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散步的时候,透过饭店橱窗里瞥见形形色色的食客一多半人都在低头看手机,忙着和虚拟世界里的朋友联系,而和面对面坐着的人好像没什么说的,完全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这一幕在我看来颇为滑稽,也越来越理解,为什们在日本一个人用餐的人越来越多,中国也开始出现这种风潮。
在我们的生命长河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我们从陌生走向熟悉,从熟悉走向陌生,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人生的每一个阶段,我们的朋友圈都不甚相同,无论在时光这辆没有返程的列车上中途谁离去了,谁又上来了,总有几个人一直在车上。
认识D先生已经27年了。清瘦,高挑、戴一副当年最流行的金丝眼镜,虽然也追赶流行穿过吊裆裤(2019年又流行的“浮夸”裤和1992年的流行趋势惊人的相似)、棒球衫,但丝毫不影响他把白衬衫穿的干干净净。特别是他不张扬的个性和随和的性格,使得他的人缘极好。
我不记得他是怎们加入我们三个闺密这个团体的。度娘说:闺密是一个汉语词汇,又称“闺蜜”,是指女性要好、亲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词名源自“闺中密友”,通常闺蜜是用来形容女性的,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女生把这个代名词用在了男性好友身上,衍生出了“男闺蜜”一词。男闺蜜这个词用在他身上也不为过吧,从学校组织春游开始,好像我们仨手里的重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跑到他手里,记得90年代去蟒河的时候,西屎圪洞还是原生态的自然风光,道路崎岖不平,L当年是一个胖子,累的气喘吁吁,自己都爬不动了,偏偏还捞了几条鱼,放在一个敞口的玻璃瓶里,摇摇晃晃的,我们都劝她把鱼放了算了,L就不。他笑笑,把我们的包,干粮和L的玻璃瓶都拎到了他手里,他丝毫没有恼怒和责备的意思,仍然和我们谈笑风生。
毕业后我的两个女闺蜜一个嫁到了外地,一个留在了我们的小县城。D先生大学、工作都和我在一个城市。我们四个人的友谊没有那么轰轰烈烈,热热闹闹,却细水长流。没事可能几个月也不会联系,有事一个电话就都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多年前一个老同学来培训,晚上约我们吃饭,他原本是要加班的,到饭点不知怎么交代了工作,开车又来拉上我们,理由是怕我们不好打的。
记忆中好像他永远是开开心心,风度翩翩的。最拉风的画面是在每年的元旦晚会上,他是学校的指挥,白手套一戴,制服一穿,清瘦知性的气质还真像那么回事,绝不输现在的小鲜肉和流量小星。主持人也是我们班的(后来成立晋城新闻联播的主持人),我们班那时也因为他们名噪一时,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显示出了超出我们的才华。
在越来越浮躁越来越焦虑的当下,他仍然平和而踏实,温暖而阳光。经过岁月的打磨,越发的笃行、睿智、担当,是绝对靠谱的人。
时间是无情的,也最长情。几十年的流金岁月,成就了我们兄弟姐妹一样的情谊。纵然青葱岁月渐行渐远,又有什么关系呢?感谢岁月,感谢那些陪伴、参与、见证我成长的老朋友们。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的人在这一站下车,有的人在下一站下车,能同行一程,已是莫大的缘分。当陪你的人要离开时,学着放下,不再沉溺于过去的感情中无法自拔。当有人一直在你左右,要珍惜这样的缘分。
时光不老,我们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