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松因打伤人,以为把人打死了,跑到柴进那躲难,这个与之后杀死潘金莲和西门庆后自动投案的武松是有出入的,性情大不一样,不知道是电视剧情疏忽,还是原著本来就如此情节。也许仅仅只是我个人的误解,以后看原著再去仔细斟酌。
武松从柴进那里回去找哥哥武大郎的途中,在景阳冈醉酒打死猛虎,在清河县一带引起了很大轰动,人称打虎英雄武松,人人都敬佩他,哥哥武大郎充满了自豪感,逢人就介绍弟弟武二郎。嫂嫂潘金莲对武松更是充满仰慕之情,三人过着快乐的团聚时光。
好景不长,谁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没人也难过英雄关的。渐渐地,潘金莲对武松心生爱意,趁武大郎出去卖烧饼,假装醉酒引诱武松,被武松顿然拒绝,并恶语对之,潘金莲不悦,怀恨于武松。在武大郎回家之后,反咬一口,称武松调戏于她,两人大吵一架,武松愤然离去,这是悲剧的开始。
这时,西门庆的出现,加上那王干娘的挑唆,潘金莲的情欲找到了出口,顺势而为之,与西门庆发生私情。电视剧里用的是“通奸”这个词,这里我不想用通奸这个词来形容,后面再作解释。被情欲蒙蔽双眼的潘金莲以为西门庆对其真心。最后还在王干娘和西门庆的唆使之下,毒死了相公武大郎。
而后,武松公差回来,发现哥哥死之真相后,打开杀戒,杀死潘金莲和西门庆,真叫大快人心,悲剧中给人一点安慰。我认为这里不需要给人慰藉,悲剧得纯粹一点会更好。武松投案,被从轻发落,发配孟州。
简单地描述了整个故事的情节,细节从略。下面是我对这部分情节的一些个人拙见,本人以为不是评论,谈评论够不着,太高。武大郎和潘金莲是文学和艺术的结晶,注定悲伤而凄美,我很喜欢这两个悲剧色彩的人物,超现实的现实存在,文学讲究现实,艺术讲究超现实,把武大郎和潘金莲这两个超现实的人物放在现实里,悲剧自然而来,实在是妙。悲剧是艺术的灵魂,我以为这是剧情的动人之处。
潘金莲在毒死武大郎时,被武大郎骂为“贱人”。而潘金莲否认自己是贱人。这是悲剧中的悲剧,武大郎的悲剧在于他的外貌,性格特点,这是人物本身具有的悲剧色彩。而潘金莲的悲剧是多重的,我以为是那个世道的悲剧,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悲剧,强势的儒家的道德教化的悲剧,让人枷锁重重。我认为潘金莲并不爱武大郎,只是迫于无奈,而武松的到来,使心如死灰的潘金莲感受到了一股暖流,释放爱的暖流,而后,欲主动要之而不得,情欲被堵。她内心又是一片荒凉,甚至绝望。她要武松不要把她当作嫂嫂,那是她内心的真实独白,潘金莲内心本来就没有武大郎,只是被所谓道德枷锁在了武大郎的房子里。在武松回来之前,借王干娘之口说出来,一年难得见潘金莲一面,他的爱欲和灵魂被囚禁了。
而把情欲发泄在西门庆身上,又是潘金莲的一大悲剧,西门庆乃花花公子一个,√潘金莲并不是真情。而潘金莲突破种种道德枷锁,与西门庆私情,纵然破罐子破摔,也在西门庆身上找到了一点点的希望。最后武松骂潘金莲是淫妇,被武松一刀刺死之时,潘金莲大声地说,“我就是淫妇”。到底谁是淫妇?我以为那世道才是淫妇,囚禁人心的封建思想才是淫妇。潘金莲喊出我就是淫妇,是一种解脱,悲壮的解脱,很美,悲壮之美,艺术之美。美得那世道无地自容。
武松投案,而不是逃走。为什么不逃走,邻居都建议他逃走,而他假正经地去自首,而实际上他确实可以跑。这里作者又是有意而为之,作者是想留这世道一点温度。我却反感这种有意而为之,虽有文学性,但是不彻底,不够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