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中偷闲,来到风光秀丽的西泰山,参加奔八作家研修班,所见所闻,所学所思,弥足珍贵。酝酿几天的情感眼看就迸发,变成所谓“锦绣文章”,突然网上传来噩耗,李咏走了,心绪一下子变得低沉,没有了激情澎湃,写作灵感抽丝般荡然无存。
我喜欢李咏纯属巧合,原因很可笑,我一个发小也叫李咏,在老家镇上卖煎饼胡辣汤,他长着一张刀把子脸,眉毛粗长,鼻梁挺阔,一头蓬松的长发,见人挤着眼睛坏笑,说实话,他的形象有些负面,我对他不怎么感兴趣。N年前,幸运52才播出,第一次在屏幕上看见李咏,我说那不是李咏吗,夫人也说厉害了你同学。世上真有这等事,不但同名,还长相酷似。看着看着,心里便有了李咏。
“没有遗憾,只有不舍。”李咏遗言让人泪奔,简单的八个字也道出生死哲学。人哪,就是一个命,生死由天,富贵由命,但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就需要我们尚活着的人思考并践行如何的活法和死法。李咏先生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他是名人,生前掌声鲜花,轰轰烈烈,极尽史诗色彩。我等人名,在芸芸众生中挣扎,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活着但求平安快乐,于己舒心,于人无害就行。至于死你是管不了的,生死薄捏在闫王爷手里,管它何时撒手,只要不植物人浑身上下插满管子就行。
我姥爷走的前一天,他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已死了,他的眼睛和耳朵吊在房梁上,能听见葬礼上谁是真哭谁是假哭,分辩出谁真难过谁假难过。第二天,姥爷真的走了,死在荒野上,临终只有一条老牛伴他。话说回来,老人虽不是寿终正寝,但也无疾而终,卒年八十七,也高寿吧。话扯远了。
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李咏走了,把追忙留给至亲,把缅怀留给世人。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愿逝者安息,一路走好。明天我就要返回,去拜访那个长的像李咏的李咏,告诉他:哥们,我们要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