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争气(醉美古都)
有一段记忆留在了童年,我想把它找回来。
你可以不认识我,只要你知道这里有一个我在帮着你找回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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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毛”,是一种草,也是一首歌,在我的儿时、在我的家乡。
咪咪猫,上高窑,
把你妹子给我哥。
我哥脸上有垢痂,
咯扭咯扭可走呀。
走哪达?上北山。
北山碰见你爹咧,
你爹问我几岁了,
我和羊羔同岁了。
羊羔把我脚踏咧,
我把羊羔球拔咧
(请用宝鸡方言)
就是这首儿歌,陪伴我在上下学的路上,和伙伴们一起说、一起唱,手里摘一把“咪咪毛”,把它变成兔子,变成花环、变成童年的自己。
父母无暇顾及我们,我们也没有因为父母的缺席而孤独,因为,我们有一帮烂漫的伙伴,叽叽喳喳、打打闹闹、活跃于田间地头,追逐在村里村外。
我们玩泥巴、打土仗、掏鸟窝、偷西瓜、在河渠里洗澡、在庄稼地里尿尿、在桑树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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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箩箩,打面面,
他舅来了吃啥饭?
油饼馍馍下挂面。
你一碗,我一碗,
把他舅憋死我不管?
(请用宝鸡方言)
那时候,一群农村娃娃,个个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玩不到天黑不回家。捉蛐蛐、逮知了、玩蚂蚱、还要去把蛇洞挖。整一个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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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好,咱俩好,
咱俩上街买手表。
你掏钱,我戴表,
你没老婆我给你找,
一找一个阿庆嫂。
阿庆嫂,爱唱戏,
一唱一个红灯记。
(请用宝鸡方言)
所有的儿歌都来自民间有学问的人,他们用最简练最通俗的话语,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想记住、让每一个记住的人都想把它分享给更多的人。
当我今天整理这些儿歌的时候,忍不住的读了一遍又一遍,很是好玩、很是回味。我想,知道它的人越来越少了、记得它的人越来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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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女儿见不到泥巴地,分不清庄家苗和杂草,吃不到自己磨得面,看不到风吹麦浪,听不到家乡的方言。
家乡对她来说只是户口本上的籍贯,只剩下一个地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