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这一生无所谓世人眼中的成功与失败,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小时候对姥爷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记忆更多的是姥姥,姥爷好像白天都不在家,那时候姥爷下海,几乎每次去姥爷都出海劳作。对姥爷印象最深的是晚上回来之后,他会和姥姥一起小酌几杯白酒,没有大鱼大肉,简单的几个小菜,两个老人围坐在一起(冬天的时候是炕桌),没有过多的交流,简单而温馨。那时候就知道姥爷脾气特别好,从没见过老两口拌嘴,姥姥性子急,姥爷则从来都是默默的做事。后来和姥姥一起在集市卖过一段时间的渔网,平时就是织网、补网、出海,每逢集市就和姥姥骑着三轮车去摆摊儿赚些钱贴补家用。再后来姥姥过世了,剩下姥爷自己一个人了。我们也长大了,基本都是在外面工作、求学,一年去不了几次姥爷那,也不知道在姥姥过世的前几年姥爷是如何熬过来的。直到有一天听我妈说姥爷脑溢血住院了,傍晚发作的、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被去找他玩的老伙计发现通知家里人把他送去的医院,因为这次生病导致了他身体半侧僵硬活动不便、生活无法自理而由四个儿子轮流送饭,那年他80岁。后来,姥爷说要不是这病他还得继续出海。就在前几天姥爷说腿疼打了几天针,本来觉得好了,但突然在端午节的第二天摔倒了,接着没几天就很快过世了。姥爷静悄悄的走了,终究回避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出生于1931年,姥爷的一生既是平凡的但又注定是不平凡的。生于战乱年代,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养育了七个儿女;一生尊纪守法、勤勤恳恳,用双手和汗水默默地耕耘着。从来没有听姥爷说过自己的过往,也没有听他说起过过去的不容易,一切他都默默的承受了,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