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的故事
图文 / 许 健
白鹿原影视城位于西安市东南方向约40公里,关中环线(S107)北侧的原上,是一个免费的景区。大年初七,雪后,我们第三次来影视城,不同于前两次,这回我们选择从景区北面原上的村子进入,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北门,省去耗费体力从南边正门爬坡上原的过程。
人都说因为影视城富了原上的人们,穿村而过观看村貌便知这话应该是不假的。我曾疑惑白鹿原影视城的位置为什么偏离到此处,流传坊间的一个故事或许就是答案。当年《白鹿原》剧组寻找拍摄地点,找了几处地点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不甚满意。一日,行至此地,忽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视线被阻,剧组所乘车辆不慎陷入路边沟渠动弹不得。急困之时,恰遇当地村支书,立刻叫来村里几个精壮劳力,将车抬出至路面。摄制组商量要付报酬,憨厚纯朴的乡民说什么都不要,帮助远道而来的路人怎能乘机索取金钱?摄制组想起此行的目的,也就顺便在四处看看吧。结果我们在影视中看到的滋水县城和白鹿村就在这片原上诞生了。
我也是《白鹿原》的忠实读者和观众,站在白鹿塔旁俯瞰景区全貌,景区披上薄薄的白雪,青白相间,相较于周围苍茫的田野沟壑,更显出其独有的生机,有种亲近和熟悉的感觉。穿过滋水县城城楼,漫步热闹的街市,在街南头向右转,立马就转换场景进入了白鹿村。圪蹴在白嘉轩家门口看来来往往的人们,坐到祠堂里的座椅上感受一下威严肃目的气氛,驻足于戏台前的广场上左顾右盼……一幕幕恢弘的大戏仿佛在眼前上演。
为什么人们如此喜欢《白鹿原》,我想大约其中一个原因,书中展现的故事,有着对传统执著地持守,这种持守物化了的代表就是祠堂里的乡约碑,它绝非只是小说中虚构的道具,是实实在在中华文明传统的具化。时代在变,朱先生去了,白嘉轩去了,德业相劝,那些持守传统、持守道德者,究竟是迂腐还是有着巨大的人格力量?我们该怎样评价白嘉轩和鹿子霖所代表的截然不同的处事价值观?我们该怎样评价现实中那位村支书和乡民?清谈时我们常常敬佩的是白嘉轩,可处事时却多采用鹿子霖的算法。这正是我们今天的纠结,是痛苦和迷惑的根源。
正是陈忠实先生在小说中揭示出某种东西毁灭过程的悲壮,从而勾动了每个人的心,这座凭空而生的滋水县城和白鹿村,让我们在休闲之余也不禁多了一些思索,是否应从毁灭中抢救出我们的珍宝?总之,对乡约碑的解读应该将新时代的价值观植入其中,才是我们要努力寻求的道路,才能让持守有更加坚定的信念。
雪中的白鹿原影视城,是一个干净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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