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它们已成为社交媒体时代下隐藏最深、权限最高的“把关人”。KOL作为一类新兴的群体,也预示或代表网络部落主义甚至极端主义思潮的形成、发展与壮大。他们属于社交媒体时代下微观层面的“把关人”。我们都能够发声,可我们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能够被多少人听见。不同的声音在互联网空间里能否平等地存在?我们真的进入了网络共和国时代?不同的学者、不同的用户估计有不同的答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网络世界里舆论或意见的自由市场终究不会导致观点的熵增现象。相反,它们如同现实生活和市场机制一样,也将不可避免地走向寡头化和垄断。网红、大V、名人在各大社交媒体平台上的涌现,不正好说明这一点?
传播不仅仅是新闻、广告、公关等专业领域的专属,它其实渗透在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清晨醒来刷朋友圈的那一刻起,到晚上临睡前与家人的闲聊,我们都在进行着各种形式的传播活动。传播不仅仅是信息的传递,更是一种情感的交流、文化的传承和价值的共享。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通过各种方式与他人进行互动,这些互动过程中产生的信息、情感和态度,都在无形中塑造着我们的社交圈子和人际关系。在数字化时代,社交媒体、短视频、直播等新兴媒介层出不穷,它们以其独特的传播方式和互动机制,深刻改变着我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传播不仅是一种学科,更是一种生活态度。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应该更加关注自己和他人的传播行为,用更加理性和负责任的态度去面对各种传播现象。
打卡、P图、拍dy上的热门转场视频……,当代年轻人热衷于做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来记录自己的生活。然而,我们做这些究竟是为了给自己留下回忆,还是借助于微信和dy设置的点赞和评论,获得舒适感和满足感的精神循环?年轻人无法让自己远离手机哪怕一会儿,生怕错失微信消息或者漏看微博热点;旅游的目的不是享受而是在社交媒体上与朋友“分享”,打卡模式让这种分享变成一种别样的炫耀;课堂上总有学生觉得无聊而悄悄低头看手机刷视频而忍不住发笑;朋友见面,手机正面一定朝下放在桌上,可没过多久就会翻查一下;在地铁、公交车或高铁上,总有人将手机外放,恨不得全车厢的人都知道他/她在看什么;公共场合若有人斗殴,除了少部分人劝架,绝大多数看客会自觉拿起手机拍摄,然后上传至社交媒体网站……从这些现象里,大家是否感受到一种集体焦虑,一种害怕被社交媒体甩出去、落于人后或担心失联的焦虑?他人导向型性格的持续蔓延,非但没有因为社交媒体或自媒体的流行而消停,相反,更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社交媒体时代揄扬个性化和自我赋权,主张个体(如自媒体或博主)的独特性和创造性,这是否意味着互联网、手机和社交媒体技术有助于破除里斯曼观察到的人群“孤独”症候?为什么年轻人如此痴迷于线上生活,而害怕线下独处?断线的生活真的无聊、单调、毫无意义而又令人窒息吗?否则他们为何无法让自己暂时远离手机哪怕半小时?
青少年只有分离方可成长,成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