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烟火味中的幸福
文/陈曦
在这个快节奏生活的世界里,我想,没有几人是愿意与厨房、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因为太过于繁琐,因为太过于油污,更主要的是还因为有时费力不讨好;而我,偏偏是个例外。
在别人的眼中,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应是一个不问人间烟火的职业女性,应该穿上职业装,画着谈妆,做个美甲,光鲜亮丽地上着班,做个优雅知性的女人,而不应流连于厨房中,隐身于烟火里。
我是三尺讲台的坚守者,也是寻常家庭妇女。
置身三尺讲台旁,虽不能说是囗若悬河、妙语连珠,但也能囗齿清晰、幽默风趣;不说是桃李满天下,也算是在学生中享有良好口碑。不过我以为最能展示我的才情的还不在此,而在小小的厨房中。
我很热衷于亲自动手做饭给家人吃,最幸福的时刻是看着家人们围坐桌前,吃着我做的饭菜且不停地说着“好吃、好吃。”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当然,千人千口,千口千味,我知道,我做的菜可能只适合家人的囗味,别人不一定会喜欢,不过,我还是乐此不疲。
先不说做出的饭菜口味怎么样,光是这个过程,我是极其享受的。
要做出一道美食,必须先准备好食材,食材的好坏,新鲜与否,直接决定口味的好坏。
我以为做菜的乐趣第一是买菜,我做菜的材料都是自己去买的。到菜市场要走一段路,这是散步,也是运动。我没有太多的爱好,生活很简单,我平日很少逛商场,基本不玩牌,但一有空便爱逛菜市场。
看看那些碧绿生青、新鲜水灵的瓜菜,活蹦乱跳的鱼虾,令我感到生之喜悦。
对于挑菜,我也会很用心,买得多了,便有固定的摊位。购买小菜,我却喜欢买那些零星小担者的,他们大多是老年人,看到他们,我总会想起自己的母亲,特别的亲切;更主要的还是他们的菜新鲜,只要我选中的菜,我一般不会讲价钱。买好菜还乐意与他们闲聊两句,听着他们喊我“妹几”,感觉自己好像又年轻了,真的好幸福。
菜的口感还与切菜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我以为做菜的第二要着是切菜。我做菜一般是不太相信别人的刀功的,我很愿意身体力行,亲自动手;根据菜品的需要选择菜切成什么形状,或丝或片或细或粗或厚或薄。比如日常吃得最多的“辣椒炒肉”,肉一定要精选五花肉,肉片一定要切薄,大小适中。这样炒肉片不需要太长的时间,肉质才会脆嫩。又比如生炒苦瓜,也一定要把苦瓜切成薄片,炒出来才不会那么苦。
说到我的刀功,可称得上非同一般。比如菜品中切成的“丝”,基本可以与机器切的以假乱真;切丝是要费点心思的,长短大小要尽可能一样,先切片,片要一样厚,切出的丝才会大小一样。
用心切好的菜,在我眼中如同一件件艺术品,感觉好有成就感。
我有几个拿手菜,不谦虚地说,口味堪比大厨,甚至更赞。
为什么呢?
我是醴陵人,后在攸县工作。于是我做的某些菜,融合了醴陵与攸县两地的特色,再加以创新,于是就有了全新的口味。
是不是有点想知道到底有何拿手菜呀?更想尝一尝呢?
比如,蒸魚,是很有醴陵特色的一道菜,但醴陵的蒸鱼一般用的是经过烟火稍熏过用白酒腌过的鱼,蒸出来那叫一个香,的确好吃,让人口齿留香,鱼香酒香渗入心肺,游走肚肠,回味无穷,吃了还想吃。
但我选择用新鲜的鱼做食材,蒸出来的鱼也一样很香,而且它更鲜更甜。因为是新鲜的鱼,一般是有鱼腥味的,所以首先一定要处理好食材,去掉泥腥味,其次要把握好蒸的时间,不宜太短,太短怕蒸不熟;也不宜太长,不然肉质太柴,口感会大打折扣。
有人曾问过我怎么做,我毫无保留地告知方法,可他们总做不出这个效果,不是没入味就是有鱼腥味。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做菜的“火候”吧,亦或是人的“悟性”?
还有一道菜——血鸭,这是攸县一道名声在外的菜,招待客人的餐桌上必不可少。
我做的血鸭,不似酒店饭馆中的重口味,却自有我的绝妙之处,吃了一次便会让你盼着下次。老公有几个经常走动的同学,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相约来我家坐坐,吃顿便餐,而每次血鸭便是必备,他们的囗头禅便是“好久没吃陈老师做的血鸭了,太想念了!”
听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也有点咽口水的感觉了呢?亦或催我快点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做的嘛。别急,想吃来我家呀,做菜秘诀当面讲授,免费的哟,哈哈。
当然,做菜是要费心费力的,但我以为只要喜欢,便不觉得厌烦。因为喜欢,便会用心;因为用心,所以才会尽力做到最好;因为好吃,所以收获赞美;因为凡此种种,所以快乐。
当然,我最大的快乐还是看家人或客人吃得津津有味、盘盘见底、开心愉悦。此时的幸福不是用一般的语言可以形容的。
我的幸福很简单,它就藏在平凡的生活中,藏在生活的烟火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