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自己从菜市场出来后,顺路走到了通往潮河小岔路处,自己忽然突生一念,去潮河边看看。潮河自去年区里为“创城”整治完成后,还一次都没去看过。自己沿岔路走了近五分钟便来到了潮河边,一到河边便被整治后的景致惊到了,沿河岸两边修起整齐的水泥护栏,护栏清一色的被涂成了深棕红色,紧挨护栏地面铺设了清一色的大理石板路面,路面的另一边统统栽种了护堤柳和荆槐,茂盛的绿叶郁郁葱葱。
河内绿水清澈,平静无波。远处入眼的几处沙汀上长着青一色的芦苇儿,长得整齐如同整齐的稻苗。想想曾经的潮河,没整治过的样子如同好比农房破旧的毛草屋,而如今的样子就如同新翻建的砖瓦房一样儿。
此刻身边经过了一对骑单车的爷孙女俩,“爷爷,您慢点儿!等等我。”“你快点骑就好了,记住要靠右边骑。”前面的爷爷回应着跟在身后的小孙女。原来是一对学骑车的爷孙俩,我还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在这骑车呢?相信爷爷就是相中这里无机动车,特意来这教小孙女学自行车的。忽然明白了爷爷为什么骑在孙女的前面了,实则就是学骑车阶段的放手过程,好一对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爷孙女俩。
自己沿着河堤路自东向西慢慢的走着,边走边欣赏着身边的一切,前行不远便遇到了长满护堤的荆槐。看到长得密密麻麻荆条,亲切感油然而生。这种亲切感来源于小时候农村老爸对荆条喜爱,就是这种荆条,是编筐的材料,也是在这个季节,父亲经常带着我和哥哥满河堤满山坡的找荆槐丛,找到后割荆条,去叶、晒半干,然后进行编筐。筐儿是农民劳作不可缺少的工具,因此农户都在这个季节编筐的,荆条便成了稀缺之物。我们每次为了能找到合适的荆条,都需要离家走出好远好远的,甚至有时还空手而归。如果找到大量像当下这样荆丛,那简直太开心了,每人都扛一大捆回家,回家后母亲肯定会给我们三人一人煮一个自家鸡生的蛋。直至自己毕业后外地工作后才停止了帮父亲割荆条。自己对于荆丛的亲切感就是从父亲用手编的筐中长成的。自己边走边不时的用手轻触着荆条的叶子,时不时回想起小时的割荆条的情景。
“嘎、嘎、嘎……”忽然从河中间传来了一群鹅的叫声。原自己只顾沉浸在对荆条过去的回忆里了,没注意到不知不觉来到主旁河道的分岔口处了,分岔地是一片开阔的果树地,半人高的果树儿分散长着,而树下散养着一群雪白的大鹅,有的悠闲的踱着,有的什么着脖子正叫着。真的没想到在这城市里河道内却有着这样一块闲散的家家地,让自己感觉一下子回到农村一样,真好。
忽然一声火车启动的长鸣声从远处传来,自己抬眼一望,火车站就在眼前了,自己马上就到站前路桥了,潮河水从桥下通过继续向远山延伸,也许那里才是潮河的起点……而此刻站桥路却成了自己沿河行走的终点了,尽管赏景稍感意味犹尽,实则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