩在了一起。阳光下的小河,显得格外清澈,一阵微风拂过,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波光粼粼的。
再往前走就是一片荷塘。一亩见方的水面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荷叶、荷花。大的荷叶如团扇,小的犹如铜钱,有的悄然独立,有的漂浮于水面,参差不齐却错落有致;雨后的荷叶上布满了水珠,微风一吹,水珠如同粒粒珍珠般在叶面上来回滚动,可爱之极;荷花已完全盛开,是那种近乎透明的白色,庄重、圣洁又不失美丽,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宋儒周敦颐认为荷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溢远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仔细品味,确实如此,荷花的超凡脱俗的品质是别的花所望尘莫及的。
“就这里了。”萧筱把老黄牛丢在荷塘旁边的草地里。绿绿的青草老黄牛使劲的享受着美味。萧筱习地而坐。白色的衬衫下一条穿着浅蓝色牛仔裤细长腿,温和的细风吹拂着清秀的脸庞,发丝掉在了耳旁,白白的肌肤健美的身躯,和这山水草地配的很融洽。“怎么?你不坐吗?”昊天可能是被美人或是美景吸引的目瞪口呆。“哦”。昊天也跟着坐在了草地。蓝蓝的天空白云山飘……
“你,还是学生吗?”萧筱打破了两人的宁静。“恩,大四了,不过可能要去美国了。”昊天望着天空撇撇嘴回答到。“可能要去?”萧筱转过头看看身边这位富家公子哥。昊天除了给人帅气之外还流露着一种心事重重的外态。昊天也转过头看着萧筱,又回过头看着天空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两手握的紧紧的。“爸爸背叛了妈妈,不久妈妈生病去世了,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继承她苦苦经营的公司,让公司做下去。起初我只在乎我的音乐,对公司的事一概不知,后来妈妈离开时含着眼泪要我答应她,完成她的心愿,所以我打算去美国学习。”“哦,对不起,不该让你提起这事。”萧筱看着沮丧的昊天,伸出手臂很自然的落在昊天的肩膀上。一股温暖在昊天的心间流淌,顺着手臂头靠在了萧筱的肩膀上。
“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外婆住着。”昊天听到这立马竖直了身体看着萧筱,两人双眼注视着对方。没有想到这么活波可爱的姑娘原来还有这么悲剧的经历。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
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常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炉。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消不知数。
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
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
门前冷落车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舱明月江水寒。
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清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