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喜欢你
知道远在天涯会想去见你
知道近在咫尺会想去抱你
可是好遗憾呀
知道这些的你
都没有喜欢过我
刺猬爱上了兔子,兔子说,你身上刺太多,我怕受伤。于是刺猬就一根一根地拔掉自己身上的刺,说,这样以后我们的拥抱就不用担心。可是兔子还是离开了刺猬,因为刺猬跑得不够快。没有刺的刺猬蜷缩在墙角的一边,失去了生存的希望。
在杨奋的书《一个勺子》里看到的这个故事。杨奋还说,几亿年前,刺猬是没有刺的,只是伤害,让他长出了刺,刺猬最大的痛是刺在心上。
十点的公交车里总是充满了疲惫,都是匆匆赶路着急回家的人。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眼睛近视的人一定生活在一个很美好的世界里,因为摘掉眼镜,再亮的路灯都会变成一块光斑,照不亮路灯下那些孤独前行的身影。
新认识的朋友里朱哥哥有跟你很像的音色,这些年一直没有改掉的习惯,现在也不打算再改了。听到跟你很像的声音,回忆总是飘到老远。
2
最近感冒了,我挖苦自己说几十年不感冒的人被这种阴晴不定的天气捯饬出了内伤,一杯没降多少温的开水一口气喝光了。朱哥哥从监视器后面冒出来半个头,说我仰头一饮而尽的姿势霸气又豪爽。逗笑了整个机房的人,只有我笑哭了。
一起跑完步,大汗淋漓,你仰头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可乐,然后傻呵呵的问小黎是不是很霸气豪爽,小黎摇着头说有点像举头望明月。你呢,揪着小黎的长马尾,回应道因为你是我的床前明月光,照亮了我现在的青春。
那晚的你有点矫情,一点都不酷。那晚的月亮也一点都不好看,甚至不亮不圆,却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没办法消磨掉,时不时跳出来磕碰心底,微疼,却能持续很久。
书上说举头望明月是因为思乡,床前明月光也只会徒增离愁,怎么样都不会变成情诗,可是那晚,你们还是在一起了。
很久以前,那是认识你后的第一个生日,你订了一个大蛋糕给我,随蛋糕而来的还有一张空白的卡片,后来,我把那张卡片用奶油贴在你的脑门上,在背面写了一行字:你笑起来床前明月光,照亮了我的整个青春,和余下的半生时光。
你没看到我站在你们旁边使劲眨眼睛的样子,也没有看到使劲往回憋的眼泪最后还是决堤了。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的话你却说给了别人,就像一颗捧到你眼前的心,你敲碎之后还不忘分给身边的每个人,你说真的很红啊,还是热的呢。
3
日子再往前一些,你站在人行道的对面,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走到我面前,说,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了一年半,那是我们认识的第六个年头,也是你和小黎在一起的第二年。
六年前的我,和六年后的我,对朝夕的期许是不一样的,所以看到你们手握得这样紧,我多了一些真心的祝福,可是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在生疏那么久之后说出口。
书上说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过得幸福快乐,才能真正下定决心,开始新的生活。大概是这样吧,所以这么多年,尽管零零散散,但也遇到过一些合眼缘的人,却也仅仅只是遇到。
或许,我真的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因为我知道,也看到了,余生之中,你一定能够好好照顾自己,身边有良人,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好遗憾呀,都没有被你喜欢过。
再见的那晚,我在日记的末尾抄了一首海子的诗:
你在鱼市上,寻找下弦月。
我在月光下,经过小河流。
你在婚礼上,使用红筷子。
我在向阳坡,栽下两行竹。
你的夜晚,主人美丽。
我的白天,客人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