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御鸣
电影。
那一年是甲子园70周年,甲子园期间特别拍摄的电影正中上映,持续半个夏天,观众们热情很高,不管是在校正打着自己高中棒球的学生,还是已经毕业工作的成年人,只要曾在那块钻石形的场地挥洒过汗水,就无法按耐心中那份涟漪一般的悸动。
而真正向着甲子园的奋战的这些人却好像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看这样一部几乎是描写他们全部日常,与他们最息息相关的电影,他们为了能在夏天站上不是屏幕也不是影像中的那块甲子园的土地——
错过了也没什么
胜利的人会回来看的
而青春,就是不断向前走,败者会永远离开甲子园,胜者也会向他越走越远。也许当时会没有办法面对,三年以后还无法看高中棒球,但总有一天能在不经意的地方看到时,和当时身边的人笑着说,当年我可是还有一场就进甲子园了…。之类。
因为时隔那么多年已经不再觉得那是夸耀的资本,时光回转,磨去了那刻痕般深重的意义,身边的人也是,也许只懵懂知道那其中的珍贵,只有说者还会不经意的陷入回忆,不经意的想自己无法释怀的青春致敬。
所以御幸一也也至今没有去看过那部电影。这只是无意。而同队的泽村早就大呼小叫的在电影下映的最后场拉着仓持小春降谷一大堆人名曰纪念青春,然后在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哭的鼻子眼睛都通红。
他当时是没有见到的
那一天他有事回家,也几乎是宿舍离校最早。那之后他收到泽村发来的短信,说小春抹眼泪了,降谷也没忍住哭了,哈哈哈的花式嘲笑过同行的所有人,唯独没有说到哭的最丢人的自己。御幸有些好笑的收起手机。
而他如今正是站在这场电影复映的门口,和另一个人一起来看。
时间过去了半个夏天零一个秋天,入冬也有很久了,今天甚至久违的下起了薄薄的雪。
御幸一也穿着普通的呢子风衣带着围巾,是不常见的常服打扮,其实他的衣服也不多,常年最多的时候穿着各式的训练服装,而这样的外出看电影更是少之又少。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还有一分钟就是约定的时间
“一也——!”
果不其然几乎下一刻就听到对方叫他名字的声音
成宫鸣好像是跑了几步来的,看起来面色稍微有些红,不过毕竟不是平时跑垒的速度,所以他看起来基本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有空气中微微漾起的白气证明了他略急促的呼吸,他过来就很自然的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挂到御幸一也的脖子,然后像小鸟甩了甩绒毛那样甩了甩头发,“走吧一也,时间正好”
一开始是鸣发来短信的,问他“一也,“xxxx”复映了,你看过吗”他回没有,他想他连第一次上映那小半个夏天都没有去看,他想鸣的性子肯定是看过了,这时短信过来说我连首映都没去看,要不要去看一遍。这是来自稻实投手名正言顺又顺其自然的邀请,他憋了半天也没想好一个拒绝的理由,就回了个单字好。之后约了时间地点就到了现在,御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这位“命运的宿敌”校的王牌出来看电影,而他又是“敌方”的四棒兼捕手,不过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好像没有意义了,他们三年级的夏天已经过去了,现在树叶都快掉光了,落雪,穿毛衣和围巾,他们之前那些身份也像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连继续维系的可能都失去,以后再是什么关系,那应该也还是投手和捕手的关系吧。
不是同一队的投手和捕手。
也永远不会是同一队的四棒和五棒。
跟着电影的剧情回忆他们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