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几天晚上,我又听到隔离家一个老父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了。我对我妈说,难道那个女孩又自杀了?
过年前,我村一个13岁左右的女孩在家喝农药自杀了。幸运的是,她被发现及时,送往医院抢救。也抢救回来了。在医院住了好些天。
听到我妈说的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头一震,先是震惊,然后是心疼,再是思绪万千。
02
我想起了最近热播台剧想见你的陈韵如,在家里,爸妈一直以来更喜欢弟弟,弟弟也总是欺负她。在学校,同学们都孤立她,她总是戴着耳机独来独往,并不受同学们的待见,没有朋友。
当21世纪的黄雨萱穿越到过去,代替了她的身份。她的热情活泼开朗,让同学更喜欢,妈妈和弟弟也更喜欢这样的她。甚至陈韵如喜欢上的李子维,从前没能喜欢上陈韵如的,也喜欢上了黄雨萱。
后来陈韵如变回自己的时候,为了得到大家的喜爱,她假扮黄雨萱。我看到有一个弹幕是这样的:陈韵如,我劝你善良。
可是,即便这样,我一点也不讨厌陈韵如,反而更加心疼。她真的只是想要多一些关心与爱而已,哪怕只是一点点。
看到她自杀前说的那段话,我真的哭惨了。
我想她自杀那一刻,是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不值得,也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人真的爱她。想死的那一刻,是多么地万念俱灰。
在那之前,她真的有很努力去扮演黄雨萱,努力去讨好身边的同学与家人,可是,她还是没能如愿,她还是没够天分,她还是被识破。一个文静的人变成活泼开朗,改变十几年的习惯与风格,有多难!
如果在那之前,她的弟弟和同学没对她说,拜托,你千万不要变回从前那个讨人厌的陈韵如,你以前真的吵讨厌的;如果在那之前,李子维没有冷漠地对她说:你不要再用黄雨萱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她不至于走到自杀那一步。
积攒太久的抑郁和委屈,只差一个导火线就会爆发,差一步,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如果,那时候,大家都会对她说,没关系,你怎么样,我们都喜欢你。因为你就说你啊。或许,她真的不会讨厌她自己,也不会走到自杀了这一步了吧。
03
我没办法深究我村那个女孩子自杀的原因,直接让她想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我不会去指责和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她,为什么那么想不开?为什么自杀的时候,不为她的父母考虑一下,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因为我不是她,我没经历她经历的一切,痛苦与磨难,没走过她走过的心理历程。我没资格去批判与指责,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这样做,包括她的父母。
但是,我大胆猜想,有一部分原因,和她的家庭有关。
她家里有三姐妹,包括她。她的爸爸,大概70岁,是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她的妈妈,大概40多岁,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很多年以前,她的妈妈发起病来,还曾经疯了,试过用刀砍伤她的爸爸。
她刚读初一,正是心理健康发生转化的关键时刻,正是需要正确的心理引导的时候。家庭教育,关爱正占很大的比例。但是,没有受过教育的父亲,和有精神病的母亲,如何给她心理指导?
别的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或者不习惯,不开心,回家还可以和妈妈撒撒娇。可是,这样平常的举动,她都不能轻易得到吧。或许,她这样的家庭,免不了受过多少人的白眼与被孤立吧。
她家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全靠政府的救助的。
听我妈说,教育局一年给我村的小学分拔下来5000多元贫困救助金,资助穷苦学生的。她的妹妹在我村读小学。刚开始,学校把这钱全给她家的。但后来,我村有人眼红妒忌,就举报了,说不能全分给她家。
我就很想问了,我村小学全校就50.60人的学生,方圆几里,还有谁家比她家穷,还有谁家比她家困难的?5000元,或许还不够别人一个月的工资,一部手机的钱的。可是,对于她家来说,或许就是一年的生活费啊。
所以,妒忌真可怕。金钱使人性扭曲。
一个13岁的女孩子,正是青春年华的好时候,还没来得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就开始厌倦这个世界了?
是不是在学校受到了霸凌?还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无从得知。教育教育,何为教育?我觉得学校应该对于这样的家庭的学生,给予多些帮助,即使只是心理疏导,或许也能让学生少误入歧途,走上绝路。
04
我发现,现在的自己,越来越难追完一部电视剧。但是,但台剧想见你,真的是2020年最好看,最能让我热泪盈眶,最好哭的电视剧。
我忘了看这部剧,我哭了多少纸巾,哭肿了多少次眼睛。追完这部剧后,我在抖音刷到这剧的片段剪辑,我都哭死一次又一次。
不是这部剧,有多感天动地,而是,这部剧太贴切了现实,简直就是中学时代真实写照。
在我去读初中以前,我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爱笑,受老师和同学喜爱,无忧无虑的学生。
但在我踏入初中这个门槛以后,一切都变了。
我无法适应初中生活,学习也一落千丈,没有朋友,孤独,独来独往。我仿佛就是第二个陈韵如。
初中三年,是我目前为止最不开心的三年。
只是,我也很幸运,老天还好没待我太差。在初三那年,那时的我,也有了一个像关心陈韵如的莫俊杰一样的朋友。就算陈韵如不是人见人爱的黄雨萱,他不仅没有嫌弃,还真心地把她当朋友,默默关心她。
我记得应该是高一,有一次,我打电话给我那个朋友,是他姐姐接的。我和她的对话,也只有简单你那么一句,她说,xx在洗澡,我让他待会打回给你。
后来,我的朋友告诉我,他的姐姐问他,你那个同学是不是有抑郁症?
这一句话,我觉得我永远都忘不了。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抑郁症这个词,更不晓得那是什么,也不晓得会有什么症状?我只知道,它说明,那时候的我,过得很不开心,郁郁寡欢。天知道,我过得有多糟糕。
后来,你们遇见的我,都不是那时候的我,也都没法模拟出那时候我的模样。
不过,高中以后的我,比初中过得开心多了,也变得开朗了。和同学们的关系好了很多,也有了新朋友,得到了有些老师的喜爱。
我记得特别清楚的是,高中三年,每一年到了我生日这一天,零点一到,就会接到很多的电话和收到短信。她们都很有默契,都爱问同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第一次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只是,现在的节奏快了,人心浮躁,我也好久没听到别人特意熬过我生日零点,问我是不是第一个送生日祝福的人了?最是简单的,也越是最难能可贵。
那时候,生日的那一天,按照宿舍的优良传统,宿舍会砸“巨资”买蛋糕和零食,在下自修后,一宿舍人整整齐齐谈天谈地。
那时候,我就会收到很多的礼物,有棒棒糖,果冻,小蛋糕,卡片,风铃,音乐盒……来自文科班的同学的,也有来自理科班的同学的,更来自同学校的,来自不同学校的同学的。
他们送的礼物,这么多年了,还一直被我收藏着呢。虽然不值钱,但我却觉得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
来自理科班的同学,在校外住的,有时候聚餐,去海边也会叫上我。
虽然人潮拥挤,大家各奔东西了,但这一份珍贵回忆,会被我永远收藏着,不会遗忘。
05
有一个好朋友,在上一年,我们吃饭的时候,她突然和我说,她有抑郁症。我想起了我那段时间在微博看的故事,我第一反应不是问她,不会吧?怎么可能?你工资那么高,也不用给钱给你爸妈,比大多数人都过得轻松,过得好了吧?而是,对她说,工作压力实在太大的话,你辞职吧。或者多找朋友玩,或者我们去旅行吧。
直到后来她不止一次和我说,她是开玩笑的,我才放心。我觉得当一个朋友说出这样的话时候,你不知道ta经历过些什么,经过怎样的痛苦和压力,要做是多给她些关心与温暖,而不是毒舌与质问。
2020年刚开始,肺炎疫情卷席而来,来势汹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告诉我们,要学会珍惜。希望,这个世界,能够温柔,友好对待所有人,望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