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8 周五 多云
写在前面
去年秋天,第一次带着妈妈和婆婆出去旅行。回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妈妈和婆婆三句话不离旅游时的所见所闻。她们的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春节过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和家里的那位商量之后,我们决定再带着妈妈和婆婆出来转一转,看一看。
榆林·01
这一次,选择的同样是毗邻内蒙的省份――陕西。
说起陕西,会想起很多。榆林豆腐,横山羊肉,岐山臊子面,还有肉夹馍啊,面皮啊……说来说去,好像都离不开吃。
我们的第一站是榆林。
从家里出发,一路马不停蹄地走了近四个小时。初进榆林城,却没有过分的欢悦感。从小,就时常听家里人说“回榆林,回榆林”的话,那时认为“榆林”是一个神仙般的存在。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从榆林逃荒到了内蒙古,在那里和我奶奶养育了九个儿女。从我父亲开始,就有意识地说自己是内蒙人,等到了我们这一辈,更是几乎没有了“榆林”人的概念。
上学的时候填写少先队员证件上的内容,在“籍贯”一栏里,我问父亲填什么,父亲说是榆林,后又叫我改成我们村儿的名字。
榆林·02
妈妈说,榆林城现在还生活着我们本家族里的一些亲戚,只不过,这些亲戚平日几乎不来往,逢年过节也因距离太远而不走动,自然也没有多少亲近感可言。唯一的交情,大概就是婚丧嫁娶时礼单上的名字和那几百块的礼金而已。
到了榆林城,自然也就是一个外地人,举目无亲罢了。
现在正是正月,年味儿还在缠缠绵绵,街上只有几辆公交车在走动,行人很少。各个店铺都关着门,临近中午,我们一时间见个吃饭的地方都寻不到。
兜兜转转,踅摸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了一家叫做榆林拼三鲜的小店还开着门。
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走进去。
“今天营业吗?”我问。
“嗯”,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可以吃什么?”
“只有三鲜。”
“没有主食吗?”
“饺子,一块钱一个。”
“一块钱一个啊!”他生怕我没听懂,将上句话的后半句,又重复了一次。
“好的。”我说。
男人于是将我们让进了一间挂着深蓝色门帘的屋子里去。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圆桌,桌上的调料摆得挺全乎:辣椒、醋,盐,香油。除此之外,还有牙签和暖水瓶。
一面墙上贴着红底的菜谱,菜品不多,主打拼三鲜。价格也不低。
我们坐下来没多久,汤和饺子就都上桌了。
榆林·03
汤端上来,几个人彻底傻眼了。盛汤的碗,那么大,像是十寸的海碗。满满的一碗汤里,有宽粉,有炸土豆片,有鸡肉,有牛肉,还有红烧的猪肉,有海带,有丸子,有青菜和木耳。菜品种类之丰富,一时间又改变了我对榆林的“第一印象”。
在榆林街上,有不少拼三鲜的店铺。拼三鲜是榆林特色。
拼三鲜是陕北榆林美食里的一道名菜。据说乾隆皇帝私访榆林时,曾吃过此菜,赞不绝口。后来,被带入宫中,作为招待外国使臣的压轴菜。也有人说,清康熙皇帝征讨北疆叛匪,凯旋来到榆林后,有位名厨特献此菜得到赞赏,后命宫中御厨把此菜列入满汉全席菜系。
这一个招牌菜,够硬气,以至于妈妈和婆婆一个劲儿地说,早知道是这么大一碗,就不要这些饺子了。
这家店的饺子,味道却差得很。饺子馅儿剁得很碎,吃在嘴里黏糊糊的。又不知店家在馅儿里加了什么油,闻起来味道也怪怪的。
大正月,要了一盘饺子,一个一块钱,若是不吃,觉得暴殄天物。所以,几个人都忍耐着,将饺子吃完。
安塞·01
饭后,也没怎么停留,我们继续赶路。
鉴于路途之遥远,我们把夜宿的目的地选在了距离圣地延安不远的安塞。
说起安塞,就想起了刘成章的《安塞腰鼓》。那是一篇写给黄土高原的赞歌。安塞腰鼓是黄土高原上最火烈,最惊心动魄,最元气淋漓的舞蹈。
抵达安塞,已是下午五点左右。我们选择一家环境十分不错的酒店入住。之后,到附近去吃饭。
点了荞面煎饼、炒灌肠、肉夹馍和蛋汤。所有的菜,味道都好。辣有辣味,鲜有鲜味。儿子吃了半个肉夹馍,喝了半碗蛋汤,心满意足。
回酒店的路上,到一家水果店里买了点水果。老板很热情地告诉我们,要想去景点,就到延安去。延安景点多值得一看。
带着他得建议,我们回了酒店。看完了《中国诗词大会》(第四季)第三场,心满意足地睡了。
一夜无梦。
但愿今日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