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原认为环境使然,但却不明其根由。及至年龄阅历的增加,方深悟此语精髓,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不经历,是很难悟得古人之语的。
中国人愿意以宗族姓氏区分血缘,也习惯问人姓甚家何,盖为探知共同话题,以消灭陌生,求得感情熟悉拉近,即使因职业或生意往来坐在一起,若遇同姓或乡邻,就天然相亲。
在北京这等大都市生活打拼的,多以同学和老乡聚,同事另论,这便形成圈子,真正北京人反而是另类和少数。
书本教我勿教条,于生活碰撞里,我总养成一种经验,碰撞后的体验,这体验的总结便使我有了本本,一旦形成,改观很难。若对一地三五人或企业有了比较反感的认识,便凝固成偏见。
橘生淮南,有土壤水气,若移枳而植于淮南,亦难为橘,本质使然。到底淮南造就了橘还是橘仅生在淮南,除造物主安排,应橘为橘,枳为枳,老鼠儿子在淮南也不会栖树而高居,照打洞,照偷仓。
若以冷静的眼光来辨析一地一物一人之风貌,会发现很多成规律而成见的判断。正如尖嘴猴腮,宽额广目之相学分析,总有规律可循。
有责之为迷信或偏见,更有人们驱车前去讨要说法,抨击那些以偏盖全,一棍子打死一地人的,细思来,也必须认可,橘生淮北以枳示人,枳只生淮北是有传统基因的。
讲这些,无非是说,要想改变一地一物一事一行,绝非简单,可见革新去旧之艰难。亦可悟商鞅王安石张居正李鸿章等变法之辛苦与开天地之困。换到新时代,若要革旧弊,非得来一场打碎搅烂的工作,否则,修修补补只能蜻蜓点水,重归旧貌。
在人生,问其往,便知其今,亦可粗判其大致。古人结亲,查宗谱,测八字,问门第,断吉凶,自有其道理。可惜,生活可体味难言传的生存智慧,却难从语言里把握。
或说,能指与所指,是需要历练体味的。但在沟通或传道授业解惑中,人们总忌讳直接说法,即便直言,也未必能使之信服并做出可接受的言行。
写这些,无非是说出自己对行万里路,断一地人的小妙法,若见到较为怪异又有地域特色的人事,你要了解并理解进而谅解。
若动辄贴标签,说明我也老朽并老怪了。好象每人自幼至成年与老年,皆古今一体,没有多少改观,无非换个时间。
若你解得我所指,又云里雾里,感觉似有所言,又觉胡说八道,故弄玄虚。我便呵呵。有人说空不异色色不异空,便说不得,但说不得,又忍不住说,也是那些居深山向佛道之人最苦闷的。
哪天哪位民众不拿不晓笔划顿挫的僧众题字来炫,尤其那些是求财又求空的,橘生何地,因何而生,是生非生,也便没有什么世俗说头了。
为简约记,且埋没这红尘并淘洗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