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少明

说起主食，对于生活在北方的我们来说，更多的是喜欢面食，馒头、面条等，对于米饭的食用则是较少，这应该是与地域有关系的，也与饮食习惯有关系的。

但是据我的理解，与当地的粮食产物有很大的关系，也就是当地产什么，就吃什么。正像我们在农村生活的时候，漫山遍野种的都是小麦，那你不吃白面，还能吃什么，想吃大米没有啊。

对于今天来说，人们所食用的细粮较多，诸如大米、白面等等，但是对于粗粮，却是食用的越来越少了。

我对于粗粮还是比较偏好的，因之在农村的时候，母亲就经常的做粗粮的食物。小的时候，家乡的山坡上几乎种植的大多是小麦和豆类，对于莜麦、荞麦等也有种植，但是面积不会太大。在饮食上来说，仍然是以白面为主的，偶尔的粗粮却成了我们较为喜爱的食物了。

1.玉米面餅

当然也有荒年的时候，由于粮食欠收等因素，粮食短缺，也曾食用过玉米面，大多是用玉米面在锅里贴的饼子，这样的食物不知因为做法的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并不是很喜欢，好好的食用的次数并不是很多。

就像小米一样，玉米面饼子在后来也让我的看法大为转变，居住在城市里以后，有时到灶火锅台鱼这样的饭店吃饭，最后会点几个玉米贴饼子，很是好吃，玉米面很松软香甜，全然不是自己小时候吃的贴饼子的印象。

玉米面不但能做贴饼子，还可用玉米碴子或是玉米面来做粥喝，非但是味道，就在营养上也是非常适合经常喝一些的。玉米面玉米碴子在超市极容易买到，做起来也非常方面。

有时不免在想，曾经自己非常不喜欢的食物，时过境迁，竟都变成了喜欢的食物，通常来说，一个人对于食物的偏好这样的看法是很难转变的，但是也有看法转变的存在。归根结蒂，适合我们口味的，对于我们有营养的大多是能受到喜爱和欢迎的。

2.莜面窝窝

莜麦的也有种植，因此便有了食用莜麦的可能，莜麦鱼鱼便是经常食用的食物了。

莜面鱼鱼是将莜面用手工或是借助工具搓成鱼鱼状，煮熟后加上卤子便能食用了。莜面也可做成饸烙，家家户户自是都有饸烙床子的了，只需将莜麦和好，做成团形。将饸烙床子架在大铁锅上，锅中的水翻来滚去，将面团放入饸烙床子里面，用力的按压，饸烙就产生了。

因有了工具，做起来很是容易，吃起来很是好吃，也就经常的吃到饸烙了，这时煮制的饸烙，也有一种蒸制的饸烙将饸烙放在笼屉上蒸熟，吃起来就另有一番滋味了。

莜麦还有一种吃法，那就是莜面窝窝。说起来做工也不反复，只需将莜麦和好后，将莜面分为适中大小的剂子，擀制成薄片，将其卷成圆筒状，一个一个的并列着竖起来放在笼屉里，蒸熟后，将莜面窝窝放在碗里浇上卤汁，撒上香菜就能食用了。

当然在山西、河北一带也有这样的莜麦窝窝，名字却不是这样的叫法，叫做莜面栲栳栳。虽然名字有所差异，但是实质上帝做法和口味，却是大同小异罢了。

3.荞面拨面

在小的时候对于荞麦食用的很少，因之荞麦单独做出来的味道微苦，如果不掺杂白面，它的颜色也是发暗的。

直到工作了以后，在成立居住，楼下开了几家拨面馆，就连大街上也到处是拨面馆。这时当地的特色食物俩，于是就到饭店去吃过几次，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

拨面是在市区附近一个旗里特产的荞面为原料，用凉水将荞麦和好，也可加入适当的白面，在面板上擀薄后，用两端带把的刀具进行挤切，切成长条后，放入煮沸的锅里。

熟透后捞出浇上卤子，卤子根据自己的爱好和口味，猪肉、羊肉放上配菜即可，羊肉茄子、羊肉芹菜、猪肉酸菜、韭菜鸡蛋均可。我更偏好于猪肉酸菜的卤子，再少加一些辣子，和拨面的口感完美的搭配。拨面入口筋道爽滑，味道甚美。

就这样在早晨或是晚上，来上一碗拨面，就是经常而为之的事情了。

4.小米饭

谷子在北方的种是普遍的，在距离我们小时候居住的村子十几公里的地方，是乡中学之所在，附近因海拔较低、温度适宜，大量种植小米。

于是小米就在我的记忆中形成了深刻的印象，因之自己在乡中学读书的时候，就经常食用小米饭。

当时的初中，全校学生的数量大概在一千人左右，而仅仅有两个做饭的师傅，其他的食物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唯有小米饭。当时的设备就是一口大锅，有几人合抱之巨，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如此之大的锅，一个硕大的蒸笼，可以用来给学生带来的食物加热，除此别无它物。每天三大锅小米饭，就是这些学生的食物。如果认为小米饭金黄软糯，美味可口还养人，那就是一厢情愿了。

当时的小米饭是五颜六色的，因小米都是学生的家长送到学校来的，各种成色的小米掺杂在一起，有新米、有陈米，有颜色深的米、有颜色浅的美，有质量好的米、有质量差的米，不一而足，甚至有的米陈年已久，里面还能有小虫子等不洁之物。

所有学生在开学之初交上来的米，就这样掺杂在一起。后来想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掺杂在一起呢，因为一顿饭就得几袋米，没有办法不掺在一起，同时还能掩盖劣质的米。米的质量差一些也就罢了，师傅做出来的饭，经常是夹生的，米饭依然能成颗粒状，颗粒与颗粒之间晃一下就能分离了。

当时用的一种铝制的饭盒，师傅将饭打在饭盒里，有调皮一点的学生就拿起饭盒来，经过老师或是校办主任身边时，就将打完饭的饭盒晃动起来，刷刷作响。

开始的时候，老师们还反映一下，这一反映不要紧，米饭倒是不夹生了，糯的像粘稠的粥一样。一口大锅，两个师傅能做出恰当好处的米饭就太难了，总之，小米饭在夹生与稠粥之间摇摆不定，恰到好处的时候就像一年当中的节日一样屈指可数了。

长期吃这样一种小米饭，自然是难以下咽，而且也是没有任何菜肴。两个师如何做出来一千多人的菜，只有在周五的晚上或是学校有活动的时候，改善一顿，能吃到菜，大白菜上面飘着几块猪肉，即使这样学生们也很是期待。

平时的米饭自然也是要吃的，倘不如此，就没别的东西可以食用，时间一久发现小米饭伴侣，那就是辣椒酱，将辣椒酱拌在米饭上，吃起来就好了很多。如果是冬季，从家里带一些馒头、烙饼等，还有一些肉干或是能多放置几天的菜，还能吃几天。倘使是夏季，唯一的选择就是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享用”小米饭了，因其两周才放假回家一次。

从此以后，对小米就可充满了恐惧感，已经多去很多年了，都没食用过小米。对某些事物的记忆就是这样的，好多年以后依然存在，甚或是对食物的记忆也依然如此。

直到几年前的秋季，单位发放了一袋小米，放在家中，总的食用吧，于是就用电饭煲做一些小米粥，将大米和小米放在一起，做了几次二米饭，吃起来口感也很好，全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枉费了自己十几年对小米厌恶的感情。

4.结语

当然，在今天的生活中，无论何种面食，做工何其的精细，也都成为餐桌上的家常便饭。

吃惯了细粮的人们，反而对粗粮偏好起来。一碗拨面、一碗莜面鱼鱼，甚或是一碗玉米面咯咯豆，吃起来都是那样的入味、那样的酣畅淋漓。而白面面条大概就没有了这样感觉，无论是手擀面、家常面、抻面无非是做工的形式不一，可终归是味道没有太大的差别，有时不禁喟叹，自然界的食物，即使一个面条的种类都如此之多，更不要说各地的那些特色的面条了，什么陕西裤带面、重庆小面、武汉热干面，好像各地的面食都有自己的特色。自己虽然吃过其中的几中，但是还是觉得自己从小就食用的食物更能符合自己的胃口。

我们喜爱不喜爱某种食物，更多的是我们的味口和饮食习惯决定的，更多的是我们赋予其上的情绪或是当时的心境影响的，而这些情绪或是场景始终留在记忆里，就使得这种印象逐渐的加深了。

正像自己曾经不喜欢玉米面和小米一样，现在却成了偏好的食物，这些自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和饮食习惯的变化而有所改变，在食物中含着的记忆和情感却大多是始终如一的。

（2018.12初稿 2019.11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