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喜欢没事的时候去爬山,约上三五好友,在大自然中寻求心灵自由。今天我鼓足勇气赶赶时髦,应老公邀请同他的两个发小一起去爬村东边的万青山。可惜这一趟下来我都快怀疑人生了,下山时他们看我情绪不高,变着法搞笑起哄逗我开心,可惜累的我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想接,一个表情也不想给。这一趟一共走了一万三千步,这个数字今年与我不太遥远,这半年上班每天都是一万起步。问题出在我们是一点出发,五点才回来。中间四个小时才走完一万多步,可想而知山路多难爬呀!
年前下过两场雪,北坡向阳融化净了,南坡背阴许多地方雪还积存着,最厚的地方一脚下去,鞋就全陷进去了。看不见雪下边的情况,不知道哪里是实的能踩,一开始走的磕磕绊绊,一会儿打滑,一会儿侧倒。本能想用手去抓枝桠,幸运的时候抓住荆棘还能借上力,不幸运的是抓住了枯枝,随着咔嚓一声身子就向后仰去,险些摔倒,最倒霉的是抓住了胡藜或酸枣树,借不上力还扎的手疼。好在老公带着手锯来的,就地取材锯给每人一根登山杖。有了倚仗,走的稍稍顺利些。
来到最陡的寨门口,我们先歇歇脚,攒足力气才敢挑战它。这一段坡度有点大,估计有40度左右。有在前边探路的,一路指挥着向左或向右。我走在末二个,后边的人盯着我的支撑脚,用登山杖帮忙别着,防止我下滑遇到危险。碰上不容易找着力点的一段,前边的人先上去,然后把登山杖顺给我抓着,把我拉上去。在前后帮忙手脚并用中,我带着满身汗水爬到山顶,第一次经历冬天汗顺着眉毛滴落。
转过山顶从南面下山需要寻着羊肠小道翻越三座山。走着走着遇到一人多高的荆棘林,里边参杂着胡藜、酸枣树、木兰树,还有叫不上名字的带刺刺的灌木。一会儿低头躲过遮蔽上空的枝条,一会儿侧身躲避旁逸斜出的枝条。我在躲避右侧上方的枝条时被反弹的力量推出来,没有站稳出溜下滑了。我惊叫起来,幸好荆棘之间分布比较密集,滑出不到一米就被下边的灌木截停了,虚惊一场。之后大家走的更小心了,可惜躲来躲去大家迷路了。老公带着手锯走在我前边,把会妨碍我的灌木横伸的枝锯下来,尽量让我走的轻松些。最后大家根据自己身前的灌木开辟出路,四个人分三路冲出来的。我们再聚到一起时,互相看着头发上挂着的枯叶草籽都笑了,说一个个像从鸡窝里钻出来的。
围着陡峭的山崖转出来后,迎接我们的是一坡一坡的白草。秋风中吹黄了茎叶,大雪重压下它们一律向着山下倒伏,厚厚的一层像黄色的瀑布。踩上去没有抓力很滑,看着从山头蔓延而下一直到山底的黄草垫,我很害怕。这要是出溜下滑连个阻挡都没有,就真滚坡了。吓得我不敢站着走,弯腰半蹲着,左手薅着草右手拄着杖才敢迈一步。就算这样降低高度,还会遇到登山杖没放稳,没借上力还给卸力,身体一晃我赶紧坐地上,生怕上演滑草场上的飞行。最后是遇到火烧过的坡段,才算是熬出来了。
我再次踏上村外无雪的水泥地,那一刻长舒一口气,感觉这条普通的路好亲切啊!这时候手背传来疼痛感,抬手发现被划了好多口子。腿也直愣愣的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估计以后再不会去爬这座山了。他们都说累了今晚会睡个好觉,只有我心里哀叹:怕是睡不着了,从小我就是越累越浑身难受睡不着。
哼!真是难忘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