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带儿子回来今天上午去了医院,奶奶闭着眼安静的躺着只能听到带有痰感觉的呼吸声,奶奶鼻子插了饲管时不时手摸着鼻子,一根白布条围着头一圈为了系住饲管,老姑说是不舒服,前两天把管子弄掉了后来找医生费了好大劲才又插回去。确实啊从鼻孔插一根管子到胃里那么多天肯定不舒服。老姑说奶奶能听到说话就是不能说话,唯一能给的回应就是手能用微弱的力攥我们的手,想想就是正常人插一根管子通过嗓子到胃里也不方便说话。我让儿子大声喊了几声太太,老姑说:福宝在喊你能听到吗,依然没有回应。
姑父说长时间脑梗加上范围越来越大没办法有语言和其他动作了。
在护工给奶奶喂好饭我们一起回了冯嘴吃午饭,下午送老姑和姑父回蚌埠又去医院看了奶奶。老姑说下午一般奶奶都是醒着,我们给奶奶拍了背,我把两个手指放到奶奶手里,“能听到我是谁吗”,奶奶没有回应但明显能感觉到在攥我的手。过了一会我试着把手指拿开感觉奶奶还是攥着仿佛知道我要走而不舍得我离开……
当时我一阵心酸,奶奶应该知道是我只是不能说不能表达而已……
以前我回来临走时都会和奶奶说“我走了,过段时间再回来”奶奶总能说话回应。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爷爷,当年爷爷在世我也是每次临走时会和爷爷说说同样的话。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我喊奶奶,奶奶还能以攥着我的手的方式给我回应,当然最大的愿望是奶奶能好起来能说话能吃饭不再用饲管,我知道这几乎没有可能了,但奶奶在姑姑每日细心的照料下明显比其他老人“幸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