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巴黎时间02:39,我坐在前往日内瓦的红眼大巴上,Flixbus是欧洲出行最省钱的穷游交通工具。
车窗外是一弯残月,我不由的想起了一首我会唱但是不知道中文名字的俄语歌,因为以前的单位有很多东欧人,他们都能讲俄语,我和他们关系很好,他们教会了我这首歌,只是用法语大概给我讲了歌词的大意,“我骑着白马,握紧缰绳,洁白的月光照耀…”
我很喜欢静静地观察,通车的有背包客,有很多黑人,大致都是些经济能力不是太好的人,素质低下的也有。在法国公共出行需要健康码,一种途径是接受两针疫苗,另一个途径是去检测站做快速测试从而获得短期内的健康码,这些全部免费。
当我在排队等着等车的时候,有两个黑人因为没有健康码被拒绝登车,他们就在和工作人员大吵大闹。其中一个黑人在之前特意跑到我身边问我能不能把我的健康码借给他。不是我冷漠,我只是在维护我的个人隐私和遵守纪律。我假装听不懂法语,他也就走开了。
今天在地铁站也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因为我在戒烟,我使用电子烟替代香烟,效果挺不错的。我也有意识地控制使用电子烟的次数。我走到地铁站出口,我习惯性地想抽烟,一个阿拉伯人开始无礼大声地说,“嘿,你要“烟”吗?”
我也是假装听不懂,他开始在我身后大声吹口哨,这种人一般不是卖烟的,而是卖大麻之类的小贩子。
这就是巴黎社会底层的世界,火车站,地铁站总是有很多黑人,阿拉伯人,或者是吉普赛人。他们有的乞讨,有的做“小买卖”。
我经历过最刺激的一次是2018年在马赛。
当时我正在休假,我在法国尼斯学潜水。我回单位要在马赛转车。刚好一位中国同事和他女朋友分手了,他在电话里哭诉,于是我便决定去马赛安慰他。
他会音乐,他圣查尔斯火车站弹起了钢琴。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被几个大高个黑人骚扰。我不知道是他的钢琴弹得不好,或者是那帮黑人找事。
我的英语是美国口音,平时也总是剃锅盖头,我就冲他们吼道:“都给我滚开点,别惹一个在休假的美国大兵!”我其实紧张到头皮发麻,一个人对6个黑人壮汉,但奏效了。我拉着同事慢步走出去,我轻声对他说:“走慢点,不要慌!”但他吓得全身发抖。等我们走出去以后,我给他点了根烟,这时一个黑人走过来,我依旧凶狠地盯着他,他用蹩脚的英语对我说:“我们只是想卖大麻给你的朋友…”
我直接回了一句:“fuck off!”
在国外很多时候就要强硬,打不过也得打,正是李云龙讲的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我独来独往惯了,独行有利弊,弊端是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一个亚裔,斯斯文文戴副眼镜。
还好这些年我接受了不少格斗训练,所以我一直都是匹孤狼。
对面坐的黑人大姐坐着都能睡着还打呼噜。我是实在睡不着了。但我的内心很平静,以前因为工作需要被安排做些无聊的工作,我都会仰望星空。最美的星空是我在撒哈拉出差时看到的。
在车队组成的围墙里,我坐在Shotgun位置上,内心放松地看着星空,真的太美了。那种一望无际的宽广,浩渺星河,伴随着沙漠吹来的暖风。那个瞬间耳朵只能听到风的声音,眼睛看到的是最纯粹的星空。
这些美景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从比利牛斯山的一座农场到撒哈拉沙漠;每一天都是一场全新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