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说的确实没错。本周五的一场大雪,不仅净化了这座城市的空气,还将周末的气温骤然降了下来。昨天下班后,在单位附近超市买了一件牛奶,又在“稻香村”选购了一些糕点,乘坐公交,去往城北父母家。
冬至快到了,黑夜来的越来越早。车辆到站,我下了车,瞬间感到冷空气透过棉衣钻进身体里,真是透骨的冷,看来下周要羽绒服上身了。
车站到父母家还有一段距离,大约要走一刻钟左右。我两手提着东西,快步走着。因为没带手套,没过一会儿,就觉得手指被冻的有点疼,身体也冻透了,一路小跑,进了家门,瞬间就暖和起来了。北方就是这点比较好,外面再冷,回到家里就温暖如春了,每年的十月十日至次年的四月十日,六个月时间的集中供暖,把一切寒冷都挡在门外。其实,今天也就才零下十五度,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三九四九,冻死老狗”,冬至过后,进了九,才会越来越冷。
小时候,随父母居住在最北边的那座边陲小城,小城与哈萨克斯坦隔山相望,每到冬天,便听到收音机里播报“从西伯利亚传来的冷空气…………”,气温最低时达到零下四十多度,积雪没过膝盖。那时屋里没有暖气,只是生了炉子,炉子不敢熄灭,每个房间都挂着厚厚的棉帘,出门穿的是硬硬的毡筒子,脚脖子不能打弯,但却很暖和。外出一会儿,眨眨眼睛,睫毛都会粘在一起。
就在那么冷的天气下,每周我都要骑着自行车到距家八公里的学校上学。母亲给我缝了厚厚的羊毛手套,用一根绳子连在一起。这双羊毛手套是我的功臣,陪我度过了寒冷的每一天。每当到了学校摘下手套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冒着热气。而我的其他同学,手都被冻的通红,那时几乎所有学生的手都有冻疮,流着脓,又疼又痒。我却从未冻过冻疮。
在最冷的日子,学校也停过课。那年听说有人的耳朵被冻掉了,好像是骑自行车感觉耳朵太冷,用手搓了一下,耳朵就掉了,真是可怕至极!现在好像再也没有那么冷的冬天了,人的耐受力也减弱了很多,零下20多度就感觉无法忍受。可能也是因为现在的条件好了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