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有位老太太坐在一座老宅院子里的石凳上,在她一旁,我趴在石桌子上,闭着眼。老太太常说,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的愁,多半是想要的太多。我一直眯着眼睛假装睡觉。
亦假装我已看破此刻的迷镜,心境平和,无一人无一物。老宅子里老树很多,风吹过树枝互相敲打的声音甚是迷人。忍不住抬起来,望向这美妙的声音,一根根树枝被风吹落在地上,望着望着就到了黄昏,时间在那刻静止,我愿做这落在地上树枝,甘心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任凭是把我拾起来扔掉,亦或是点火烧掉。
这个梦常常是含着泪醒来的。可能是对回到这个没有老宅子没有老太太现实的反抗吧。
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我是一个不愿和别人去诉说的人,不明原因,看着每天下班急匆匆回家的人,我更是明白,我在旁人眼里一样是个旁人,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那天不在了,最多会说,她不在了,就像昨天丢了5元钱一样不疼不痒地忘记。
写到这,已经无法再继续了,再继续只有窒息了吧,也太矫情了。走到窗边,望向昏暗的街道上拥挤的车流,霓虹灯一闪一闪地发出耀眼的红色刺眼的光,如果是在老宅,透过老树的枝叶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深邃的星空。满天的繁星,无数次出现在诗人眼里的浪漫画面,可是如果在老宅,就没有了你,何谈浪漫?当然,也没有了此刻年轻时本该拥有的喧嚣。
梦境终究是个梦境,到达不了。倘若哪天你不再在我心里,也真的厌恶了热闹喧哗的生活,说不定,我会寻找这样一个老宅,有很多的老树,说不定还有美丽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