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写点什么呢?或许什么都不应该写。生活平平淡淡,毫无波澜。有个同事说:波波,你写的东西就是一页又一页的流水账,你有意思吗?我竟然无言以对,翻开以前自己写的日志和小诗,觉得自己曾经是那么的有才华,看评论,也有人对我倍加赞赏。想用事实证明自己很不错的时候,给自己泼冷水的损友又不在身边。事实上,2015年的我和2014年的我相比,确确实实的懒了许多,有这样的改变,我想应该是我开心了,身边有更多可聊天的人,她也不远千里,越过千山万水,来到我的身边,多了别人的陪伴,也多了对别人的依赖。
曾经一个人租房的时候,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也不会替别人想,他们喜欢吃什么,他们不喜欢吃什么,今天该买什么菜,明天该买什么菜,今天怎样做饭才好吃,明天怎样做饭才好吃,今天说什么话,他们才开心,明天聊什么事情,他们才不至于闷得慌。一首歌,单循环重复播放,无论多么的高雅,听多了也会变成下里巴人,而不是永远的高山流水。当一个人处于社会工厂的流水线中做一名流水线工人,那么他的灵魂已经受到了污染,他已不是工作狂人,而是彻彻底底的工作狂魔。“教师是太阳底下最神圣的职业”,没有人怀疑教师这一职业的神圣性,但教师会把神圣给淡化了,有的教师变成了教书匠,而有的变成教育家。
细数生活的点点滴滴,曾想在课余时间或者寒暑假,用心写一篇又一篇文章,可生活太单调,生活面太窄,没有什么好的题材可写,时间在不经意之间一点点流失,不是高冷逼格的人拒绝不了朋友的邀请,更加拒绝不了朋友的玩笑。曾经的老师说做人比学习重要,现在工作了,做人也比工作重要,深怕因为某事怠慢了某人,让别人给你穿小鞋。在学生面前更要好好做人,他们会以你平时的行为来要求自己,虽是东施效颦,但在一定程度上歪曲了他们的价值理念。我曾希望自己有黝黑的头发,还像让自己的头发和女孩子那样长,我好扎个马尾,但这一切都不允许。除了自身的发质不好,还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否定这一切,发型也是一种个性的喧泄,即使已成年许久,我仍然想做个独一无二的个体,虽现实把现实的个体抹去许许多多的棱角,但暗地里谁也抵挡不住我的奔放,那么作为一个矛盾体,其实在更多的时间里我是不快乐的,用一句话概括: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在生活中,我遇到的大部分是好人,鬼话也就少说了些,鬼话说的最多的恐怕是在南京那座鬼城说得最多了。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这是孔夫子的话。我觉得特别的中听,生活缺少不了摩擦,在我和别人的矛盾之中,大部分都是因为我不严格要求自己,最终造成事情的复杂话,为了让学生上课少玩手机,我下定决心自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屋里,不带进教室,坚持了一个月,我确定我已经习惯了上课不带手机。在我为自己鼓掌的同时,却有了一些问题不得不去思考,正值花季的青少年他们离不开手机,手机已经成为他们孤独世界里一片孤舟,开心或是不开心,手机已然变成他们最好最忠实的玩伴,他们脑子里已然没有书籍的概念。无论你做怎样的榜样,对他们来说,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这从另一方面来说,人和手机的交流已经大于人和人的交流。
生活离不开娱乐,女生喜欢看电视剧和电影,男生喜欢游戏和运动,这是学生时代的娱乐。工作以来,谈到娱乐就广泛得多了。大家在一起煮饭吃,一起搓搓小麻将,一起打打球,一起散步逛街,一起野炊烧烤,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但这一切都会发生改变,人逃脱不了生儿育女的责任,在我们一群人之中,就有一些人早早的结了婚,早早的生小孩,慢慢的,一起玩的人逐渐的变少,以前的快乐也变成一种回忆。除此之外,因为利益的驱使,本是一群好友,也会因为各种冲突而关系淡化,恐怕这一切都是生活的缘故,人活在这个世上确实有些不易。
谈谈家庭,话说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古有君王弑兄杀弟,也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叹,那也是利益的驱使,这已然违背了礼。而今贫困的家庭所引发的家庭纷争更让人侧目,“弃老”的习俗一直影响着现代社会的各个阶层,以至于有些老人老无所养,老无所依,我曾记得有一个老人,他倍受儿媳妇和儿子欺凌,不给饭吃,让老人在村子里流浪,最终老人无法忍受这样的待遇,喝农药自尽。外公有五个儿子,他从未偏向那个儿子,始终公平的对待每一位,可五个儿子却像抛绣球一样,把他抛来抛去,他是伤心和痛心,他住院,亲孙子很少有人陪他聊聊天,我有一个大表哥常年生活在外,他回家差不多一个星期,他都没有去见自己爷爷一面,某天早上,他们爷俩碰到,外公来一句:你是谁啊?当时表哥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有的人的一生是匆忙的,他们只顾往前看,不管不顾生活中曾对你重要的人,想当初,大表哥是外公最疼爱的孙子,可生活就是喜欢开玩笑。当然并不是说大表哥不会为人,其实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去见外公,他能和外公聊些什么呢?平时接触的人和一个整年呆在屋里的老人区别太大,根本就聊不到一块,何况外公有着天生的倔脾气。一个完美的人是否需要想得太多,我一直做一个完美的人,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比自己弟弟还要好,可是我错了,我连弟弟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做到,在家里,爸爸妈妈叫我做事情的时候,叫的是弟弟的名字,当时就有些无法理解,每次回家对父母都是毕恭毕敬,为什么父母会叫错名字呢?妈妈也曾向我述苦,弟弟怎么挖苦他,几次说话中伤她,她还掉了好几滴眼泪,爸爸平日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可弟弟却看不管爸爸闲着,爸爸也害怕弟弟的言辞,即使自己很困很累仍然起身干活。而我为了完美,父母做什么,我觉得可以减轻负担的,都会帮忙,我觉得自己已经做得更好。可是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你的想法并不代表别人的想法,从小学六年级至今,在外面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要多,有时每年只回家一天或是两天,可弟弟初中毕业就休学在家,爸爸妈妈看到最多的是他,使唤最多的也是他,直到现在娶妻生子,盖房子,妈妈早晚都见得到。因此不难理解他们叫错名字,他们已然习惯弟弟的存在,在他们眼里,孩子成绩好,有一个好的工作,已不是他们这个年纪所感兴趣的事情,他们觉得陪伴已经大于功名,他们只想用残躯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即使有文化的孩子想不通,依然承受着各种压力,一步步迈向人生的晚年。如今我理解父母的想法,同时也为自己曾经对父母的恶语中伤感到惭愧。
在外面,喜欢说某人是我的好兄弟,更喜欢说某人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回首想想,自己亲兄弟在自己生活中,扮演的角色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曾想有了功名,就可提携自己的亲兄弟,可生活的残酷,许诺和诺言往往失去了效用,因为现实的折磨,谎言掩盖了诺言,说得委婉一点,诺言已然变成美丽和善意的谎言。作为兄长保护弟弟是一种天责,可初中时,弟弟被高年级学生收保护费,我却来不及阻止,只见弟弟红着眼看着我,当时备感心疼。于是在那以后,心里总觉得亏欠他的东西太多,他暑假作业没做完,无法报名,我点着蜡烛,在一夜之间,把他的暑假作业做完,第二天一起去报名。听说他要结婚,便把自己的房间腾给他结婚,听说他要盖房子,我也满脸推笑的支持他把房子拆了,即使我将要结婚,没有房子可住。一次又一次的谦让,只因为我只有一个弟弟,他吃的苦比我还多,他懂的事情比我还少,他缺乏文化知识,胸无大志。更重要的是他最多的时间都陪伴在最敬爱的父母身边,无论我走多远,父母都有一个人照顾,对于他,我有一千或是一万个理由放心,他不是败家子,只是赚钱养家缺了点脑子,他不是不孝子,只是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懂得人情世故。我很幸运,爸爸妈妈,在赐我生命的同时,还赐予我一个可以为我减轻负担的好兄弟。
我想用优美的语言描绘这个世界,但世界已然那么的多姿多彩,心中的画笔就几种颜色,世界也不缺我心中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