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我们的方向,想要看的更远,或许只是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我停留在此,好像站在十字路口,又好像站在原始森林,还好像漂泊在无垠的大海中,而现在,不想被任何人的话语所打扰,他们大多是在说废话,而我,只想听听自己的声音,这对于我至关重要。
本来今天一早是去龙潭湖办理合同的,但昨天下午接到通知说今天一早要搬运物资。今天早上一睁开眼,发现8:13,原计划8:15到达系办公室,现在看来是要迟到了。我一个筋斗翻坐起来,用了5秒02把衣物全部穿好,拿上手机飞奔出宿舍,整个过程那就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估计连行军打仗的部队都不会有我快,像是本能反应。
出了宿舍直奔办公楼,幸好学校不大,在我喘息和仓促中,到了指定地点,看见了孩子们已经在那忙碌,自己匆匆过去帮忙,向Y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体力活,显示出了作为男性应该去做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种性别的优势,同时又好像是一种歧视,交织复杂在一起。像是氏族统治时期说女性能孕育孩子一样,既是一种工具,又是宝贵的资源。更准确的说是一种稀罕的工具。我现在的处境也大致如此。
在这场搬运中,虽然忙碌,帮忙从头到尾,在忙完之后,大家依然对你说着辛苦了,说着不容易,说着还是男生重要等话语,但是廊厅灯光所照射下的身影,我分明看见的是奥涅金的影子,看见了自己的原貌,看见了那影子在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是那样的空洞,那样的形单影只,那样的或有或无。这是谁的影子,我在怀疑,我移动,他追随,我加快脚步,他紧追不舍,我驻足看他,他亦与我面面相觑。我才发现他和我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整体,他将伴我从生到死,从年幼无知到年老体衰。我们这样亲密无间,但没有交流,或许沉默才是彼此交流最好的语言。
我好像懂了点什么,我好像又根本什么都不懂。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和他将去哪,将奔向何方。我不认为灵魂是看不见的,灵魂一直都跟随在每一个人的身旁。多数时候我们可以不思进取,但灵魂不许。我们有时总会满足于物质和周围环境所带来的新鲜刺激,但是灵魂却冷静地知晓周围的一切。我们有时在这复杂生活中醉生梦死,但还是我们的灵魂却恰恰感受不到这样的纸醉金迷。灵魂的世界我们不曾涉足,但需要去关注他们的世界,那里是精神中的精神。我们的世界灵魂如影随形,明晰这世间的变化万千。我们渴求的只是吃穿住行。灵魂在意的则是路途中的方向,则是我们将要何去何从。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同时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更是一个充满象征意味的问题。方向的问题只有灵魂可以提出,但该去想何方,这最终的选择权必须是由我们自己来定。
志愿者的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一个人总不能光是志愿者,不能光合一群年轻的孩子在一起。但如果不做志愿者,有该奔向何方,如果不来当然可以,但是需要找好自己的方向,需要自己的梳理一条思路,更需要一种担当,这是灵魂提出的问题,但我不知如何解答。
语言最大的魅力在于,有时虽是正话和褒义词,但是总能听出反讽的味道,有时虽然是反话和贬义词,也能在话中听出赞美和支持。对于志愿者来说,辛苦了是最大的鼓励,但是对于我来说听起来跟像是一种鞭策。像我这么大的青年人,真正有出息的早已独挑大梁,或许差一些的可能还是在努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呢,在这里依然做我的志愿者,乐不可支的听见着这鼓励的词语。
这种困境是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是每一个人都在面对着,只是我的年龄有些大,有些自欺欺人的话不愿多听,我在直面这反讽的时候就是一种成长。何必有时候为自己开脱呢。找到问题解决的办法才的我们应该做的,但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呢,唯一的一点就是做一些靠谱的事情,为自己而做,为自己而活。不能只是因为被需要,而像早上一样急急忙忙的好像要接到什么赏赐一样去干活,而在真正所参与的活动中,并不重要,只是增加了人数,热闹了气氛,更像是到那里助威喝彩的拉拉队。
如果换一下,这如果是做自己的事情,很有可能就会懈怠。绝不会像做别人的事一样,那样的积极,那样的负责。只能说明我们自身存在着奴性,渴求被人束缚,渴望被别人指使,或者是一种对自己的不屑,如果真是这样,那别人也一定不屑,自己也一定会丧失所拥有的许多东西。想要改变,需要独立,独立意味着自己做决定,对周围的环境要有质疑感,绝不是逆来顺受。另一点就是对自己所做的决定负责,这是责任的担当,更是主宰自己。这是灵魂的选择,更是灵魂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