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
贝塔斯曼书友会,有谁还会记得吗?
我的第一本课外书,就来自贝塔斯曼。在放学的路上,我取到了那个牛皮纸邮包,拿在手上的感觉厚实而粗糙。夜里,在一百瓦的橘色灯泡下,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我迫不及待的翻阅着,书中每一个句读,一情一景一细一节,都能唤出万千情思满腹感慨,就像是自己的第一手经验,就像是亲自参与了所有过程一般令人感动。
那一晚竟久久无法成眠,我独自在院子里望着无边月色皎如茕兔,双脚徘徊于苍茫大地,心境已然有世外桃源。
从此以后,每一期的贝塔斯曼目录中,总有一本书穿越千山万水,与我相遇,入我眼,更入我心。
阅读,就是这样一种存在,一念心动。字字句句中仿佛有人影绰绰,有时是你,有时是我。
很多年以后,贝塔斯曼退出中国。和书一起留了下来的,是读书的感知,是写作的习惯。
写作,一开始是迫切的想留下自己的一些足迹,后来则更像是对自己的期许。文字,一开始总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碰面,后来则如同一次机缘巧合的相逢。
窗外的雨,正像针一样落下来。针,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为甫去的冬日疗伤。这,是一个春天的提前告白。
那一场微风,那一场雨,突然就都在诗里了。
春天,遂想起张晓风的一句话:“树在,山在,大地在,岁月在,我在,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呢?”
是呀!春在,书在,故事在,读者在。文字不老,诗性不死,精神不灭。
每一天总有残缺与憾恨期望着圆满,每一文总有通幽曲径等待着未知踏痕,每一事总有新朋故友构筑出昨日画卷,每一人总有曲折离奇描绘着俗世大千。
我有一瓢酒,足以慰风尘。你,有故事吗?我的故事,在你心里,你的故事,述我笔端。专注原创文学,再读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