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荣琛返回苏相书房,苏梅玉觉得很奇怪,进门看到苏相已经在踏上睡着了,墨荣琛也没什么遮掩四处找寻,苏梅玉不知道墨荣琛在干什么,但她看得出墨荣琛在找东西。便也跟着找。
“你在找什么?”墨荣琛看到苏梅玉四处翻找。
“我帮王爷找东西啊!”苏梅玉答
“你知道我要什么?”墨荣琛有些惊讶。
“不知道,你想找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找。”苏梅玉要是知道墨荣琛找的东西有多重要还会如此相助,这份情谊还真是感天动地。因为墨荣琛脑海中浮现出,苏梅玉发誓上天揽月也要为王爷相助,这画面太过戏剧,不过却能让墨荣琛安心,起码可以先肆无忌惮的找。
“本王在找刚刚丢失的一个紫琉璃球”墨荣琛看了看苏梅玉。
苏梅玉有些惊讶“王爷都多大了,还玩琉璃球,真是太…”她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里却爱的不行,觉得王爷就是做出多么奇怪的事在她眼中都是可爱的。
“是本王想附在发冠上的一枚紫色宝石。”墨荣琛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下苏梅玉,苏梅玉手没停帮着墨荣琛四处翻找。她看到苏相桌案前一个从来不点亮的琉璃盏,她举起琉璃盏仔细观看,发现里面好像真有个什么东西,跟墨荣琛说“王爷您看,我爹这琉璃盏里好像有个紫宝石,不过,应该不是您说的那颗吧,您想丢也丢不进这里啊。”墨荣琛缓了一下道“那是自然,找找桌子下面吧,我刚才坐在那了。”苏梅玉倒是挺听话,赶紧去桌下找,墨荣琛拿起琉璃盏,仔细对着窗口映进的光发现里面确实有一个大小跟紫球一致的小球,他快速拧开琉璃盏上面的盖子,手伸进去取那小球,一下就摸到了,准备取出,一只手却突然按在墨荣琛的肩头,那呼吸静谧的一听就是个高手,因为这人的出现,连墨荣琛也没有感觉到,“还请王爷不要动书房中的物品。”原来是苏相这只老狐狸放在书房的暗卫,墨荣琛觉得自己一定是找对了,不然苏相怎么会特意安排人在此把守呢。
苏梅玉站起身来看到一个黑衣人立在墨荣琛身后,甚是惊讶!“你是什么人?怎么敢动王爷”苏梅玉的声音变得尖锐。
“小姐,我是相爷的贴身暗卫,这书房中的东西相爷不说任何人不能动,否则。”黑衣人倒是忠诚,看他没有退缩,苏梅玉也知道墨荣琛很想看看那琉璃盏里的小球,便夺过墨荣琛手中的琉璃盏,说道“别那么紧张,我爹的东西我都动得,王爷想看看,谁稀罕这么个破琉璃盏啊,晋王府要多少有多少,你给我退下。”苏梅玉的刁蛮任性相府上下无人不知,那黑衣人不可能对大小姐动手,只能眉心紧促的道“大小姐,还是,等相爷醒了再看吧,不然属下实在不能失了相爷的嘱托。“谁还稀罕啊,”说着苏梅玉玲珑嫩滑的小手展在晋王面前,“王爷你看就是个小琉璃球,没什么稀奇的,您要喜欢咱们带家去,一个琉璃盏,我爹准会同意的。”墨荣琛嘴角微笑伸手想接住,苏梅玉却说着把小琉璃球又放回盏内,拿起琉璃盏交给墨荣琛,“王爷咱们接着找你丢的东西吧,”苏梅玉又走到博古架前找,墨荣琛却觉得现在得赶紧走吧,因为他拿着琉璃盏观到了黑衣人正在思量如何能快点让相爷醒过来。
“玉儿,算了别找了,明日本王命人再找一颗就是了,咱们回府吧。”墨荣琛说的温柔,苏梅玉起身就去挽墨荣琛的手臂,两人走向门口,黑衣人没动,但门口却立者一个手持宝剑的暗卫,“王爷还请您将相爷的物品放回原位,”墨荣琛没有观到此人的内心,因为这人像个机器,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想。“本王要是非要走呢?你拦住吗?”墨荣琛挑了挑眉。
只听怕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黑衣人的脸上,苏梅玉愤愤的说“狗奴才敢拦我的路,不想活了!”
被打的黑衣人还是纹丝不动,慕荣琛向前进了几步,黑衣人突然发出剑来,墨荣琛顺手一把短匕首提起移向那人的脖颈。苏相留在书房里的都是他的死侍,怎么会被墨荣琛吓住,身后的黑衣人一跃而起,将剑尖顶在墨荣琛的背门,苏梅玉大叫:“你要干什么!滚开!”“属下不能走,除非王爷和小姐留下相爷的东西。”这黑衣人倒是忠诚。
苏相被女儿的大叫惊醒,小憩一会醉意已经退去大半,看着眼前的场景,女儿拉着暗卫,暗卫拿剑指着王爷,王爷手中的短刃顶着另一位暗卫。不知所以然,“大胆,敢对王爷和小姐动手,都给我退下去。”苏相震怒。
两个黑衣人退下,苏相走到王爷面前低头去行礼道歉,却发现墨荣琛手中拿着自己的琉璃盏惊愕的不行,但一下子也明白两个暗卫为什么会对晋王无礼了。“王爷受惊了,两个小的不懂事,扰了您,臣给王爷赔礼了。”苏相低着头。
“爹,你这狗奴才太不是个东西了,我看你桌上琉璃盏也不用,王爷喜欢就像拿回府上用,什么大不了的,两个狗奴才竟然敢对王爷动手,什么破东西,王府还没有么,可他们不让拿,我就偏要拿!”苏梅玉的话说的差点气死她爹,这个死丫头,竟然动她爹的命根子!
“本王觉得这琉璃盏很好看,既然侧王妃喜欢想必相爷也不会舍不得,拿去王府给侧王妃用也不算给了外人。”墨荣琛观到了苏相的害怕和恐慌,于是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带走这琉璃盏。
苏相一想,墨荣琛未必知道其中玄机,先不要硬碰硬,琉璃盏先让他拿走,然后再安排人取回幻石。主意打定,忙说“我当什么大事呢,一个琉璃盏,女儿想要,多少个爹都给得,”苏相抬头笑道。
“既然爹不反对,那我们可拿走了,那两个暗卫您得罚他们,都吓到女儿了!”苏梅玉撒娇道。
墨荣琛与苏梅玉一离开,苏相就安排暗卫去了晋王府。马上赶去假山密室,然后怒上心头,起身将桌案上所以有的东西都扶到地上。
墨荣琛料定苏相知道幻石丢失一定第一时间就会追杀来,所以他出门就将一颗幻石交给贾侍卫,让他快速送去桃林,另外七颗让亲信分七份送往西南古桥寺,寺中的方丈空云法师是青云门的人,更是晋王爷庇护的人,自然衷心,他收到幻石会第一时间送于师尊。送去琉璃盏中的一颗他被他用一颗红宝石换了去,藏在金镶玉的腰带中。
武阳第一时间拿起幻石,没想到竟然这么小,可拿着它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如何观心他也不知,只是让桃林卫十五快马加鞭送了只竹笛去青云门。
西南方向派出去的人也是分了多条路线,将幻石隐藏与密报中,这密报与平日无异都是用木盒装成的。所以大家也就当王爷有密报送往西南。可不成想,这次送密报的三条线,途中竟然碰到多次追杀,交手后看不出出自哪门哪派,但派出去的都是王爷的死侍,各个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所以,有打斗,有损伤,也不会耽误了正事,那七颗幻石十日后都陆续顺利的送到了空云法师的手上。唯有,武阳公子派十五送出的那一颗和十五一起不见了踪影。
五日后,武阳公子又排了人按照十五的踪迹寻找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来复命的人竟然没有找到十五的任何踪迹,不过也并非一点收获也没有,他们发现了十七的留下的踪迹。武阳公子知道消息的时候正在用早膳,手上一用力,一幅象牙筷子就折断了。如果不是为了子卿蛊虫的线索,武阳没想到在自己身边的暗卫竟然真被墨荣琛说中了,是该清洗门户了。 亥时一刻,十七被下了无色香,在密室中坐在一把椅子上,说出了十五的位置,他在下手时还是顾及了多年情分,只刺了一剑扔到了黑幽谷中,听天由命,如果没有猛兽经过,十五应该能逃过一命,至于盗取幻石一事,十七却全然不知,只以为是太子盗取一份密函,具体内容不清楚。十七是个身子骨强的,无色香醒来的也比别旁人早,不过醒来了,武阳也有办法让他开口,之所以用无色香就是怕他自尽断了线索,现在封了他的穴道想死都难。“子卿小姐的蛊虫是谁下的?”武阳公子的声音冷的能把整个屋子冻住。“属下,属下不知道。”十七如此回答武阳并不意外,对自己兄弟都可以出手的人,又不为钱财,那一定是有他想维护的人,但他是个孤儿,五六岁就被收入桃林养大。能为亲人到不能,“你要保护哪个女人吗?”十七没有回答,但他还是被武阳看出了破绽,“我对子卿的心意你是一路看到的,动子卿就是在我要的命,你想维护谁,我都不想追究,只要把子卿被下蛊虫得上线说出来,我就饶你和十五同样下场” 武阳的话说的十七心中悸动,十五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己的命他早就置之度外,他只是发自内心希望十五能活着,不过想到那个人,十七还是不能给武阳想要的答案,“属下不知。还求公子不要手下留情,让十七以死谢罪。”“哼,你死谢的了多大的罪?你太瞧得起你那条狗命了,是不是太子?若是他,我就让他和他爹的江山给我子卿谢罪!”武阳公子真的怒了。旁边的暗卫也是从未对自家兄弟动过刑,但公子的命是不可违的,只见空中轮起两个铁钩将十七的锁骨穿透,复挂在墙上,十七吃痛闷哼,这是桃林卫的训练,行刑逼供,他们从小就练,可以死,但没有任何人会尖叫。旁边的弟兄劝十七还是快点说吧,别为难兄弟们。“属下,不,知。”十七的声音已变得虚弱,武阳公子抬头深吸一口气,就听隔空清脆的鞭响,那鞭上是带有米字倒刺的,一下下去,不光皮开肉绽,还会生生的扯下肉来,十七嘴角流了血,还是咬牙挺着,几鞭下去,十七已经痛晕过去,一桶凉水又将他泼醒,锁骨上的铁钩也被拉了拉,他疼的面目已经扭曲,但还是一口一个属下不知。过了子时三刻十七整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你想保护的人在太子手上?”武阳公子的话竟然让十七抬头了。看来公子猜对了。太子那小人什么手段用不得,利用十七也是正常吧。“把他放来了,让药王把他治好,别让他死了。”武阳说了离开了密室。
苏相屡次三番的安排人去晋王府找幻石,但都没有找到,晋王府自从上次武阳公子夜闯后被墨荣琛防范起来如铜墙铁壁,上下的仆人也都清洗一遍。苏相派去多少高手都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晋王贴身的那一颗幻石更是不可能拿到,放眼整个东吴能近的了晋王身的人还真是没几个。所以苏相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与宫内的妹妹,苏贵妃联合将晋王弄进宫再做打算。
转眼间秋试已过,皇帝亲封的状元、榜眼、探花和十位上书房新晋学士有了进宫面圣的机会,这是苏贵妃的枕边风,为了看看才子们的能耐,也好提早让皇帝安排联姻,皇帝倒是惯爱收买人心的,不惜嫁几个公主郡主,反正宫里头的女儿有的是,自然是应允。于是便有了八月十五这一日的,殿上诗会。
中秋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所以皇帝在广合殿宴请了皇室宗亲和一些朝中重臣还有这新晋的才子们。酒过三次,舞娘们随着乐器退下,附而十几位小公公端着笔墨纸砚送到了各位才子面前。“朕和各位爱卿对今年秋试选出的人甚是满意,今日是中秋,更是朕的家宴,请各位才子不必拘着,放手做诗,看看各位的才情,也给今日的宴席助助兴。谁写的好,朕重重有赏!”皇帝中气十足,场下子才跃跃欲试,几位宫中的女眷也都面露喜色。陈公公道:“一炷香的时间,要一首拿今日为题的诗,各位才子们,老奴现在就开始计时了,”话音一落,竟然就有人将笔落在纸上,这是有多快啊,最早落笔的人是今年的探花,梧州府尹赵大人的公子,莹白的宣纸上落下“满月飞明镜,衷心映月端,天平出盛世,中秋人团圆。”这赵公子的手速脑子了得,只可惜逃不出阿谀奉承的套路,墨荣琛连眼皮都没有抬过一下,只是照顾身边的子卿,自从幻石到手,墨荣琛对苏梅玉的厌恶就不用再掩饰了,所以这种宫宴只带嫡王妃谁也挑不出问题,只是他比较遗憾的是幻石送走的焦急,没有拿回去观一观子卿的心。
接着完成作品的是今年的状元,户部侍郎的嫡长子公孙弘“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桃林边,月明风清人有意,欲把心意复云端”好个“欲把心意复云端”如此袒露儿女私情,倒是合了不少后宫小主的心思,几个嫔妃、小主都偷偷看向公孙弘,这位公孙公子倒是比他爹胆子大,真拿皇宫当自己家了嚒!但户部侍郎是苏相的人,所以,苏贵妃帮忙打趣,“皇上,您瞧啊,公孙公子的诗,这是已有佳人了吧,”苏贵妃微抬下巴,“您瞧七公主的脸今天格外的红润啊。”说完用秀帕掩笑。
“哈哈,公孙弘是朕钦点的状元,不曾想竟然还会如此怜香惜玉,哈哈哈哈。”皇上说着向七公主招手“虞儿,到朕身边来,”皇上这是要给自己招女婿了啊,七公主是皇后所生,嫡亲公主,皇上十分看重。那相皇上与七公主商议心意,这相榜眼也完成了,小公公恭敬的接过,宣纸上写着“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明廊,月明独被云访。”这榜眼名叫贺之声,出自西南边境,并非名门望族子嗣,能夺得榜眼已是皇上衡量再三没有给状元,觉得这贺之声没有背景,一时半会很难成为皇上的主力干将,不过看得出贺之声有在世大儒之才,所以先给个探花也不委屈他。其他几位才子也都陆续完成佳作。但都不及前三甲,看来秋试成绩这门第是一方面,才情倒是公正。
墨荣琛是武将出身,大家都觉得他应该对这些写诗作画不感兴趣,所以几个将军频频与他推杯换盏,墨荣琛却觉得这贺之声确实有才华,晋王是皇帝最小的弟弟,自幼就是当朝大儒教导,文虽不如武登峰造极,但这文从不外露,若是真出手,与这贺之声一较高下还是有胜算的。只是他觉得文顾重要,但不及武更能护国,所以去了青云门精修武学和兵法,回来就成了皇帝最重用也最忌惮的人。
“贺兄这诗好像不似传统对仗工整啊。”公孙弘自幼好胜,对于作诗这种事从没服过谁。
苏相也言:“对仗暂且不算,但是这份凄凉与今日圣上家宴并不相配啊,要不,贺才子再敷一首吧。说着哈哈哈笑起。”其实苏相就是觉得这贺之声来自西南,没准是晋王暗中安排的,趁早打压看看晋王的反应。
晋王却没什么反应给子卿夹了些菜让子卿自在些,苏相投来目光的时候,墨荣琛正在广袖下去拉子卿的手,希望她能在他身边觉得安心,那眼神中的宠溺,让苏相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想起他那个对晋王一厢情愿的傻女儿,真是火冒三丈,这个女儿,什么都不行,坏他老子的好事天下第一名!
晋王抬眼间正好与苏相四目相对,墨荣琛眼睛怒瞪以为他一直盯着子卿,“苏相这般看着本王可是有什么事?”
苏相马上缓和的神情,“没事,就是问问这大学士府出来的晋王妃觉得贺之声的诗做的如何?”
墨荣琛讨厌所有可能对子卿不怀好意的人,苏相不是可能对子卿不坏好意,而是视子卿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慕荣琛道:“王妃的才情诗作只作于本王,苏相不必多问。”
“哈哈,王爷多心了,臣只是知道王妃自幼长在大学士府,才学见解肯定比旁人更胜一筹。问问罢了,王妃若是不感兴趣,当臣没说就是了。”苏相故意找晋王的不痛快,就是想把他激怒,让这佳宴快些结束,带晋王出宫的路上就要在永德门对他下手。
晋王一眼就看透苏相的意图,所以他今日并没有将幻石带在身上,“本王倒是觉得贺之声这作写的不错,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夜来风叶已明廊,月明独被云访。本王今日饮酒兴起,再给附上两句一起热闹一下可好。”晋王的上赏脸让苏相很想看看这个武行出生的王爷出糗,而皇帝看晋王如此捧场很是欢喜,子卿也惊意的看向墨荣琛,墨荣琛抓着子卿的手紧了紧。
晋王要提笔跟那些个新中才子待遇肯定不同,而是由几个小太监抬出一幅丝绢屏风,让晋王的墨宝落笔后就被裱好,这份待遇的尊贵真是没什么上升空间了。
墨荣琛也不客气,直起身子,提起狼嚎在丝绢屏风上写下“看取眉头鬓上。酒贱阑珊客少,中秋谁与共烛眠,把盏静待子卿。”
在场所有人无不惊愕,堂堂一个铁血战神王爷,竟然,竟然大庭广众写情诗!天呐,这王爷一把年纪的人了也有点太太太感情外露了吧。子卿红了脸,苏相红了眼,那边皇上倒是哈哈大笑,“没想到晋王还有如此多情一面,真是令朕刷新了对你的认知啊!”苏贵妃也跟着附和,但她却是很不喜欢这种替人做嫁衣的感觉,明明她费劲心力社局拉拢人心,怎么到为晋王搭了舞台,不管那贺之声有没有加入晋王阵营,今日也被归类到晋王的阵营了。宴会上公孙弘看晋王都出手了只能甘拜下风,这赏赐竟然是伊犁进贡的玉指葡萄、马奶葡萄、红宝葡萄和紫珠小葡萄各一筐。晋王知道子卿爱吃葡萄,倒觉得这赏赐甚好,最后宴会近了戌时才结束,晋王带着子卿上了轿,四筐葡萄被下人提着跟在后面。
夜深露重,墨荣琛摸子卿手凉,将她裹在自己的披风中,子卿乖巧的依偎,虽然很不自在,但自那夜见过武阳公子以后,她就对墨荣琛更近亲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广德门的门口,几声嗖嗖嗖,有暗箭射来,贾侍卫一跃而起铛铛铛将箭挡了出去,怒喝“何人敢在此作乱谋害王爷王妃?”无人应答,却突然飞出几十个黑衣人将王爷的侍从杀掉一层,黑衣人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很快,轿外就有了浓郁的血腥味。墨荣琛知道是苏相那个老贼等不及了,安慰子卿“别怕,有我在,”说罢将子卿搂的更紧。”左手一掌送出,用了十成功力,掌风掀翻轿帘,也将轿子正面杀来的七八个黑衣人当场内脏震裂毙命。可掀开轿帘的瞬间,一轮明月照了进来,刚好照亮了藏在子卿发冠中的幻石,原来这幻石会在月圆之下自动发光。墨荣琛不能让子卿涉险,一个飞跃,将子卿打横抱起,几个跳跃已经带着子卿消失在夜色中。 没人注意到街角一个戴了斗笠的黑影,目光死死的盯着慕容琛的背影,默念了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