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还没到,
有点,睡不着。
大雪已经过去,
还没见到雪花。
一个北方人如此期盼下雪,
是不是有点小讽刺?
就像那年在海边,
吐槽着海风的咸涩,
嘲笑着浪花的执着,
却又感叹礁石的沧桑。
如今廿年已过,
到了有白头发生出来也并不惊讶的年纪。
茶米油盐,苦辣酸甜,
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只是偶尔还涌上头顶的那一抹冲动,
还提醒着我,我还,呵呵,年轻…
是啊,走廊里能看到满墙的爬山虎,
停车场能嗅到两公里外的烤地瓜,
光着膀子有些羞愧的看着自己原来是腹肌的位置,
拍下去,弹起来的那轻微的颤动,
是我未消散的青春?
还是通往我那分期付款坟墓的年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