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去过九寨沟一次,那瀑布的雄奇和彩湖的斑斓,想必曾让许多文人骚客笔兴大发。但那暴力地充斥着我的双眼的人山人海,却让我怀揣了半个月的殷切期待烟消云散。如果说城市是世俗与欲望的酒池肉林,那此处便像是被腐叶侵蚀的天山白雪。
自来是不喜世俗的,也连坐地不喜人潮。总觉得若无人,便是乡村的矮墙小巷也别有一番韵味——即使粘上些尘土也不觉有不妥之处——若平常早忙去换洗了。但若是让我去村委看个戏,听着一群大妈们烦叨谁记得媳妇和谁家的姑爷又偷情啦,谁家又欠了谁家两个梨子没还啦,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也非是去评判对与错之类,可能因为初入世,总是想去追寻阳春白雪的孤傲吧。
但总归是生活在世间的。先前时,便如九寨之行,总被人群败了兴致。本是想转换心情,归来却焦躁良久。不是去见的有多么差强人意,只是见到麻木的人们粗暴地去采撷它精美的果实,有些不忿,又觉落了俗套。那时校领导对我很熟悉——看闲书,屡教不改。为什么?不喜学习?那便不会看书了。只觉得循着轨道或随波逐流让心变得麻木了。
后来,有一个学美术的朋友,拜托我写文章表达一些情感。虽然文字也是我的骄傲,但老实说,我同样欣羡用优雅弧度传递出的奇妙意境,那是与文字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但她却更倾向于用我的文字与发泄情感了。蓦地惊醒,难道我会因为被催稿而厌弃写作吗?便又半嘲地笑起这些年的糊涂来。原来,我一直在找寻的那方阳春白雪的孤岛,自在心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