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姥姥住在我家,我奇怪的问母亲,怎么姥姥在咱家呢?不在舅舅家呢,母亲说:她是兄妹几个最小的,再加上母亲年青时身体不是太好,姥爷、姥姥不放心,姥爷让姥姥陪伴母亲在我家与我们生活了好些年。
姥姥是位慈祥和蔼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衣裳,拐着三寸小脚,走路轻悠悠。我,年少喜欢问话,问姥姥为什么些是小脚?,问走路疼吗?经常是让姥姥答不上来,姥姥说:其实她也不愿缠足。是旧社会封建思想束缚妇女的恶制度,她一夜一夜的疼得睡不好觉,更不用说走路了。姥姥的妈妈含着泪为女儿缠脚,哄着她,晚上拍着她的背,轻声说着:女儿呀,快长大,长成漂亮大女儿了就不疼了。姥姥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姥姥说:还有一些女娃脚大,缠足时,可受疼了。如今想想,缠足是封建社会对妇女一种蓄意的残害。
姥姥对子女疼爱有加,从来都是慢言温语和儿女们说话。姨姨们还有姥姥的姐姐看望时带来的好吃的,她舍不得吃,尽让我们这些小辈们享用了!姥姥在我家照顾了我们好多年,直到我们长大成人,姥姥才离开。
时光如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在这个多雨的季节,瞅着窗外秋风潇雨,沥沥淅淅,姥姥的音容笑貌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如今却是人去心空,感慨,时光催人泪下。
每当吃煎饼的时候,就会想起姥姥,想起姥姥在厨房忙活的样子,说起摊煎饼在姥姥心里不是个事儿,在我们现在人的心里可是个事儿,尤其用柴火摊煎饼。她轻快挽起了袖子,和了一大盆面,搅韵,放椒叶,配盐,和好的面醒半小时左右,这时,姥姥会叫父亲捆一捆子麦秸杆,放在在灶台旁,姥姥开始忙和起来,一会倒椒叶面,一会翻饼,姥姥小脚来回的走动,一袋烟功夫,会摊上几十张煎饼放在蓖子上。厨房的温度也是在逐渐升温,姥姥的脸上热的挂着细密的汗珠,从地里回来的母亲看到姥姥的忙和,可心疼了,说:别忙了妈,你歇歇吧,可姥姥温和的说别管我,你们在地忙了一响,歇去吧,一会就好!这就是我那和蔼的姥姥。
岁月无情,一场病魔带走了慈祥的姥姥,带走了姥姥煎饼的味道,更带走了思念姥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