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01中国节快乐

据说21世纪将会有三次两节同庆的日子,第一次便是今天的国庆与中秋,网络上还有人专门把两个节日放在一起造了一个“中国节”出来。

一切顺利从云南昆明回到了湖州老家,从昨晚8点一直睡到今天中午12点,终于扫清了一路奔波的疲惫。下午陪着妈妈上街去给摔碎的眼镜换上新镜片,给老爸买了两条裤子。每一次回家,家乡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晚上去景区与正在喝茶赏月的表姐汇合时,我都不知道她说的音乐吧在哪里。除了固有的一条景区河道外,旧街道与旧弄堂都被翻新了,老旧的平房被重新安上了仿古的门窗,地面铺上了笨重的青石板,一副充满了商业气息的古色古香。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回家的小路。

门前小路正在被拓宽,一边铺上了细石,默不作声地接受秋分后正午炙热的太阳的烘烤,等待着工程车来铺上水泥,唯有两车相会其中一辆车压在它们身上时,它们才吱吱喳喳地叫吵嚷起来,仿佛一颗石子在跟旁边的石子说“太挤了,你过去点儿!”,旁边的石子也不示弱“你怎么不往那边儿去点!”会车完毕后,石子们又恢复了宁静。

傍晚骑着自行车去姑姑的水果店拿堂姐放在她那儿的手信,自行车是我初中时每天陪伴我上学放学的捷安特,车前被安上了车篮不说,就连后座两侧也被装上了方便收放的弹簧铁框,不用时可以将框子折叠收起,需用时拨动一个小机关,铁框自动就弹开成一个置物篮。在门前小路上骑着自行车,秋日的暖风几十年不变,温柔地轻拂着我的脸颊,而路边嬉戏的小孩已全然换了新面孔,过去疼爱我的邻居爷爷拄起了拐杖,叫住我,口齿不清地问我每个月有多少的工资?是不是有八千?我不予解释,更没有告知自己已经辞职的事实,微笑着点头道“是”。

我很替家乡小镇的旅游崛起感到高兴,让游客们知道了梅花糕、茶糕、鲜肉月饼、滋味饭团......但我还是更喜欢在乡间的清静与自在。

与《三十而立》中的王漫妮不同的是,在我辞职返乡的背后,站着大象,而且我认为自己将上一段工作画上了完美句号。我并不是一无所有地回到家乡疗伤。我既没有情伤,更不是失业,又恰逢佳节,所以回家就成了休假,被邻里亲戚问的最多的是“什么时候结婚呢?”、“怎么没带对象回家呀?”诸如此类。

而令我意外的,是老爸竟然不问我辞职的原因,问我未来的打算以及认真帮我分析是否可以选择下海。今晚的团圆饭很是简单,一碗红烧鹅肉,一盘鹅内脏炒茭白,一盘毛豆炒茭白,一盘蒜叶炒自制笋干。老爸直嚷嚷着大过节的,人家的家宴都是河虾大闸蟹,我们的饭菜过于简单清素,而我觉得很满意,况且下午吃了两个鲜肉月饼。

回到家后才发现自己忘记买鲜肉月饼了,于是老妈给老爸电话,嘱咐他回来的时候带两个回来,老爸一一开始是不耐烦地拒绝的,但听到说是我要吃,就泱泱地改了口,并且还带了一盒十个回家。我知道,老爸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爱着我。

正准备洗漱回房休息,老爸突发奇想去景区逛逛,恰巧表姐女儿也在景区,还穿着华服,我说那等我换身衣服,我花了半个小时化妆、换装、盘发。过去每次化妆,明明妆容整洁清爽,老爸都会说我把自己画成熊猫,这次为了配合华服,画着紫红色的桃花妆,老爸没嫌弃一句话,也没有对我的华服装扮做任何评价。

就在我打下上面那段文字的时候,楼下院子里的鹅突然叫了起来。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有人在偷鹅?!”赶忙放下iPad,走去阳台查看情况。呵呵。啥事没有,我有点不懂鹅的心思。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特别聪明的灰鹅,长大后查过,学名叫豆雁。它特别聪明!院子里进了生人,它就会去啄那个人的脚!我喊它过来,它竟然能听懂!丝毫不逊一只看家狗,就连邻居们都说“你家养什么都聪明!”后来老妈还是把它给炖了,我气地那顿饭一口都没碰,默默替灰鹅无法选择的命运作出抗议。

换了新面孔的嬉戏孩童们

门前老妈种下呵护好的柚子树、柿子树、茶花、秋葵......

院子里悠哉悠哉又恐惧人类靠近的家禽

陪老妈捞起河中静静漂流的水葫芦喂食家禽

......

中国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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