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忆

    屹立在门口的榆钱树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不管家门口陈设怎样变化,她,就在那里。——题记

     

  我的家门口有一棵榆钱树,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只是自我记事起就有对这棵树的印象。至今我也已经22岁了,算我五岁记事,她至少得有小30年了。

  这小30年间,她见证了周围的发展,我至今还能记起儿时的她是种在那种老式的水井附近,那种靠人力把水打上来的井,当然也不是古代那种需要费很大力气提上来的水井,那种是挺危险的,对于小时的我来说。小时候看爸爸,爷爷打水打的带劲,觉得很好玩,每次都想抢过来玩,可是自己打几下就累了,打不动了,后来慢慢大一点才有力气打满整桶水,有时家人忙的时候就唤我替他们打水。那时候长在水井附近的榆钱还不甚粗壮,因为时间是在挺久远了,具体也不知是长在哪里,只记得在水井附近。这让我慢慢记起来最初小时候生活的家。水井对面是太爷爷房间,左边是园子,种菜什么的,那是我小时候爱去的地方,哪里有无尽的乐趣。右边是专门放牲畜吃的草的屋,歪旁边是烧火屋,屋里有个大梁,每年都有燕子飞来筑巢,现在楼已经盖了很多年也扔有燕子飞来打窝,只是现在是在电棒上,也不知是不是同一批燕子,我想是吧,因为都说燕子认路,识家。然后往前就是院子,左边是爷爷奶奶住的,右边是爸爸妈妈住的。这是我最快乐时候的家,除了每天被催着写作业,无忧无虑的家,现在听到隔壁孩子被叫着“快写作业!觉得好幸福,我曾经也是那么大的孩子啊。

    由小时的余钱勾起了我对太爷爷的想念。因为榆钱长在太爷爷对面。小时候我总是盼着我的姑奶来我家,我太爷爷总共有  个孩子。因为每次她们来总会带来好吃的,我嘴馋就经常跑去他屋里翻好吃的,他也时常留给我吃。我也时常帮着他打扫屋子。还记得我问他屋两旁贴的瓷砖对联上的字怎么读。上联是天增岁月人增寿,下联竞也一时想不起。待会肯定要去百度一下了。关于太爷爷,有太多可说的了……现在对他的脸庞竞怎么也记不起具体的模样。榆钱,见证了我二时的些许记忆。

    榆钱还没长大时,是还没有建好桥时。那时走路去学校需要下岭,经过一条水上铺的泥路,然后上岭。上岭和下岭被好心人用铁锹挖出适合人脚走的坑,不至于下雨天滑下去。下雨天中间的泥路就不好走了,需要小心翼翼防止摔倒,还会弄一脚泥巴。不过虽然条件艰苦,但是那时的水是真的清,有时上学的时候还会特别留意水中,看能不能被我碰上几群可爱的小鱼,有时遇到了会观察一会。说到鱼,那时候下大雨的时候,爸爸会下网捕大一点的鱼,那样就能每餐一顿啦~还会有龙虾,螃蟹,青蛙,蜗牛,水中小虫子被捕上来,记得有一次不想把小鱼放回水中,就自己养着了,因为实乃太可爱了。最后被养死了,从那被不上来的小鱼以后就不养了。

      后来建好桥时,就少了很多快乐。记忆中那个可能是测绘的小伙子问奶奶,我们晒这些牛屎干什么,奶奶说烧火用的。他们有些惊讶,但又觉得这个方法很好。我当时想着一定是城里人吧,这个都不知道,干活还穿干净的白袜子,大夏天穿运动鞋不热吗?现在的我也成了夏天穿运动鞋的青年了。如今那些成框拎干牛屎烧火的日子也早已过去。忘记是我小学或初中建好的桥,也忘记了太爷爷有没有看到……

      太爷爷是我四年级的时候去世的,那是有第一次经历生离死别。通知太爷爷咽气的时候,我记得当时外面来了很多人,那大概是晚上,有些许嘈杂,屋里铺了很多麦瓤,那时我在屋里有些紧张,但不掉眼泪,出去上厕所时,看到客厅围满了人,太爷爷就躺在那里,我还是没掉眼泪,那时的我也埋怨自己为什么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也许是还没回过神来。即使是看着一个个来哭丧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冷静,甚至觉得来沮丧的人有的人很假,明明没有眼泪,只是叫声。直到白天姑奶跟我说你老太走喽,你再也见不到太爷爷了,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但没有放声大哭,很含蓄,以至于她们不知道我为什么哭。

  太爷爷走之前住上了我们新盖的两层半的楼,记忆中保留的最后一个关于他的长片段可能是他想去二楼看看,那时的他可能有90岁了。我把他扶到二楼阳台,他笑的很灿烂。后来妈妈从屋里出来闲他脚脏,让快下去,当时我很失望,但只能让他下去了。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楼上。当时奶奶喊我,听着声音很急,我竟不顾老太安慰,把他扔了跑去了奶奶的方向,然后就听说太爷爷摔破了皮,我很愧疚,现在也是。榆钱就这样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也记不清盖了新楼后榆钱在什么位置,只是不管怎么变化,始终没有移动它。

    后来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很多东西都没有了,红瓦片的牛棚,鸡圈,很久之前的驴,那个驴车,红色自行车……牛棚、烧火屋、吃饭屋,说的上来的,说不上来的,位置都变了。如果榆树会说话,我也许我会问问她,它们是在我几岁时没有的,周围的建造是怎样变化的,好好回忆一下这22年来的踪迹。

      算一算,桥修好了八九年了, 楼房盖好了十二年了,榆树一年比一年苍老,酋劲,它屹立在我家方向的村口,与偶尔听到啄木鸟啄它,也许是老了,身体也多多少少有些问题。也有鸟儿打窝,飞来逗留,冬天雪大的时候,她显得更加优美动人。,有人因它优美的身形出了价钱想要买去,大概是做风景树吧,可很多次爷爷都没卖,可能他这样一个年岁已尽久,身形又好的榆树值更多的钱,可能榆树也叫榆钱树, 它秋天掉下来的叶子像古代的铜钱,会带来财富和好运绝不会卖掉,我希望是第二种,希望她能活很久,做个历史的见证者,做个庇护我们幸福安康的发财树。

  不知不觉我竞快到了本命年了!马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时光过得真的很快很快,好像奶奶在走廊喂嘴上长疮的我瓜子吃时还在昨天一样,奶奶应该早就忘记了,可能再过10年我也会忘得一干二净,毕竟我小时候的事情很多已经记不起了。。。。写到这里,我竟怀疑这榆树在我成长的22年中被移动过,毕竟现在和以前真的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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