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改写(大意)中国香港作家徐速短篇《春雨楼头》局部:就在“老夫子”辞职后,教育当局派来了位“老处女,”教我们,当我们的“女教习”。我们再也不能逃学去看和尚。
和尚在学馆后面的禅院,照常修禅,照常散步吟诗。吟那首伤感的“春雨楼头”(苏曼殊):‘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一天,我们逃课回到教室。女教习忽然走到我面前,手持本书,“啪”,拍在课桌上。我惊了一下,面色发白,不敢看女教习。“说,……到哪里去了?……”她尖着嗓子问。
我站了起来, 扭捏的回答:“去禅院了。”
“去禅院干什么?”
“看和尚。”
教室一阵哄笑,“哈哈哈……”
“啪”女教习又摔了下书,尖叫一声:“别笑……”后放低声调问我:“和尚有什么好看?”
“好看,和尚可有学问了,他会呤诗。”我不禁说出。
“会呤诗?他呤什么诗?”女教习问。
“吟‘春雨楼头’”我回答。
女教习仿佛被触动了什么?问:“哦!……他长什么样子?”
“高高瘦瘦,……”
“下巴右边还有块疤,”同学们七嘴八舌回答。
女教习脸色煞白,追问:“他是不是讲浙东口音?”
“对,讲浙东口音。”
几天后,女教习忽然请假了,说家里有事,需耽搁几天。我们自由了,到后山找和尚,可是和尚也失踪了!我们去问方丈,方丈说:“他家里有事,请假几天。”
我们回到寝室,其他同学到处去玩。我没心情,一者和尚走了,没人聊天,有点失落。唉!我忽然觉得蹊跷:和尚走了,女教习也走了。太巧了,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
光复那年,欢庆胜利,我参加了义演,在台上演出,发现一个长官面熟。他长时盯着我看。义演结束,一个护兵在台前喊我:“长官有请,你去见他一下。”我当时心想,哪里招惹了这些“丘八。”但没法,硬着头皮跟着护兵来到了长官办公室。他叫护兵倒杯水给我,叫护兵回避,然后关上门。:“你不记得我吗?……和尚。”他摘掉军帽,笑着问我。我诧异:“噫,……还真是你?”
我们谈了很久,他承认他和女教习跑了。但后来,抗战爆发,他们又失散了。他还问我,见到她没有?如果见到,请转告他。他给我抄了个地址。
我后来回乡,遇见老表,老表说,他见到过女教习,在杭州。我忙追问老表,她在杭州哪里?老表说,某修道院,他见她做修女了。修女,她做修女了。我想把消息告诉赵长官,但战事频繁,当年抄的地址联系不上他。
一晃几年,我心头始终有个疑惑?赵长官为什么当和尚的?他以前是不是认识女教习。他们双双私奔,那又为什么分开?女教习又为什么做修女?这个问题一直困绕着我,我没遇到赵长官,如果遇到,我一定问清楚。它定是一个精彩的爱情故事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