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三毛”
随着十点君(十点读书 微信号:duhaoshu)再次走进三毛的世界,一个传奇的女子、一生走遍千山万水敢爱敢恨的女子。那一朵自由行走的花,骑在纸背上,将万水千山行遍。撒哈拉沙漠上她倔强地绽放,波西米亚是她灵魂的原乡。她这一生,不慕世间风物情长,不争凡尘冷暖朝夕,不惧人生悲喜消磨。只为了,心灵可以自由放飞,哪怕和挚爱的人,弥散在陌生的风雨里,哪怕从此天各一方,决然相忘,她依然选择远方,选择流浪。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犹如夺目璀璨如明星一般,无数的文艺青年将其传颂,在关于远方的传说中,必然有着一个穿着阔大的长裙、留着披肩的长发的女子立在夕阳里。人们羡艳有关于三毛的一切,渴望拥有她的人生,从出生到死亡,从爱情到事业,诗意极了,传说极了。但生活给予她那莫大的悲哀又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懂得。她的眼睛深处却总绽放着深蓝色的烟火。
1954年考入台湾省立台北第一女子中学。小时就喜欢捡拾别人丢弃的物品把玩,自得其乐。 她初二的时候,数学常得零分。为了不要留级,她把练习作业背下来,小考一连考了六个一百分。数学老师开始怀疑她作弊。当着全班的同学用毛笔在她的眼睛周围画了两个代表零蛋的大圈羞辱。经此羞辱,她第二天在教室昏倒,心理开始出现了严重的障碍,后来经常逃学到公墓看小说,最后终于休学。1956年一度复学,仍经常逃学到图书馆看书,后正式退学。
1964年陈秀美鼓励她去向文化学院董事长张其昀请求入学文化学院作没有学籍的选读生。在文化学院时,她仰慕同校已以舒凡为笔名出版两本书的才子梁光明。两人开始交往。梁光明升上大四时,大三的陈平以申请去西班牙留学逼梁光明作出承诺,结果陈平办妥出国手续反而造成两人分手。
1967年赴西班牙留学,在西班牙时遇到还在读高三的荷西·马利安·葛罗。后就读于德国西柏林哥德书院得到德文教师证书,又到美国芝加哥伊利诺伊大学,留学期间不时把握机会打工赚钱,当过西班牙马略卡岛导游、德国商店香水模特、美国图书馆员等,游历过东德、波兰、南斯拉夫、捷克、丹麦等国。在这期间她也交了几位男朋友。在西班牙时,有一日本籍的富商同学;在德国时有一名后来成为外交官的德国同学;在美国时,有一名台湾籍的留美博士。但是都无结果。 与六年前遇到的西班牙人荷西·马利安·葛罗重逢。
1974年,她在非洲沙漠小镇(西属撒哈拉的阿尤恩)与荷西结婚,开始两人在西属撒哈拉的婚姻生活。荷西送给陈平的结婚礼物是他花了一番功夫在沙漠中找到的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三毛非常喜欢这份结婚礼物,以后一直保存著。
1971年返国,应张其昀之聘,在中国文化学院德文系、哲学系任教,也在政工干校与实践家专教课。70年代,台湾明星咖啡屋风华正茂,有说法称此期间三毛在“明星”咖啡厅结识一位画家邓国川,因非常喜欢对方的作品而答应了画家的求婚,遭到家人集体反对,即将举行婚礼前,却发现了对方是有妇之夫。同年,喜欢运动的陈父鼓励女儿与他一起打网球,在网球场上他们认识了一位年龄较长的德国教师,相爱,一年后,答应了德国教师的求婚,有一天他们一起去订制结婚的名片,结果当天晚上,德国教师却心脏病突发猝死,之后她伤心欲绝,服安眠药自杀,但被救回。17年后,三毛回忆此事,“那盒名片直到今天还没有去拿。”
1972年遇到上述情感上婚姻上的打击,再度远走西班牙。当时作为背景描写自己异国婚姻的作品与当时副刊上其他文章截然不同,吸引大批读者。历经两度情感上的打击,三毛的作品此时已超越以往自恋的纯文学风格。此后她充满异国风情的作品源源不断在《联合报副刊》刊出,后集结出版《撒哈拉的故事》、《稻草人手记》和《哭泣的骆驼》等书。这一系列的书大受全世界华人社群读者欢迎,历久不衰。 1975年11月,摩洛哥组织绿色进军,35万名志愿者开进西属撒哈拉。
1976年2月西班牙撤离西属撒哈拉。三毛与荷西最后也离开西属撒哈拉,前往西班牙属地加那利群岛。荷西与三毛后来住在加那利群岛中的丹娜丽芙岛。1979年9月30日,当天正好是中秋节,荷西在三毛父母往访期间在拉帕尔马岛的海中潜水时意外丧生。三毛历经第三度情感上的打击,姐姐陈田心回忆三毛亲自用手去挖荷西的坟墓,认为如果不是父母在,她一定跟着荷西走。三毛在双亲扶持下飞返台湾暂住,稍后又回到加纳利群岛,一直无法走出伤痛。
1991年1月4日,因子宫内膜增生症住院治疗的三毛被发现在台北荣总病房内逝世,死因为以丝袜自缢而亡。
这一次,她的眼泪终于流过了半生半世,流过了半梦半醒之间。终于流干。终于用赤诚的死亡之火,燃尽了远方,一颗梦中的橄榄树。一半归于尘土,一半迎风飞扬。她实现了对自己光辉的取悦。 人生是该学着放些下一些走过的伤痛,才能走向长久的安生。若不是背负的太多,三毛的坦荡,怎会失去信仰!一双精细的丝袜结束了她所拥有过的全部生命迹象。撒哈拉,始终不能淹没,一位女子的千山万水。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 从不寻找。——三毛诗歌《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