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年是个什么样的时间概念?我不是很清楚。 但知道二十二年足够让一个少儿长成中年大叔,让一个妙龄女人变得如昨日黄花。
我和他认识二十二年了,一直都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他曾在我们关系很淡定的时候,很认真的告诉我:“其实大三那年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可是你心里只有WH。”我淡淡一笑,其实心理猛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痛。 我知道,如果他说出来,或许我会选择他。只是,在我向他忧伤而深情的倾诉我是如何爱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他怎么有勇气说出来?
我一直都相信男人和女人之间存在着一种感情,比友谊深一些,却怎么也达不到爱情。
这种想法在我和他之间得到验证。 他曾很认真的跟我讨论过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友情,我说有,他开始说没有。一年后他认同我的观点,写来长信告诉我他相信有,不过要有一些爱情的成分。
我毕业后,他还在读大四,因为高三他选择重新来过,而不是屈服读三流大学。那个时候似乎WH已经离我太遥远了,而他还是一直在我身边,起码在感情上是。
我想我该给自己个归属了,而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写了很多晦涩的信,终究是没有勇气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而他此时正为一个女孩伤感着……
2000年的春节,我感觉到家里对我终生大事的压力已经排山倒海的压来,而我还是形影相吊。我跟他说,去我家吧,见我的父母亲,就两三天时间。
他鄂然的看着我。我告诉他,明白的说吧,你这次是回家充当我的男朋友的。我不想我家人为我的这种事情担心。
末了,我还装得很不在乎的调侃他:如果你家里有类似的压力给你,我一定拔刀相助,义不容辞。他很坦然的答应了。其实,我觉得我是有些爱他的,如果真的假戏成真,倒也好。
到我家里后,从村头走到村尾,我们一直像以前在一起一样聊天谈心。由于从未带过男性朋友回家过,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父母亲开心得笑成菊花,我总算松了口气。母亲按风俗给他做了鸡蛋面,从仪式上认了这个“未来女婿”。过后,我一身轻松的出了远门。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发生质的变化。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在不对的时间里,相互没有爱上,错过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