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离开北京的火车,那份沉甸甸的心事突然就放下了。我知道,黑夜过后,我将回到我心心念念的南方,见到心心念念的人。那里的天空蓝得很清澈,白云是柔软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阵清香,像极了他清澈的眼眸和柔软的心。
那个夜晚,我在火车轰隆隆的声响中,睡得无比踏实。11个小时的夜班火车带我冲破黑暗,次日清晨,我一睁开眼,阳光透过玻璃打在我的脸上,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在眼前呼啸而过,恍惚之间,我以为是要到家了。
在去往镇江的火车上,遇到一些同是去参加音乐节的小伙伴。看到他们和周围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小伙伴聊着有关音乐节的话题,他们谈论着此行的目的,谈论着某某某,或眉飞色舞,或抑扬顿挫……我静静地听着,笑而不语。很快火车就到站了,看到微信群里同是一趟车的小伙伴们在约着一起坐轮渡去瓜洲音乐节,便和师姐商量着一同加入了。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出发了,本就是结伴而行,所以到达目的地就各自分开了。只是和来自泰安的三个小伙伴甚是有缘,一个是即将成为医学专业研究生的男生小S,我们是因为都准备买黄牛票而凑在一起的,最后找到一个略便宜的票贩子,但是他手头只有两张通票,小S把票让给了我们,让我们先进去,后来又在里面无数次地相遇又相聚。另外两个来自泰安的女孩,她们的帐篷和我们的搭在一起,晚上的时候她们给我们分享她的零食。
下午两点音乐节开始,音乐节分三个舞台:大冰的小屋、民谣舞台、新乐府舞台,三个舞台在不同的位置同时进行,而我本就是为了民谣而来,所以一直在民谣舞台。首先出场的是蜂巢乐队,我并不了解这个乐队,现场里的人并不多,发了朋友圈后,去年来音乐节遇见的在扬州工作的充电宝先生说过来找我,我们因为借充电宝而认识,所以一直称呼他充电宝先生。我发了位置给他,没想到时隔一年还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彼此。我见到充电宝先生的第一句话是“充电宝,你带充电宝了吗?”他说“当然,你的普通话还是这么不标准。”一见如故之后,我们便开始听音乐节。
第二个出场的是刘昊霖,一直以为他是这样的,还有点小帅。
结果是这样的。
我是很喜欢他的《儿时》这首歌的,简单的旋律,平静地让人想哭,“我们就一天天长大,开始憧憬和变化……”。对这首歌的喜欢程度堪比赵雷的《少年锦时》,在我最喜欢的歌曲排名前三。这首歌应该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了,所以才用来压轴。只是很可惜,拍了视频被我误删掉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听到现场版的《儿时》了。
对民谣的热爱,让我对民谣界的歌手都略知一二。晓月老板,我听说过的一个歌手,却并不熟悉。 他的歌很有趣,近乎于大白话的曲调。对这样的歌曲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有趣,有个性。(白色衣服的是晓月老板,旁边是陈鸿宇)
陈鸿宇,传说是民谣界的新晋老公。我们都管他叫陈叔,倒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像大叔,恰恰相反,他是民谣界少有的小鲜肉,之所以被称为陈叔,是因为他的嗓音太有特点了,沧桑的声音和年轻清秀的外表形成强烈的反差,我相信热爱民谣的女孩都抵抗不了陈鸿宇帅气的外表和富有磁性的嗓音,我也一样。当陈叔一出场,所有人的呐喊声汇聚在一起,让我也不自觉地跟着一起疯狂地呐喊。我自认为是个理智的人,少有几个人能让我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之前听陈叔的歌,只觉得好听,在现场在他面前,看着他手拂吉他,时而深沉,时而呐喊,时而调侃观众,当下真的会感动,会觉得那也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不可及。最后陈叔邀请晓月老板一起完成最后一首歌《理想三旬》,如果你没有亲眼见过他,你真的会以为那是个年过半百的大叔。我相信,我很快还能再见到陈叔,听他唱“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
向奕彭,从没听闻过的一位音乐家,只是听闻现场他应他的好朋友罗大佑远方的邀请最后一首歌唱了《爱人同志》。
中途休息的空档,去了大冰的小屋移动酒吧。去小屋的路上,发现有好多扫码关注公众号送东西的活动,我和师姐两个人一边扫一边拿东西,抱着一大堆东西,有睡意、T恤、瓜子、牙刷、被子、帽子、荧光棒等等,我们玩得不亦乐乎。到了小屋,发现败家的冰叔又在发酒了,小屋里面一鸣在唱歌,台下的观众席地而坐,小屋太小,已经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人,他们站在外头,不拥挤不躁动,安静地听歌,眼前的一切都很和谐。我握了冰叔的手,拿了冰叔的酒,坐在外头的草地上,本来极其讨厌饮酒也几乎未曾喝过酒的我,一口气就喝完了那瓶酒。可能是因为太渴,亦或是真的想醉一次。总之,一瓶酒下去,我站起来是晕的,可我的头脑还很清醒。群里认识的一个安徽摄影师过来找我聊天,他很幽默,跟我讲他住在镇江一家青旅里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青旅里面都是音乐节的小伙伴,他们凌晨在青旅里面烧烤弹吉他唱歌嗨皮因为扰民三次被派出所打电话来警告,听着他讲得我都后悔住帐篷了。后来充电宝过来找我,我还是有点晕站不起来,还好他带来了水果吃了以后好多了。快到八点半了,我们赶去民谣舞台看林宥嘉。
等我们走到民谣舞台,那里已经站满了人。我不认识林宥嘉,也没有想到他的人气如此高。但我听过《说谎》,直到那时,我才知道那首歌是他唱的。他本人比照片还要帅气,但他是唱流行歌词的,终究还是没有打动我。不过他翻唱的每一首歌都好听,比原唱好听,以至于让别人都以为那是他的歌,对于这个问题,我和隔壁帐篷的两个女孩还有过一番争吵,她们都说《残酷月光》和《你是我的眼》的原唱是林宥嘉,可我听到的版本都不是。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今天一天的演出也就结束了。我看着周围的人意犹未尽,缓慢地散开,还有些人直奔后台目的可能为了再多看他一眼亦或是要一个签名或者一张合照。
而此时,我还在为误删刘昊霖《儿时》的视频而懊恼。人群散开后,有些人直奔大冰的小屋,听说那里今夜不眠;有些人依然坚守在民谣舞台,等待着明天演出歌手的彩排,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为了等待赵雷。起初,我也是其中一员,可等到凌晨还没见赵雷出来,便回去睡觉了。隔天早上,隔壁帐篷两个女孩跟我说,她们等到凌晨两点终于见到赵雷了,而凌晨两点的民谣舞台下依然站满了观众,只为了见赵雷那出现不足10分钟的彩排。
他说,音乐是一场冒险,而我义无反顾。
我是用文字记录生活的木纸姑娘,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有粗糙的文字,也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文采,但朴实无华是我的文风。愿无论在世界哪个角落的你,都能找到毕生的所爱,然后问问自己,该怎样度过这漫长又短暂的一生。
关于2017年5月28日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