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群共读《苏东坡传》打卡文章(六)
因为(五)被锁,故从(四)到了(六)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很崇拜堂兄的学贯中西,能把一大串洋名字与苏哥等一众中国文人类比,雪莱,拜伦,米尔顿,萨克莱,雨果,约翰生,甘斯伯劳,波普,史维夫特啥啥的,这些洋名字我知道的都不多,更不用说了解了。所以食而不知其味。
我一般比较喜欢用感性的东西去看世界,比如李白,我不能知道他像雪莱拜伦,只觉得他是热烈的大红,杜甫,我不能知道他像米尔顿,而觉得他是持重的深棕,王维那是接近纯白的淡青,辛弃疾又是带着金属质感的铁灰,苏哥,给我的感觉就是天空的蓝色,有时候是晴空的淡蓝,有时候是夜空的深蓝,有时候蓝中还有有一些孔雀绿,既醇厚却又晶莹,像我想象中的西子湖水。
所以我觉得苏哥应该是属于杭州的。我没到过杭州,我只能想象,我想象中的杭州是既是明朗的,也是缤纷的,如我苏哥的文彩风流。
苏哥一到杭州后,终于又恢复了男一号的风采,喜欢写徐霞霞游记的堂兄,又脍不厌细食不厌精地给风光秀美的杭州尤其是西湖打了一波广告,古人云得好:“上有语堂,下有苏杭”。意思就是港:世上有了林语堂,他笔下就会有生动的苏哥和杭州,啥的。
所以我觉得苏哥就应该是属于明丽的杭州,属于什么妆都能做的西湖,底版好所以什么妆都相宜,就像身材好穿啥都好一样。我苏哥乱点三笔就是字画,随意几句就是诗词,实力摆在那里,有妆无妆无所谓,不用P图美颜,也不用炒作。
西湖的美好生活那是乱花渐迷人眼,给我印象深的是两个细节,一是“湖上太太们以恐惧的眼光打量歌姬,歌姬却以羡慕的眼光看着太太们。”,一是“船夫抓鱼给游客放生,即佛家所谓积德,有些可能被抓三次,被放生三次。”(吾国向以三作约数,三次相当于西人说N次)
想象一下那画面,左边太太们的眼光扎向右的歌姬,右边歌姬们的眼光扎向左边的太太们,我苏哥端坐C位,跟草船借箭似的,浑身被美女们的眼光扎成刺猬,那是多么刺激的人生!
事实上,这正是苏哥人生的写照,改革哥用眼光扎保守哥,保守哥用眼光回敬改革哥,这时候,我苏哥就是老鼠子进了风箱。
所以C位不是那么好坐的,苏哥说“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意思,但他天赋高那是没办法的事,又不是他求来的,他爹娘没经他同意就传给了他,就跟姚明一样,总不能自己截了脚去。高就高了,还不爱藏着掖着,尖尖子总要从麻布袋子里扎出来,出头的椽子先烂,还是性格害了人。
我们没坐过C位的,也可以用这个安慰一下自己,甚至是警策一下自己。我们仰慕苏哥,不代表真想坐那冷得只咯敲的地方,即使不小心坐了,不代表不要管住自己的嘴。
另外就是那条鱼了,好好的在水里,被船夫捉了,给人去放,放了又捉回来给人去放,循环利用以至无穷,身心备受摧残,他还说他在积德,虚伪不虚伪。鱼又不是孟获,它没招你惹你,它没想称王称霸,你把它七擒七纵,玩“能攻心则反侧自消”那一套,说穿了还是想从思想上控制人。就好像皇帝老子把你打到牢里,然后平反昭雪,给你一棒子,然后给个胡萝卜,给你一棒子,然后又给条黄瓜,他说这叫积德,他说这叫迟到的正义,你信吗。
我蘇哥就是好多八多这样的鱼中的一条,不过他老人家在这类鱼中混得有点惨,越放越远,从西湖放到海南去了,那海水可不是沁甜的龙泉茶虎跑水,齁得人舌子都是麻的,害得我蘇哥每天都要啖三百颗荔枝才勉强压得住。
摆地摊拆字的超聋子在这一段用了苏的繁体字“蘇”,上面有个“草”,下面有条鱼,这含义你整明白了没?
后来苏哥还真是被一条鱼救了,他坐牢时,弟弟送饭,约定没事就送菜和肉,如有不好的消息,就送鱼。他弟有天出门借钱,托朋友送饭,忘记说这个密码,朋友做了一条鱼送去——用长沙话港,这叫做第六碗出鱼,吓得我苏哥赶紧写遗诗,那诗倒是把皇帝感动了,结果把他放出来。我觉得这碗挽救了一个文豪的鱼,是应该占据历史的C位的。另外,能凭写诗减轻自己的罪的,怕莫也唯有大宋朝了,所以我还是有点羡慕那个朝代的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