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锦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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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1)
等几人缓缓睁开双目,眼前的景象,着实令人心旷神怡。天地间海天一色,碧波万顷的大海澄澈无比,明媚的阳光在海面上洒下了片片银光,顿时闪闪生辉,明亮耀人。
此时海风徐徐地吹来,只觉格外地清爽宜人。虽有如此美景在眼前,却无人能够满怀欢愉之心尽情欣赏,只因四人皆心系韩小春的伤势,唯有争分夺秒方是正经。
仔细远眺,一座城池仿佛近在眼前。此城依山而建,逶迤绵延,虽称不上大气磅礴,倒也威严肃穆,城楼高峙,雉堞连云。
因韩小春有伤在身,且有日益严重之势,照此情形,自然不便随同进城。正当其余人等煞费心思之时,只听柳翠微缓缓说道:“看来此时,鬼奴老伯的小玩意便可派上用场了。等下先为小春姐寻个阴凉处,之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了。”
少时,四人便为韩小春寻了个僻静之处,让她靠在大树下坐好。可是韩小春的状态欠佳,让人不得不心生牵挂,但见她面无血色,气若游丝,俨然命悬一线。若此时将她置于此处,等离开后真是后果堪虞,难保不会受到外界异物的偷袭。
虽然之前柳翠微曾说不用担心后续之事,却或多或少有些许担忧,却见柳翠微径直从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瓶,说道:“这是鬼奴老伯央托阴司故友所赠的彼岸花特制的鬼灵水,可使服用者在十二时辰之内隐于无形之态,不被对手察觉。若是战备状态,反会让自身法力及灵力禁锢体内,此物须小心使用才是。”
此话说完,柳翠微便将黑色小瓶缓送至韩小春嘴边,将鬼灵水喂于她服下。仅是片刻工夫,韩小春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待韩小春隐去后,柳翠微又从包内取出数个白纸作的小人,一番念念有词之后,分别贴于每个人的胸前,然后说道:“这些纸人也是鬼奴老伯送的,他说此物名为傀儡人,只是极为普通的幻术之一,虽能使用者隐于无形,不过时辰较短。因想到,那城楼不算太远,最多半日便可抵达,若为此服用鬼灵水,反倒误了大事。”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四人便放心离去,快步朝那城楼走去。随着步伐的加快,那城楼已赫然入目,颇有些气势。细观那城楼,皆为块石筑成,厚实坚固。城墙高数丈,其上的烽火台、箭孔一应俱全,且设计独到,果然是一座固若金汤城池,易守难攻。
不过走近之后细瞧,眼前所见景象,倒令四人心生疑惑。按理说,那妇人明知他们定会前往此处,理应重兵把守才对,却仅有数个小妖看守城门,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进得城后,举目望去,尽头深处但见飞檐翘角气度恢宏,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想必那富丽堂皇之处便是东山郡主的居所。城中行人寥寥无几,四人环顾一番才警觉,城内沿街的店铺虽非关门闭户,却尽是或半掩或门可罗雀,难道是那妇人设得圈套不成?此时四人已全然不顾,纵然里面是龙潭虎穴,也只能闯上一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2)
且说琵琶夫人正在郡首府的百花园中赏花,此时园内奇花异草甚多,但见薜萝垂挂,百花艳丽非常,曲径通幽处香气四溢,满园皆是花红柳绿之景,不逊阆苑蓬莱半分。
此时园中只有琵琶夫人与那素衣男子两位,只见琵琶夫人向那素衣男子问道:“照军师之前所言,鬼国二王子纵然不便参与此事,却可暗地相助。算算时日,那些人族差不多也快到了?军师安排得如何了?”
那素衣男子言简意赅地回道:“准备之事悉数妥当,只等瓮中捉鳖。”
琵琶夫人听闻此言,甚为满意,狠狠地拈下一朵花来,丢在脚下踩碎,随之伴着“哈哈”一阵冷笑扬长而去。
此时,仅剩那素衣男子独留园中,只见他对着身前一塘清水粼粼的碧波,低声自语道:“过河卒子只为过河而已,不为所用者,只有死路一条。”那声音太过轻柔,只有他自己可闻,却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令之前欢快竞游的鱼虾也都僵在水中无法动弹。说来也怪,待他离去之后,那池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生机盎然。
且说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韩小秋四人,径直朝郡首府而去,一路上犹如无人之境,畅通无阻。少时,四人便来到了郡首府正门前,但见那府邸斗拱雄硕,出檐深远。屋顶为重檐歇山顶,上盖绿色琉璃瓦,正脊两端各置一铜鸱吻,威严狞厉。屋檐四角各缀有繁琐的铜饰,而朱门上的铜饰更是巧夺天工,单是至此,府邸主人的富足奢靡便可见一斑。
待四人细看才发现,偌大一郡首府门前仅无一守卫,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莫非其中果真有诈?四人怀着警惕之心,小心翼翼地朝门前走去,当推开那重重的朱漆大门,门后的景象随即映入眼帘,一条笔直的通道尽头依旧是飞檐翘角,斗拱交错。
走近后细瞧,通道上铺设着刻有细细纹样的花砖,两旁立有大理石精制而成的栏杆,栏上饰有描金的卷云纹。栏杆外水清如碧,碧波中芙蕖随风轻摆,尽显婀娜姿态。
顺着通道一直前行,栏杆尽头处两旁各立一凶猛威严的异兽雕塑,霸气十足。稍后随之展现在四人眼前的便是一个开阔的平台,平台四周花团锦簇,珠环翠绕。但见平台正对之处有座气势宏伟的楼阁,雕梁画栋,雍容华贵,虽不及王宫内院金碧辉煌,却又不失华美之气。
想必此处应是郡首府的正殿无疑,四人心中皆作此番思量。话说此时四人已行至平台中央,正欲继续前行,前往正殿处,却不料犹如被困铜墙铁壁之中,无形的牢笼使得四人举步维艰,心中顿时一紧,想必已中了那妇人的埋伏,看来今日凶多吉少。
忽然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嘲笑声,只听那熟悉的声音说道:“明知死路一条,还来送死,真是勇气可嘉!”
说罢,便见一个着猛将军打扮者,身后簇拥一帮妖邪从那正殿中走出,那琵琶夫人则紧随一旁,而那素衣男子却不远不近地跟在队伍中。
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3)
韩小秋四人见左右随从皆对为首者马首是瞻,想必为首者便是东山郡主。但见他身着一件金光闪烁的精制铠甲,手持一黑杆银刃大刀,刀背牙孔处悬系一条长红缨,真是
威风凛凛,骁勇非常!
只听琵琶夫人依旧冷笑道:“军师果然神机妙算,鬼国那二王子定会暗中相助。只可惜,此阵专破隐形之法,今日便是你等的死期。”
此时东山郡主面露凶相,向琵琶夫人问道:“夫人,可是那四人取了义弟的性命?”
琵琶夫人故作悲戚状回道:“回主公,正是这四人害得白额将军命丧黄泉。”话刚说完,便见东山郡主脸色大变,血色红瞳分外明显,对韩小秋四人喝道:“既是如是,那就速速拿命来!”,说完便举刀朝平台处杀过来。
话说那先前困住四人的法阵只为破隐形之法而设,若遇打斗,便再无用处。此时东山郡主一怒不可收拾,只为替义弟报仇雪恨,四人见刀势汹汹,急忙侧身躲过,一番厮杀随即展开。
东山郡主虽是只身出战,却杀气腾腾,大有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之意。而韩小秋四人自然不甘示弱,韩小秋持单刀相会,贺兰慕以天神蛟苦苦相缠,臻荣以刑天盾、干戚斧左右开弓,而柳翠微则以五雷决从旁协助。此时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双方搏杀皆是各显神通,分毫不让。
这番争斗好似南山虎斗,北海龙争。龙争虎斗处,尽是杀机暗浮,究竟鹿死谁手,不得而知。于是,你来我去交锋数回合,难分胜负。
在旁观战的琵琶夫人见东山郡主尚未得手,自然要来从旁协助。只听琵琶夫人大声喝道:“主公,退后一步,待妾身布阵生擒四人,再作安排。”
东山郡主刚往后退去,便见那十二精兵已迅速布位,显然琵琶夫人是想故技重施,以天罗地网阵将韩小秋四人变作瓮中之鳖,好任由其宰割。
但见那十二精兵中的其中六个早已从指端射出丝绳来,纵横交错间柔韧结实的丝绳便已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四人困于阵中,那曾使众人手足无措的镜屋也如期而至。
此时贺兰慕猛然想起临走时鬼奴的叮嘱,便对其余三人迅速低语道:“各位速速闭上双目,静气凝神,不要被镜中之物干扰心神。”
此言作罢,四人便盘腿坐于阵内,试着将体内真气归为一处,初时若有些杂念也是无可避难,不过等气息慢慢顺畅之后,便觉得内在精神凝聚,心气异常平和。四人均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流光溢彩的五行八卦当中,许多闪耀着金色光泽的符文在四周不停跳跃、回旋,且色泽亮丽柔和,令人心情舒畅。
那光芒不断汇集,渐渐朝体内发散开去,一股强而有劲的力量似乎在血液里快速穿梭,如织的暖流将栖息于最深处的灵魂紧紧包裹。随之,莫名的刺痛牵引着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脑海中跌跌撞撞。那光芒忽然驻足不前,仿佛在静静聆听来自灵魂深处的低吟浅唱。蓦然间,那光芒便在体内绽放开来,犹如潮水般向体内各处涌去,潜藏于心的力量被彻底释放。
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4)
此时,韩小秋四人心中的天眼已被冲刷得清透明净,更为可喜的是,与生俱来的灵力竟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净化,让他们多少有些始料不及。
事情并没有到此戛然而止,那光芒不费吹灰之力便冲破了心中的结界,四人只觉得强力亦如炙热的熔岩喷薄而出。稍后,便见耀眼的光泽从四人的体内向外散发开来,霎时间万道金光便将镜屋映照得璀璨至极。
然而,一道强烈的冲击波紧随其后,起初镜屋只是轻微地晃动,少时,晃动越来越剧烈,不时能听到阵阵刺耳的声响。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道强大的冲击波便将镜屋震得粉碎,耳畔只传来碎片四处乱飞的“嗖嗖”声。
等韩小秋四人睁开双目,打望四周时,一片狼藉看得他们瞠目结舌。地上尽是粘有斑斑血迹的碎片;各类兵器早已变得歪七扭八,不成形状;东山郡主等人皆被震到一丈开外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想必是伤得不清。而琵琶夫人手下那十二精兵全体阵亡,此时皆现了本相,蜘蛛、蜈蚣各六个,个个身形硕大。唯有那唤作军师的素衣男子不知何时也消失得杳无踪迹,无一知晓其身在何处。
隔了许久,东山郡主才缓缓睁开眼来,初见时那呈血色的红瞳早已消失无踪,清澈的双眸显得格外有神,双目炯炯如岩下电。只见他用手拍了拍头,恍似如梦初醒般,迷惑地自语道:“刚才似乎与谁有所争斗?难不成本王竟身在梦中?”
当东山郡主茫然地打量着韩小秋四人,再望望身旁的琵琶夫人、若干侍卫,心中仿佛明白了许多。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尘埃轻拭了一番,不失威严地朝四人走去。
说来也奇,柳翠微与贺兰慕各自所携的上古碎片,白、绿二块琉璃石自然而然便从包中轻浮出来,柔和的两种光芒交相辉映,少时便融为一体,不可分开。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东山郡主的脸庞,慢慢地在他眉宇间竟出现一个浅淡的金色印迹,那印迹曲折蜿蜒,酷似一道蝎尾。
此时,只见东山郡主惟独向韩小秋行一见面礼,面带愧疚地说道:“属下见过长官,刚才蓦然间竟忆起了前程往事。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量!”
听闻此话,韩小秋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道:“郡主,何出此言?”
东山郡主慢条斯理地回道:“透过那前程往事,属下得知自己竟是位被贬下界的仙家,本是二十八宿中东方苍龙七宿之一的尾宿,尾火虎。这三百年来浑浑噩噩,犹如身在梦中一般,行事偏颇与否不得而知。刚才不知为何事与诸位发生争斗,可否对属下言明?”
此言一出,倒让韩小秋四人觉得甚为新奇,竟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清不楚之辈,真正是一朝惊醒梦中人,犹恐相逢在梦中。见他如此问道,韩小秋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之逐一道来,一番讲解后,东山郡主心中的疑虑顿消。
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5)
韩小秋的描述甚为详尽,东山郡主听完后,叹了口气说道:“三百年前夫人与军师一同来到东山郡,不久便与夫人成了亲,之后竟似被蛊惑了般,行事不受控制。今日方才得知,东山郡已被属下弄得财匮力尽、民不聊生,实在是罪不可赦。”
东山郡主说完,便朝琵琶夫人走去。此时的琵琶夫人已是披头散发,容颜憔悴,与先前俏佳人模样迥然不同。发间那造型独特,身形如蝎的紫金簪也被强力震落在地,碎成了数段。
只见东山郡主望着光鲜不再的琵琶夫人,我见犹怜地说道:“夫人,这三百年间无论被你蛊惑也好,还是本王沉迷其间也罢,一番夫妻恩情也算缘分一场。今日本王不想难为夫人,只得缘尽于此。夫人还是由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以后好自为之便是!”
听闻此话,琵琶夫人倒显得伤心欲绝,竟比即可绝了自己性命还难过,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让东山郡主心中甚为不忍,只得背对而立。只见琵琶夫人轻拭去遗落在脸颊上的泪花,漠然地拾起地上的一节断簪,韩小秋四人不知其所为何故,只得在一旁静静观望。
但见她向断簪上一镶嵌宝石处用力一按,镶嵌的宝石竟碎成粉末,稍后便从凹槽中取出一黑色小丸,行至韩小秋四人跟前说道:“这颗黑丸便是解药,只要在时限内服下,那姑娘还有生还的机会。”说完,便递于韩小秋的手中,头也不回地往郡首府大门外走去,唯有路过东山郡主时,恋恋不舍地望了下那熟悉且健硕的背影,似有言相告,却是欲言又止。少时,那步履蹒跚的背影便渐行渐远,落寞地消失在门外。
少时,只听郡首府大门外一声惨叫,一股莫名的预感向东山郡主袭来,使得他不寒而栗,飞奔向门外跑去,眼前的琵琶夫人让他分外揪心,此时竟是口吐鲜血,瘫倒在地。
显然,东山郡主早已将先前那番恩断义绝之言抛诸脑后,夫妻情分对他而言,大抵不是能轻易舍弃得,三百年的时间足以使百炼钢成绕指柔。
东山郡主怀抱着琵琶夫人,一郡之主竟也潸然泪下起来,可见“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对于身经百战,戎马生涯的东山郡主来说,此时的他倒显柔情万分,哽咽中透着些许眷恋:“三百年的夫妻情分竟是弹指一挥间,原本以为可以与夫人相濡以沫,携手共老。怎料生出种种变故,即便旁者都说夫人心如蛇蝎,惟有本王知晓看似毒者,未必真正毒辣。”
此言此情,让观者无不动容,琵琶夫人却是无力以对,只得以泪还之。稍歇了片刻,她大抵使上了全部的气力,对东山郡主缓缓说道:“主公如此待妾身,就算今日便是来年的祭日,已是死而无憾。都道主公愚钝不堪,竟比那些天资聪慧者清楚千万倍。那隐其毒,藏其锋之徒最是祸害不浅,主公切忌提防!”
听闻此话,东山郡主悲愤交加,忙追问道:“这祸害不浅之徒到底是谁?可是对夫人下毒手的?”
忽然,众人见琵琶夫人用手指向郡首府大门内,故皆向门内望去,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那速度极其迅速,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因为看得不够真切,众人见后心中顿时疑云重重,唯有贺兰慕虽不甚明朗,倒有了些许猜测,只是尚未落实,不敢妄出谬言。
第二十章 因祸起萧墙(6)
一番言语之后,琵琶夫人的气力显然已消耗殆尽,稍后便在东山郡主怀中香消玉殒,显了原形,竟是一个如琵琶大小的蝎子。见此情形,若遇胆小之人,指定会吓得魂飞魄散。但对于历经一番风浪之后的韩小秋四人来说,时至今日,虽说不上心存余悸,寒意阵阵倒也难免。
话说,东山郡主见琵琶夫人显了原形,竟然放声悲戚起来,哭得亦如泪人般的,着实让四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相劝是好。毕竟平日里威风凛凛、威武雄壮的一郡之主,岂有轻易落泪之时。再则,琵琶夫人是否心狠手辣,也只是局外人的定义而已,并非当局者的真实感受。四人见此时的东山郡主如此伤心不已、痛哭流涕,只得默默静立一旁。
突如其来的丧妻之痛让东山郡主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中,隔了许久,才将悲戚之声戛然而止,恢复了初时的平静。但见他漠然地站起身来向韩小秋四人问道:“诸位,之后的行程可有作安排?”
韩小秋回道:“先前来时,只知此处临近北海之滨,倒不知离开此处后,最易前往何处?”
听罢此言,东山郡主便从衣内取出一金漆虎头令牌递于韩小秋,说道:“东山郡的北号山三面环海,不知者唯有经海路方可离开,从而前往北山郡。诸位若要离去之时,可沿郡中密道前行,毋需再受海上颠簸之苦。再则,北山郡主也是属下的结义兄弟,虽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倒也重情守义,凭此信物尽管前去,绝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属下唯有一事须向长官相求,若能寻得有关亡妻遇害的蛛丝马迹,还请劳烦告知北山郡主。”
韩小秋接过令牌后,便直接放到衣内贴身处收好,谨防遗失。只听东山郡主又说道:“那北山郡主夫人与属下夫人平常交往甚密,情同姐妹一般。若有询问之处,向其一问便知。”
韩小秋听后点点头,此时更想起城外的姐姐韩小春,心中甚为忧虑,不知她现在近况如何,慌着去城外一探究竟,便急忙向东山郡主说明此事。
东山郡主听闻之后,自然羞愧难当,执意派了数位郡府守卫随同韩小秋四人前往韩小春的隐匿处。当四人来到树荫下时,顿觉分外诧异,原来鬼瞳与鬼奴竟守在韩小春身旁寸步不离,显然已到多时。
韩小秋顾不上向鬼瞳询问原由,疾步向前,蹲下身来,从衣服内包取出黑色药丸,送至韩小春嘴边服下。站在韩小秋身旁的柳翠微生怕韩小春口干舌燥无法送药,忙取出竹水筒递于韩小秋,等韩小春将药彻底咽下,众人均长长舒了一口气。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韩小春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稍后便见其两腮粉红,面如桃花。见此状况,韩小秋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便转向鬼瞳问道:“不知鬼瞳兄与鬼奴老伯,何时到达此处?”
只听鬼瞳回道:“将你们平安送达之后,我们便启程前往此处。因盟约之事牵涉甚广,不得不有所顾忌,虽说无法显身应战,在此尽些绵力还是力所能及的。先前你们临走之时落下的其余行李,鬼奴已命亲随负责照看,若有需要,随传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