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看不懂日子？
修炼了这么久
离成仙我似乎还差一点
锅边的那只羊，又开始磨它的犄角
我已经使尽浑身解数
可它眼里总有让人无法驾驭的余威
也许，开始就站错了位置
哦，哪只该死的羊，又再磨它的犄角
看见街角处
抱着羊羔提着菜篮的女人像上蹿下跳的猴子
在祈求从犄角里飘出那游丝一样的爱情
呸，我朝地上吐了口血痰
哦，哪只该死的羊，又再磨它的犄角
犄角磨光了能镶金？
或者能换只虎符？
不不，应该是那只扎在胸口的利刃
疼得几乎尖叫，我化身成玻璃瓶里的蚱蜢
哦，哪只该死的羊，又再磨它的犄角
也许，开始就站错了位置
日子像裂了缝的锅盖
没有弹跳的蚱蜢，还得熬秋
哦，哪只该死的羊，又再磨它的犄角
那个抱着羊羔提着菜篮的女人猴子一样跳进我的视线
……
熙 燕
2023.1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