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挺过去,终于,我去修牙了。
左右的大牙已经出现大的洞,有些上牙也出现了漏洞。更何况,右侧大牙因为有洞从2009年就不能再吃东西了。这些年,我一直忍着,始终用左边的牙支撑着,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唯一完整的左侧大牙也因为一次嚼硬的骨头也崩开了一个洞。
于是,我妥协了,这个寒假,在挺了好多天之后,终于,在今天下午去修它了。
我犹豫着进了牙所。各种年龄的人,现在都在忙着修牙,快过年了,大家也都希望能在过年的时候牙可以不出问题,吃好吃的也不受影响。
我发现,在这个几十平方的屋子里,充斥着各种声音:电钻声、小孩子的哭声、人们的交流声、医生的安慰声以及人们的走路声。
我发现,不管什么样的年龄,都会畏惧,他们都会害怕,明知道很疼,还问着医生,想从医生的口中得到些许安慰。
其中,一个小男孩躺在那里,他的牙齿需要拔掉三颗,在此之前,需要打几针麻药。他向四周看看,问周围的人:“疼不疼啊,疼不疼啊。”
周围的人回答:“打麻药当然疼,打完了就不疼了。”
他畏惧了,想从躺椅上下来。这个时候,他的父亲在旁边和他说:“你啊,就应该在家里就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然后下定决心,来了,躺在这,就豁出去了。”
于是,小男孩重新躺了回去。而我,因为他的这番话,竟然,心跳渐渐慢下来,释然了似的,呆坐在那里,手机上还停留着未看完的简友的文章,我把手机锁屏,继续等。
半个多小时过后,轮到我了,我忐忑地走向那张躺椅,躺下去,张开嘴,等待着医生的“宣判。”
果然,她说:“哎呀,你这左右的牙,千疮百孔啊,至少修两颗,补呢,若干。”
心凉了,妈呀,那得……多久,不过,还好没说要拔掉。
“今天我先给你修一边吧,明天再修另一边。先给你打一针麻药。”
“麻……麻药?”
“对啊,打了麻药,修的时候就不疼了,我顺便借着麻药劲儿给你把右边的牙洞也顺便都堵上。”
“往脸上打么?还是牙……上?”
“不是打脸上,是口腔里。”
好吧,她还是没告诉我,到底这针麻药打在什么位置。
我躺在那个椅子上,在医生取药的功夫,在那里做自己的思想工作了。
有两个小人弹了出来。其中一个说:“妈呀,口腔里打,肯定很疼,可是,都躺这儿了,哎!”
另一个小人说:“喂,你是个党员艾,一针麻药都给你吓这样,这要是以后万一真的有战争,你还真的被抓了,岂不是当叛徒了?”
“我……”
也对啊,怕什么。那个时候,竟然突然想起来,尼采的话:“凡杀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强大。”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这场景也不太对啊。
“来,张嘴。”
我闭上了眼睛,张大嘴,突然感到一股疼痛随之而来,大概持续了七八秒。
随之,就是躺在那里,望天,等待。渐渐的,感觉到右边的脸正在一点一点变的没有知觉,甚至有点热,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刚刚的紧张。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几个牙洞顺利修补完,接下来开始修大牙。可是我突然意识到,麻药劲儿好像快过了。
我的天!!!!!
因此,医生在修的时候,很疼,估计是碰到了神经。她问我还能忍住吗,我说能,没事。她说,那就好。可是后来,又一个残酷的问题,这颗牙因为从牙根开始就长成了“S”形,找不到近端牙根,无法消炎,除非拔掉,要不就是先不管它了,明天修左边,如果左边没问题,那还用左边吃东西吧。
我顿时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更何况,如果拔了,我今天还要再挨两针的麻药,因为这针,已经没用了。
就这样,在忍受了两个多小时后,今天结束了。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感觉就是:真好!
晚上简单的喝了点粥,因为刚刚修失败的右边的牙在麻药完全过劲以后,时不时传来闹毫无规律的疼。真心希望,明天下午,左边的牙可以修的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