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站有位UP主,是中国劳动关系学院中文系的杨宁老师。他把自己在大学课堂讲授的《文学理论》《西方文论》《古代文论》等课程视频在网络分享。通过旁征博引,把枯燥的文学理论知识讲的诙谐有趣,让我受益匪浅,心中有豁然开朗之感。听的着迷,甚至于废寝忘食。
我偏爱文学,高中文理分科,父亲、班主任却以文科找工作难为由,极力建议选理。有一种观念,家里没点社会背景,就不要选文。父亲有着非常朴素的世界观,而那时的我还没形成世界观。
一直懵懂着,每一步都被牵着鼻子顺利的走。只是从未爱上所学的专业“环境工程”。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环境问题越来越受到重视。现如今,“新能源”、“碳中和”已成为热搜词,终究未能蹭到专业的光。
这些都是题外话。尽管偏爱文科,却还没有把爱好升级为变现、谋生的能力。也因为与金钱划清了界限,“文学”这个爱好才能存粹的保留下来。
但是,当读过了一定数量的小说,不再满足于故事情节,甚至觉察到再也没法从阅读中获得新的感悟和收获,这种沮丧,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是对自己明知认识浅薄却爱故作清高的嘲讽。
而遇到文学理论,无意中了解些许文学鉴赏知识,犹如找到了开启宝藏的钥匙,这就是听课后最大的收获。
把读文学扩展到读书,涉猎的内容越来越丰富。比如哲学、游记、自传、心灵成长类、随笔类,还有一类带着功利色彩的专业书籍。
会写文章的人常常被叫做“公知”,他们自己手中的笔,担负着开启民智、引导舆论的作用。那个在疫情期间,因《方方日记》火起来的作家方方,把“公知”一词彻底变成了贬义。
但大部分会写文章的人,确实比常人多了一些智慧。有一本书令我印象尤为深刻,阿城的《常识与通识》。
这书读起来比一般的小说费脑子,但非常有趣。文学与科学,在他的文章里融为一体,科学变得通俗,文学变得深奥。
举例一二:
《思乡与蛋白酶》:人尚未发育成熟的时候,蛋白酶的构成有很多种可能性,随着小肠的食物种类增多,蛋白酶的种类和结构开始逐渐形成以致固定。
长辈“不要挑食”的告诫会影响小孩子的将来,道理在于你要尽可能早地、尽可能多地吃各种食物,使你的蛋白酶的形成尽可能完整,于是你走遍天下都不怕,什么都吃得,什么都消化,也就有幸福人生的一半了。
所以思乡这个东西,就是思饮食,思饮食的过程,思饮食的气氛。为什么会️思这些?因为蛋白酶在作怪。
《艺术与催眠》:艺术首先是自我催眠,由此而产生的作品再催眠阅读者。
电影是最具催眠威力的艺术,它组合了人类辛辛苦苦积累的一些艺术手段,把他们展现在一间黑屋子里,电影院生来就是模仿催眠的治疗室。
凡流行的事物,都具有催眠的成分在。女人们常常不能认识自己的条件而乱穿戴,是时装杂志的成功同时也是自我催眠的成功。
如果身旁的“公知”能如阿城一二,世界会变得多么深刻又有趣。
读书的爱好成功的掩饰了我在人际交往中展现出来的个性缺陷。不愿说无意义的话,不愿参加无意义的社交,不愿去谈论对自己无意义的事和人,把这种孤僻的性格归结为,要挤出时间来读书和思考。
另一方面,何谓有意义的生活?
往后的日子里,再继续探寻不同人给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