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突然接到镇上派出所的电话,蓝琳一伙与人械斗被抓,龙逸立马赶了过去。在问审室,见到了陈三树老婆念叨的不要脸的妖精。出乎意料,这女人相貌平平,除了一双眼睛勾人,似乎没什么能抓人眼球。
见龙逸进来,派出所长尾随着,蓝琳说,你不是我们太平镇派出所的?!
派出所长说,你还真会察言观色,这是我们市局刑侦大队的龙队,他有事问你。说着,示意问审的工作人员撤离,他自己也退身出去,关上了门。
“你认识陈三树?”龙逸坐到蓝琳正对面,单刀直入地问道。
“认识!”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什么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关系。”
“恐怕不止吧?”
“警官,这你可不能乱说,我虽不是什么良家淑女,但也不允许别人给我泼脏水。”
“那我给你点提示,你和陈三树在鬼河边,干过什么,不用我细说吧。”
“这是哪个乱嚼舌根的,你也知道,像陈三树这种小喽喽,见了女人两眼冒女光,心里想猫爪,是缠过我。但我,你应该知道,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
“陈三树死了,你知道吗?”
“啊!不会吧?”
“这你会不知道?”
“警官,像我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除了打点小牌,基本无公害。这可不是我干的。”
“无公害,我可听魏所长说,上午你还带领几十个兄弟与人械斗。”
“警官,不,应该叫你龙队,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无依无靠,就靠张罗运沙生意,赚个中介费,不容易。别人抢我的生意,明目张胆,屎都拉到我头上了。佛争一柱香,人活一口气。叫我怎么忍?”
“械斗我不管,我们言归正传,陈三树在死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我想想......哦,对了,他跟我说,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带我去见一个人。我问他什么人,他说保密,见了就知道,反正是赚钱的大好机会。我就随他去了,结果,他在车上想非礼我,对我动手动脚,你也知道,我一个柔弱的女子,哪抵抗得了他。他骗了我,根本没什么发财的机会。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会忍气吞声?鸿发不会替你出头?”
“警官,您调查得还真细致,鸿发是我大哥不假,平时也很照顾我,但这事我怎么好意思让他知道?!”
“除此以往,你还有没有发现陈三树在失踪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好像陈三树赌博输了不少钱,有人追债,到处找他,扬言要剁了他的手。”
“谁,谁扬言要剁了他的手?”
“皮五,太平镇第一赌棍,皮五。”
“你知道皮五住什么地方吗?”
“太平镇石榴巷,你问魏所长,他知道。”
“好,要是再记起什么来,直接跟魏所长说,他会转达我。”
“龙队,我一看你就是讲味口的人,能不能跟魏所长说说,让他早点把我放出去。我要记起什么,或者打听到什么,一定第一时间让他转达给您。您看,我还有一个偏瘫在床的老母亲,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管,前夫根本不打照面。”
“犯事就该承担责任,不过,你这边,我会一直关注的。”
龙逸从问审室出来,见魏所长在门外候着,便让魏所长带他去石榴巷寻皮五。魏所长说,皮五是个老赌棍,这会指不定到哪赶赌去了。这样的人,你关再多次,教育再多次也不管用。皮五原本家境很好,就因为赌,现在是家徒四壁。真是中了魔怔,就这样,还一门心思赌。
天已经刹黑了,石榴巷留飘来炸鱼的阵阵香气。魏所长说,龙队,要不一起先吃个饭。龙逸回答,不了,先办正事,我一会还得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