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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义本是南蛮小镇的一个穷书生,从小饱读诗书,算得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17岁考上童生,21岁考上生员,直到现今已然26岁还位列生员之位,可谓是名副其实的秀才了——小镇里的人都亲切地夸赞他为“胡秀才”。如今生活得以改善,他不再为考试途中的盘缠忧愁。
一次胡忠义为乡邻瞿老大写状纸打赢官司获得白银一百两,并结识当地大财主瞿庸家大小姐瞿溪颖,至此成为瞿庸家门客——可畅通无阻地进入瞿府。旁人皆羡慕说:“胡忠义这小子可谓一步登天,日后成为赘婿也不是没有可能。”
八月初七,血红色的月亮高挂天空,突然一人喊起“天狗食月”,刹那间一呼百应,“天狗食月”的声音在整个小镇传起,一直传遍整个国度,可过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天狗的踪迹,这时又传来“天狗跑了”的声音,转瞬间举国同欢,躁动声遍布大江南北。人们知道的是,天狗食月会带来全国大面积的灾难却不知天狗掉头也会带给全国大面积的灾难,由此可见凡天下之事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多矣。
是时,胡忠义正给瞿庸家大小姐瞿溪颖及其少爷瞿溪币讲授六艺结束,走出大院观月,随后叹息道:“天降异象不知是福是祸”。
瞿庸看到胡忠义在院踱步,便向前问道:“先生,是犬子还是小女惹你烦恼?”
胡忠义回答道:“皆无,是我多愁善感,今日天降异象,恐有大事将至!”
胡忠义讲完话后,留下瞿庸一人在自家大院发呆而一言不发走入书房拧起背包走了出来。
“先生,今天授课就此为止了吗?”
“是的,老爷,今天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待到事情忙完再回来吧!”
两人的话已然说完,胡忠义告别瞿庸后径直走向醉春楼与老有张毅林等人喝酒寻乐,全然忘记了曾经的贫苦、全然忘记了书生的样貌,尽情享受那种苦尽甘来。
张毅林问道:“胡兄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到醉春楼寻欢作乐?”
胡忠义回答道:“你小子都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别婆婆妈妈的,今日你们看红月有何感想?”
原来,胡忠义、张毅林、刘海洋、成一方四人几乎每日都有二到三位到此喝酒作诗论歌舞,待到四人同聚时他们会在一起研究学业以及“国家大事”,其主要原因是这里可以放的开以及找乐子方便。
张毅林笑眯眯地说:“还能有啥感想,这不就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吗,都可能发生在你我身上。”
话毕,四人皆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就大笑中他们还一边吃着油炸的花生米一边喝着美酒。突然奏乐的人换了个清悦的曲调,旋即,一遮面女子从二楼走廊抛出一块红布牢牢捆在二楼横梁游刃有余般拽着红布摆出一个欢迎的姿势漂着落到大舞台上。
一阵掌声响起,又一阵掌声响起——此起彼伏地持续了十来分钟。原来是醉春楼花魁歆然跳舞,好似仙女下凡——身材不是十分瘦小但却十分妖娆,该饱满的地方饱满,据说大众人的眼光都基本相同,要不然又怎么来的花魁呢。刹那间所有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大老爷们都痴呆住了,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歆然的庐山真面目,更别谈与她交谈甚欢了,这次亦是如此,——歆然戴着面纱的。不过很多人还是欢呼着:“有幸得看花魁一支舞此生无憾”。更有人喊到:“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成一方长得好生俊俏,上门提亲的媒婆将他家的门槛石都踩平了也没看得上谁家姑娘,其原因是他有一个名叫宋海涵的指腹为婚的妻子住在京城,父母传言宋海涵倾国倾城——若不是海涵已有婚配,太子殿下早就将其纳为妻室。成一方前些年头到京城殿试名落孙山后有幸得见其庐山真面,两人一见钟情,留下的只有抱怨相见恨晚。因此,成一方仍然还是大口喝酒喝嚼花生米,根本没把这个只闻其身见其姿而不见其面的女子当回事。
成一方打搅他人的情绪说:“胡兄你知道自己两次乡试为何不中吗?”
这一点是胡忠义心里最大的伤疤,既然有学时比自己更高的人提出来想要为其解答疑惑,他也是很乐意了解缘由的。
胡忠义腼腆的说:“成兄,我一上了考场就将自己已有的思绪搞没了,好像面对考试时我的脑回路就断了。”
成一方故作牵强的说:“这可能是你得罪了某种脏东西导致的,是它让你在考场忘记了因果,不过想要知道是谁,就要问问天师钟馗了。”
胡忠义不解的问:“问天师钟馗——怎么问,可有办法?”
一听到这话,张毅林、刘海洋二人都纷纷表示感兴趣身子骨一个劲地凑上来听,毕竟问平民百姓以及官员大家都有所耳闻,同样求神拜佛的也比比皆是——但问钟馗大家都是前所未闻。
其余二人齐声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其实他们这个问题与胡忠义的问题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接下来几人不知悄悄说了些什么就将所叫的酒菜通通处理掉,吃得完的就吃、吃不完的就打包。其实就他们四人的食量早就将酒菜通通吃干净了,至于打包什么的其实就是一个习惯罢了。
次日午后,胡忠义依旧回到瞿庸家,不过今天他并没有给瞿溪颖及其瞿溪币两人讲授新知识仅仅就是让其二人背《四书五经》而已。胡忠义在安排好瞿溪颖、瞿溪币二人几日的学习任务之后,就坐在先生桌台位上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之所以能安心睡去是因为他以为瞿溪颖、瞿溪币二人会乖乖的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可他不知的是纨绔子弟更本就只是在先生的戒条之下才会乖乖学习。
胡忠义睡后不久就打起呼噜来,此时瞿溪颖完全绽放自己的野性来——他跑到胡忠义的台面上将戒条朝着窗外奋力一扔,其力道丝毫不亚于十七八岁的同年男子,戒条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下砸得地面上“大声嚎啕”。更过分的是瞿溪币,这家伙直接将象棋拿出来细心研讨,还时不时打扰正在端详胡忠义的姐姐:一会是这里应该怎么走,一会又是那里应该怎么走。本来就不懂棋艺的瞿溪颖不耐烦烦的随手一指,瞿溪币缓缓拿出象棋棋谱指出其错误,这让从小没受过气的瞿溪颖脸红筋涨的鼓起喉咙破口大骂了起来——她现在后悔将胡忠义的戒尺丢出窗外了,——要不现在他就可以拿着戒尺拍打自己弟弟的屁屁——用来教训这嚣张的家伙。可惜那仅仅是后悔,早已无法挽回。
姐弟二人没想到在如此嘈杂之下胡忠义还是没有被惊醒,而且睡得还特别深,这一点从他已经被撑得发红了的脸和那一连串的口水就基本可以确定了。旋即,姐弟而更加放纵不羁了,两人将胡忠义包里的东西翻了个遍却仅仅只是发现了几本读书人用的书籍,甚至连小说也没有一本。于是瞿溪币耐不住教堂的寂寞,一把拽开了门后大步走了出去然后毫不留力地将门用力拽上。门碰到门宽发出噶呲噶呲的声响。随后瞿溪颖也是用了相同的方式走出了学堂与弟弟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出外面去找乐子,反正整个小镇上也没多少人敢招惹他们——即使有他们也是知道的。最后只留下睡得真香的胡忠义一人独自“静静”地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
临近傍晚,胡忠义终于从熟睡中醒来,瞿庸看到他醒来后疑惑的向前问道:“先生今天怎么睡得这么香,用手撑着也能睡这么久?”
胡忠义添了舔干燥的嘴皮说:“昨夜读书到了五更天,直到天明才草草吃了一碗清粥就与朋友聚会去了,可以说睡眠不足两个时辰。”
瞿庸飞快转动脑门草草夸赞道:“先生果然是悬梁刺股,吾辈楷模。”
话毕,瞿庸并安排随身丫鬟去厨房吩咐厨子为胡忠义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此情此景,胡忠义看出这并非是一顿随意的晚餐而是特意安排,至于会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
于是胡忠义立刻解释说:“瞿老爷,小生已经约了人今晚一同共进晚餐,今天就不再叨扰贵府了。”
瞿庸听到此话也是一惊,要知道向胡忠义这样的人能够在瞿老爷家吃一顿饭都是很难得的机会,没想到今日他盛情款待却换来别人的拒绝。于是心里大怒的瞿庸还是故作镇定地挥手示意——去吧。
胡忠义收拾完东西后就像一个私底下得到糖的孩子一样飞奔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胡忠义的身影就彻彻底底的在瞿府消失了。上点年纪的人看到这个极速的身影应该都会小声叹道,年轻就是好,可以身轻如燕。是的,若是某个年轻人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运用自己的身体的话,那么他已经提前进入了老年期了。
傍晚十分,四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面纱的人出现在天师庙的山脚下:他们就地收集了柴火、生起了火架,随后点燃了火烤起了一只完整的羊来。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吓到给天师庙进贡香火的人,就如同遭遇了强盗抢劫一样惊慌失措且,一转眼就连滚带爬的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四人也没有为这些人的行为感到奇怪,这是因为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他们身上的装扮在人们的惯性思维中已经认定为坏人了。毫无疑问,人都害怕遇到坏人,因为坏人会将好人的命等同于草木,同时他们更喜爱谋财害命——这是人之常情也在情理之中。
大约两个时辰后四人便开始狼吞虎咽吃着烤全羊来,那样子可以与饿狼抢食相提并论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直到最后只留下一只后腿。至于酒什么的,他们在吃羊肉时基本都是将其忘记在一旁的——酒只是生活的调化剂而非必需品,人不吃饭是不能将生命延续下去的,而不喝酒却能活的很好。不久后四人总算满足地摸着那被撑得鼓鼓的肚子并且小酌了两盅。
是时,已经是三更天了。俗话说,“阎王叫你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也就是说阎王派遣鬼差三更索一个人的魂魄就没有人能将这个的魂魄留到天明。在此之前的已经有三个时辰没有人在往天师庙里送香火钱了。
胡忠义四人也就是趁着天师庙里没人才敢上去做他们所谋划好的事,这是因为天师庙并不像道馆以及寺庙什么的,晚上还有人在里面驻守——一到夜间就没有任何一人在敢在里面了:一是出自对天师的敬畏,二是不能打扰天师他老人家的办公。
走到天师庙里,四人才惊愕的发现庙里除了天师的石像外仅仅只剩下几个用来跪拜的坐垫以及祭祀台而已。不看天师的石像就已经后背发凉了,咋一看其丑陋的样貌以及手中持有的长刀就能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发颤。
此刻,刘海洋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害怕惊叫一下,这一下直接把山林中的鸟儿惊飞,就好像有人用机枪扫射树林的鸟儿一样。
张毅林、成一方以及胡忠义用呆滞的目光齐齐看向刘海洋并其身问道:“你见鬼了吗?吓老子一跳。”
刘海洋怯懦的不敢抬头说:“这石像忒吓人了,你看看它那龇牙咧嘴,实在让人胆颤,我实在没忍住所以惊叫了起来。”
听闻此言,三人呆滞的目光更呆滞了,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想把刘海洋这小子一脚踹飞出去,可是要做这场是就必须得将他留下才能正常进行,于是皆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成一方将他们吃剩下的那一只羊腿和酒放到祭祀台上,还顺手拿了祭祀台上四个苹果戳了戳衣服后分给其余三人,一人一个的啃食起苹果,那样子怎一个香字了得,一小会他们就将苹果啃的只剩下渣渣了,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先前的紧张气氛已经烟消云散了。随后,张毅林掏出火纸吹吹后点燃九柱香,均分为三等分插在天师石像的左、右、中三处,霎时间整个庙里烟雾缭绕。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一方穿上旧制的假官服坐在祭祀台后镇定得就像拥有几十场破案的经验那样,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像官——几分官威。随着成一方手摔令牌吼声道:“压犯人胡忠义上堂。”
张毅林和刘海洋听到成一方的命令后嘴里不停喊着“威武……威武”同时手里的杀威棒也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好一会后又偷偷将胡忠义压上。
随即,胡忠义被压在在成一方的跟前后,成一方撇了一眼说:“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还不下跪?”
胡忠义怒气冲冲地说:“成大人,小生乃南国小镇的一名小秀才,根据律令可以不向官府行下跪之礼。”
成一方狠狠地拍了一下祭祀台响声瞬间传遍整个天师庙:“大胆胡忠义,你先是活埋老母于青龙山背,后是抛妻弃子,现已被县里长老联合割除功名。来人呐,给我狠狠地打,直到他愿意下跪为止。”
张毅林和刘海洋走向胡忠义后,两人一起从其后背一推,胡忠义瞬间失去重心倒地。此刻这二人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他们谋划的时候就已经掺杂苦情戏的成分,他们居然你一棒我一棒(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叫你不跪)地每人打了三下,直到第四棒即将落肉之前胡忠义大喊我跪才停止了下了。
成一方满意地笑了,很显然他很享受别人跪下的滋味:“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这时,天师庙里显然已经多出另一个人,只是胡忠义四人还没有发现罢了!只见得那个人站在一旁闻起了羊腿和酒味道,看上去一脸享受——似乎是一个几十年都没有吃过酒肉的人一样。
胡忠义这时已经疼痛难忍颤抖着说:“贱民愿对着天师石像发誓,我幼年丧父是由母亲一手拉扯长大的,至于你所所说的活埋老母于青龙山实属扯淡,我尚未成家何来抛妻弃子,所以你所说的罪名实属荒诞。”
成一方奋力地拍了下祭祀台又是一次响彻天师庙:“大胆,昨日本官派人前往你家查看可未曾见过你母亲,至于你说你未曾成家没有抛妻弃子这个本官也有所查看属于事实。来人呐给我打五十大棒,我就不信了在这种大刑的伺候下这小子还不认罪。”
令牌落地,张毅林和刘海洋匆忙得将胡忠义按倒在地,朝着屁股就是一顿假打,伴随着假打过后胡忠义啊……啊的大叫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十二棒,旁边那人实在看不下去这种屈打成招的方式了,一阵哈哈声过后,愤怒地说:“什么狗屁大官,要我看不过是一个庸官,办的什么狗屁案件,不过是屈打成招罢了!”
成一方心中一喜,这就证明了他们的演技的可行性,其实他们不知的是钟馗最厌恶别人判的冤假错案是与他生前的悲惨遭遇有关。可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还是使得四人皆是浑身直哆嗦。
成一方强忍下那哆嗦的身体道:“大胆,什么人竟敢装神弄鬼戏弄本官?”
钟馗这才发现自己迷失在羊肉和美酒之中竟然忘记了显露真身,于是他决定了现身陪陪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玩玩,其实钟馗早就知道他们这是在演戏招他出来。
伴随着钟馗的现身钟馗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连本天师都不知道还敢跑到我天师庙里班门弄斧,你们那演技可谓是雕虫小技根本瞒不了本天师。”
话音刚落,四人哆嗦的身体更是哆嗦了起来。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切竟然一大早就被天师看穿了,只是为何不及时出来拆穿就不为人知了。要知道现在是天下太平之时,所以地方也就没有那么多冤假错案所导致鬼魂叫冤和以灰飞烟灭来抵挡鬼差抓捕的鬼魂。
是时,刘海洋忍不住心里的害怕被钟馗那模样和话语当场吓尿了。天师见四人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也并还没有多作为难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那来回那去。待到张毅林、成一方、刘海洋三人拖着哆嗦的身体走出天师庙后,胡忠义这才摸着疼痛的屁股走到祭祀台前(钟馗的面前)将羊腿和酒收了起来,因为人们一贯以为神仙和鬼差都只是吃吃香火,至于酒肉什么的并没有人将其带入庙里祭拜。
正当胡忠义动手之时钟馗突然发话制止:“你干嘛,本天师就是看在这只羊腿和酒的面子上才出来的,要不然你们的闹腾我根本不会出来。”
胡忠义不解问:“天师,你也喜欢吃肉和酒?”
天师答道:“那不是废话吗?生于天地间谁不爱酒肉,世人皆以祭拜为香火,殊不知酒肉更合神鬼口。”听到此话,胡忠义调转头就准备要走。钟馗也看出来胡忠义这小子有事相求于是发问:“要不要留下一起吃肉喝酒?”
胡忠义也知道天师是不会加害于他的于是应声答道:“求知不得。”
就这样,一神一人吃得那叫一个尽兴。酒过三盅,羊腿也被吃完。正当一神一人满足地要离别之时,胡忠义突然说:“看天师的吃像真如饿狼铺食一般激烈,是不是很久没吃肉了?”
天师也毫不犹豫地说:“自我做上天师到现在,按照阳间时日计算的话已经三百多年没亲口吃过酒肉了。”
听闻此言,胡忠义先是一惊随后盛情邀请说:“天师要是不嫌弃的话,有空之时便可去小生的家里吃肉喝酒。”
钟馗自从撞柱死后直到今日还没有外人敢要求他去做过客,胡忠义是唯一一个也是第一个敢邀请他的,在其一激动之下便毫不客气地答应了胡忠义的邀请。
次日,胡忠义在家静休:母亲在饭点叫他时他就走出自己的屋子去吃饭,其它时候没有必要的事他就躲在屋子里。傍晚,胡忠义家小院里的鸡鸭狗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躁动不安甚至可以说鸡飞狗跳也不为过。胡忠义的母亲很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而只有他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于是安慰母亲回屋休息,一切妥当后钟馗现身于胡忠义身前。
钟馗打趣地说道:“你家的别院可真是另有一番风味呀!”
胡忠义也知道这是钟馗开的玩笑于是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将其请到自己的屋子里,随后说:“天师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酒肉端与天师。”
钟馗环顾四周,胡忠义的小屋里满是书籍——《四书五经》应有尽有,其中还不乏《三国志》、《诗经》等等,这完全可以说是一个书的世界,于是钟馗翻看了胡忠义准备乡试时的笔记才恍然大悟。不久,胡忠义端来了狗肉、花生米和一壶醉春楼的上等女儿红到钟馗身前说“天师请”,旋即将其放在书桌上。
钟馗也作回礼说:“胡先生请。”
旋即,一神一人就像两个亲兄弟一样开怀大笑着吃了起来。不久后,狗肉被吃完了、花生米这个下酒菜也被吃完了,女儿红也所剩无几了。
钟馗不解问道:“胡忠义你为何不把乡试材料收起来再放酒菜呢?”
面对钟馗的质问,胡忠义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忙地回答说:“都是一些成年往事了,三年前我名落孙山时的材料了,还有半年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了,我这不是将它拿出来教训自己嘛。”
钟馗生前也是一个书生他向来很热爱书籍,就如同热爱自己的名誉一样,于是他耐心教导胡忠义说:“在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热爱学习,而书籍就是学习资料的一种重要承载体,因此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应该热爱书籍而不能使其受伤。”
胡忠义承认了钟馗的观点,在钟馗消失之际将被酒菜压着的乡试材料拾起来修整了好一会再放入书籍之中,随后又拿出一本《孝经》来细细品读。钟馗躲在暗中欣慰地笑了,此刻他也决定帮助这个胆大的学子了。
就这样,钟馗隔三差五跑到胡忠义家,胡忠义也在钟馗的陪伴下日益认知增长。在乡试的前一个月,钟馗给了胡忠义一个玉佩作信物,只要胡忠义有事就可以对着玉佩喊三声“天师”,钟馗自然会前来相助。这一夜钟馗和胡忠义吃肉喝酒到了四更天,在胡忠义醉倒之后就钟馗将其开肠破肚甚至连头部也没放过。屋外的狗大声叫唤着,那声响将胡忠义的母亲惊醒,在狗的叫唤声的指引下看到这一幕当场吓晕。钟馗听到声响后走出将胡忠义母亲的此段记忆删除摒除并将其催眠送入房中休息。
三个时辰过后,天已大亮,钟馗满头大汗地累瘫在胡忠义的身旁地面上。
这时胡忠义也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累瘫在地面上钟馗以及满屋子的血迹不解的问道:“天师这是您怎么了?”
钟馗坦白说道:“我趁你被酒麻痹后将你所有堵塞的经脉都疏通了,现在你已不再和从前一样一到乡试考场上就什么也记不得了,这非你所说的得罪了某种脏东西,但我查过你的生死簿说你中只有小县令的命,不过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再将地上的血迹清理了。”
说完此话,未等胡忠义道谢钟馗就在胡忠义屋子里消失了。随后胡忠义耗费了很大的劲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幸亏没有一人发现他所做的事,要不然要被别人报官也讲不清楚。在做完一切后胡忠义将母亲唤醒做饭,他母亲仅仅只能闻到他身上的腥臭味,却怎么也记不起昨晚到底发生的什么事。
胡忠义的母亲很不习惯这种味道于是一脸嫌弃地道:“你先去把身上的腥味洗干净,我来做饭,一会你来吃就行。”
听闻此言,胡忠义仔细闻闻自己身上,果然闻到一点点腥臭味,也只能乖乖听母亲的话去洗澡了,在水中泡了很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的血能把水桶里的水染得鲜红。此刻他才恍然大悟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不亚于打战时厮杀的场地,于是感叹道:“人总是忽略自己身上的缺点而只看到自己的优点,因此人总是自私自利即以自我为中心的,而这恰恰是人看不清自我的首要原因。”
洗完澡的胡忠义浑身轻松,只是他身上还是挂有一丝丝腥臭味,不过他的母亲仅仅只是叫他晚上再洗一次澡就让他上桌吃饭了。饭后,胡忠义写起文章来果然不像先前那样会断脑回路,而是文笔优美、思路清晰、直击所要表达的中心思想,除此之外他还对以前所无法看懂的事物都有了清晰的认知也总能给出问题的应对之策。
三月后,胡忠义在乡试上以优良的解答思路获得第一名,随后果然被三省知府安排到南江县(也就是胡忠义的家乡)当县府,胡忠义知道这就是他的命,于是没有再次往上爬的心思了,两年之内将南江县治理的井井有条其繁华程度丝毫不落京城。
胡忠义当任县令的第三年里与瞿溪颖成亲,婚礼上很多朝廷大臣纷纷袭来祝贺,其实是来学习胡忠义的廉政治理:给百姓在允许范围内最大的自由,以及减少税收策略,这样一来百姓的劳动积极性就大大提升了,当然收入也会随之增多,相对于降税前的税收收入只增不减。
一年后胡忠义与瞿溪颖生下一女名唤胡敏,两年后又生下一子名唤胡正强,五年后胡忠义母亲去世,胡忠义守孝三年。在胡忠义守孝的三年里,钟馗每日都来看望他,一神一人的感情升温到另一个程度。
三年期满,胡忠义再次回到县衙重拾政治,有一次就在县衙附近的死胡同里发生了一桩凶杀案。杀人者将人皮破开、头颅也被切下最后用冰块冻着,且现场并没有任何血迹,那狰狞的尸首十分吓人。一大早有人路过看到这个场景就被当场吓晕,直到一个雄壮的大汉报案才被胡忠义接手。
捕快封锁现场后收集不了任何有关杀人者的线索,最后只能告知胡忠义。胡忠义闻言后迅速赶往现场查看无果,也只能令捕快将尸守抬到县府后再行调查,可就在这时有了线索,搬开尸首后地上赫然写着“夺人所爱者,死有余辜”九个大字。那字迹看上去宏伟霸气但毫无章法,一看就非读书人所写的。
验尸官验尸后将报告递给胡忠义查看,死者名叫刘三,是县府附近的屠夫,半月前月廖琴琴新婚,两人十分恩爱,并无冤家,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线索,霎时间案子陷入僵局。次日清晨,省府下令胡忠义三日之内破案,若是不能三日之内破案就自行了断。旋即,胡忠义下寻赏令广招有识之士帮助破案,破案者赏银千量,可一日之后还是无人敢接手此案。很多人窃窃私语说:“这可能不是人所为。”
手下将人们的议论告诉胡忠义,这倒是提醒胡忠义他倒是有一神相助。当晚,胡忠义对着钟馗给的玉佩喊了三声“天师”,钟馗旋即出现在胡忠义身前。胡忠义将案件的源尾告知钟馗,钟馗让其等他一个时辰后寻访廖琴琴,随后消失了,一个时辰后钟馗果然再次出现:“走,咱们出发寻访廖琴琴。”霎时间钟馗变成了一个随从的样子,这样做的目的,一是有了身份、二是为了防止自己的样貌吓着别人。
一路上上,钟馗给胡忠义讲诉查生死簿的过程并没有发现胡忠义是怎么死的,且他的阳寿还有两纪(一纪为十二年),由于权利有限也没有翻看廖琴琴的生死簿相关信息了,既然杀死这个人的人能逃出生死簿的记录那么他一定是与地府有点关系或者就是修炼什么邪祟之术。
在听了钟馗的讲解后胡忠义越发相信人们窃窃私语说的这不是人所为的,于是他又提醒钟馗说:“天师,这个案件的关键线索会不会是尸体下面地上的九个字。”
钟馗问道:“哪九个字?”
胡忠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没有将这个线索说给钟馗听,旋即说道:“夺人所爱者,死有余辜。”
钟馗听后沉默不语,只是加快了脚步,胡忠义也隐约感觉到这个案件的棘手性,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钟馗,于是也加快了脚步跟上钟馗的步伐。
不一会便走到刘三家门口,钟馗附和道:“县老爷到。”
廖琴琴听到后不敢怠慢地将大门打开迎接胡忠义和钟馗。
胡忠义霎时间明白钟馗的意思说道:“我这个手下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知道的就回到不知道。”
钟馗看到眼前这个憔悴的披麻戴孝的妇女说:“案发当时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以及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官?”
廖琴琴胆怯的回答:“大人,我不知道那个时刻是案发当时,但昨天我丈夫出去卖肉就没再回来过了。往常卖肉到了傍晚他就会回家吃饭,可昨天傍晚我做的饭菜都凉了几次还没有等到回家他,直到深夜还没回来我就草草吃过晚饭睡觉了,原本以为他是去谈生意一时间脱不开身来,没想到他却狠心离我而去了。”话还没有说就已经泣不成声了,这些话也是钟馗仔细才能听出来的。
钟馗眼看廖琴琴什么也不知道,霎时间也没了办法,只能厚这脸皮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是哪年哪月哪日哪时?”
廖琴琴不解地问道:“大人,这与我丈夫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钟馗也只能随便找个借口说道:“我这是为了看看你的命是不是太硬了才克死你丈夫的。”
听到这个话,廖琴琴一愣,不敢有丝毫隐瞒地将自己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钟馗听后说:“不是你克死你丈夫的,你丈夫的死另有蹊跷。”
随和就陪同胡忠义一同前往县衙,胡忠义一到县衙就安排手下切茶,钟馗建议去资料室调查一下县里人的近几十年的资料。
待到资料室后钟馗变成原本的样貌说道:“廖琴琴的生辰八字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这种女人的体质最适合修炼邪祟功法的人提升功力,只是他需要在十六岁生辰之时食用其精血,效果最佳,但不是处子之身的话就变得与长人无异,相反就会将其有用的部分就会转移到男人的身上,刘三正是为此丧命的。这种邪祟功法就是嗜血神功,修炼手段机器残忍,杀人可逃脱生死簿的记录。”
嗜血神功的修炼方法为:起先需要千名童男童女的精血祭祀后再将其融汇在一起做引子,然后需要不断地吃人鲜血才能不断提高功力,待到登峰造极之时可诛杀全仙。破解之法是,在嗜血神功为抵达登峰造极的地步,需要太阳之子献祭制早就太阳真身便可将其击杀,当然获得献祭的人实力越强大越容易将其绞杀。可当误之急就是找到太阳之子,所谓太阳之子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男子,可这种人是万里无一的要想找到谈何容易,但如若不阻止三界将会迎来有史以来的最大浩劫,到时候三界生灵必将毁于一旦。
钟馗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品着茶水让胡忠义明日将封锁县城与修炼嗜血神功的人决一死战。
胡忠义不解的问道:“天师,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打草惊蛇,不仅不能将其诛杀以告天下还会使其躲起来发展实力?”
钟馗强忍内心的恐慌说道:“放心吧,修炼这种功法的人在一开始就已经受到心魔的反噬,见不得别人对他的威胁,一旦发现威胁就会闹个天翻地覆、不死不休,不过明天是一场血战,一定会打得天昏地暗,你暗中通知乡民不管屋外发生什么事不能离开家中,至少家里还有门神灶神的庇护,这是相对安全的。”
第二日刚天明全县城就已经封锁了所有行人,并按照钟馗说的将消息公布出去且暗中让乡民准备好一天的食物居家躲灾。只不过,这个工作很难做,很多乡民压根就不相信,最后不相信的乡民在钟馗的威压下也只得乖乖照做——躲避灾难。
午后,钟馗唤出斩魔刀坐阵南江县,同时胡忠义带领十二个县捕快也是呆在钟馗身边。旋即,天空乌云弥补狂风大作,似乎要下大雨了。刹那间,一个面貌狰狞的男人手持长刀站在钟馗的对立面,怒目圆睁着钟馗一行人,那样子似乎是要将其生吞活剥才可。
钟馗强压心中胆怯说:“原来是你,赵微子,你修炼嗜血神功想要荼毒生灵的好日子到头了。”
赵微子,南江县曾经的县令,由于不满朝廷而起义被满门抄斩,可是生死簿上并没有出现他死了的记录。人们都以为他死了,但他却死里逃生,在一个树妖手里得到嗜血神功的修炼方法,很快下定决心修炼此功法报复生灵,最终在树妖的帮助踏足功法,前不久由于功法大成不满树妖的压制就将树妖吸噬致死来提高功法,如今只差一步就到达嗜血神功的巅峰地步。
赵薇子闻言:“哦,你就是当年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的状元郎钟馗?”
俗话说骂人不揭旧时伤,钟馗忍无可忍地紧握手中的斩魔刀一个隐闪就瞬间抵达赵薇子身后,斩魔刀干净利落地劈了下去。赵薇子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手中的血火已然燃起,双手紧紧握住斩魔刀,钟馗拔而不得。
赵薇子恶狠狠看向钟馗地说道:“钟馗,你就这点实力的话就别来管人间之事了好吗?你这来不是来给地府丢脸吗?”
钟馗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魔刀脚迅速地踢动着,一道道脚踢在赵薇子的身上形成太上十字封,可是对赵薇子来说没有造成那怕一点伤害。突然赵薇子喉咙一紧,双手之中的学火也随之消散紧紧捂住喉咙。钟馗抓住赵薇子被嗜血神功的反噬之际嘴里念着太上无极乾坤助我的咒语,一阵紫薇之气从手中传入斩魔刀上,斩魔刀到瞬间变得火红刺向赵薇子的心脏,反弹的力量将钟馗击退数丈之远,同时赵薇子口吐鲜血。
赵薇子喉咙紧锁的情况突然消失,眼睛变得血红且怒气冲冲地盘坐在地,旋即一尊魔佛在他的身上升起直冲九天云霄。这尊魔佛惊动了凌霄宝殿的天帝,天帝即刻派遣四大天王、哪吒、二郎神以及雷震子为钟馗助阵。霎时间,只见一道道金光击向那尊魔佛,可是并没有半点作用。
赵薇子眼看就连天上的神仙也下凡助阵手掌拍向四大天王等身,雷震子躲闪不及被爪魔佛抓到后浑身释电,可是对于这尊模仿来说就是螳臂当车,雷震子也被抓得口吐鲜血至昏迷状态。同时四大天王、哪吒、二郎神也被手掌的风力击伤,短时间不得动弹。随后,赵薇子做了一个放松的姿态,魔佛也做了一个放松的姿态,雷震子也便从万丈高空直直落到地面,击起的泥土直飞九天云霄。
赵薇子哈哈大笑着说道:“天神也不过如此。”随即便下了死手朝着四大天王、哪吒、二郎神、钟馗以及胡忠义等人拍去。只看得到两只大手掌和分别朝着不得动弹的四大天王、哪吒、二郎神拍去,一只大脚伴着地面旋转扫腿,这不就是斩杀钟馗及其胡忠义等人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巨大的金色棒子紧紧抵住那只大脚。原来远在花果山的齐天大圣也看到天空的异样,一个空心跟斗就赶到这里来支援了。这一抵恰好救了众神及其胡忠义等人,胡忠义等人被这场景吓得呆若木鸡。
刚开始齐天大圣还得意洋洋的说,传说中的嗜血神功在俺老孙面前也不过如此。可没过多久就支撑不住了,颤抖的手扯下一卷猴毛变成无数的猴儿朝着魔佛攻击,这时胡忠义钟馗等人也朝着魔佛本体赵薇子乱刀攻击,可是只有胡忠义的攻击对其产生伤害,赵薇子瞬间口吐鲜血,魔佛也随之消失,只是胡忠义等人没有仙体的庇护全部被魔佛消失的屏障击退数米、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众神这才反应过来,胡忠义就是他们要找的太阳之子。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的众神还是低估了这嗜血神功的恢复能力,口吐鲜血的赵薇子仅仅只是吸收了十二捕快的鲜血后旋即就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盘坐在地,又一尊更大更强的魔佛出现在赵薇子的身上。
钟馗大喊:“要是没有太阳之子的献祭,就必须得由盘古这大神出手才能灭了练就到登峰造极嗜血神功的人,大家快逃。”
那猴子现在虽然做为斗战圣佛,但处于猴子的本能大喊道:“那个穿着官服的小子不就是太阳之子吗?为何不能将他献祭以消灭这孙子。”
这时胡忠义似乎发现了自己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太阳之子,拖着重伤的身体爬到钟馗跟前说:“既然我是太阳之子你就将我献祭吧!”
钟馗含泪地说:“你可真的愿意为了这天下苍生而死?”
胡忠义留恋着周围的一切眼含泪水却无半点惧怕地点头说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钟馗提着斩魔刀将胡忠义胡忠义斩杀,就在魔佛两只大手拍打到地面之际,钟馗实力瞬间暴涨,一个比魔佛还高还强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把刀冲破九天云霄,手里的斩魔刀伴随着怒气和怀恋的劈向磨佛,这一劈空气中火光四射,其力量不亚于混沌之时盘古大神劈开天地的那一击。旋即,魔佛在整个空中灰飞烟灭,至于赵薇子则被齐天大圣一棒子击毙。
战斗过后,钟馗被鬼差扶往天师庙,众神也相继回到自己的老巢,十二捕快也因重伤被自己的家人扶往家里颐养天年,唯独胡忠义的魂魄在急切地寻找自己的家门。
四更时刻,胡忠义得魂魄在钟馗的带领下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妻儿并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钟馗搀扶着胡忠义的一缕魂魄说:“别伤心,你的事迹被天帝知晓,现已经封你为忠义天师了,你的家人知道一定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一阵哈哈声过后,钟馗和胡忠义均消失在胡忠义家中。天明之后,一道金灿灿的圣纸高挂天空:胡忠义因除魔有功,现本帝封其为忠义天师并设忠义天师庙世代享香火供奉。随即天师庙旁边多出一个忠义天师庙,牌匾上赫然写着忠义天师庙。
多年以后,胡敏带走一家老小上山供奉二位天师庙的时候,两个四人抬的宏伟的轿子悬空而过,两个天师均探头望着胡敏,露出来欣慰的笑容。正当胡敏招手准备打招呼的时刻,两个轿子却凭空消失了。孩子们问道:“妈妈,你在干什么?”胡敏没有回答只是幸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