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行魏尔伦的诗句,
我再也不能记起;
有一条毗邻的街道,
我再也不能迈进。
有一面镜子,我照了最后一次,
有一扇门,我将它关闭,
直到世界未日降临。
在我的图书馆的书中,
有一相我再不会打开
——我正注视着它们。
今年夏天,我将满五十岁,
不停地将我磨损呵,死神!
早课抄了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的诗歌《局限》。我们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博尔赫斯,但很喜欢阅读的人对博尔赫斯的一句著名的话一定熟悉,晚年担任过图书馆馆长的博尔赫斯说:“天堂应该就是图书馆的模样。”读博尔赫斯的文字,能够感受到一种彻底的怀疑论和思想自由精神。博尔赫斯的精神内核跟欧洲伟大的文艺复兴一脉相承,华丽而艰涩的表象下,充斥着平等博爱的人文色彩;反对思想垄断、追求思想自由,是其价值所在。这些是当前功利的中国文学和博尔赫斯遥不可及的距离。
周四早课又是语文晨读,我知道这个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去与不去,关注与不关注,都无足轻重。但我真的喜欢听晨光中,从一间间教室里传出来的朗朗的读书声,而这种声音如果少些功利,多些随性,那将是整个校园最动听的声音了。
这许多年来,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从小学开始到初中毕业考上高中,我们的孩子究竟读没读书,读了几本书,或者都读了些什么书?没有读书,或者带着某种功利的目的去读书,也许就不会享受阅读的乐趣。我觉得一个孩子的阅读面广泛便会在课堂上与教者在某些方面产生共鸣,便会循着教者的思路去质疑、去探究、去思考、去归纳,无形之中让自己丰富起来。而现实是我们的孩子涉猎范围太过狭窄,或者根本就无所谓涉猎,在课堂上无法找到与教者讲授思想相交汇的点,被动地接受,机械地记忆。我觉得,语文课。实际上就是教者与学生之间的心灵碰撞,是一个互动的过程,是一种甚至不用言语就可以交流的平台。
晚饭后,坚持去西城区走步。傍晚风没有白天那么大了,太阳慢慢没入西山的林木间,西方天际满是落日余晕晖。快步走一个多小时,全天总步数超过两万。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抄了《论语·雍也第六6·20》: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这者。”
抄了《易·需卦》:需,乾下坎上。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彖曰:需,须也。险在前也。刚健而不陷,其义不困穷矣。需,有孚,光亨,贞吉,位乎天位,以正中也。利涉大川,往有功也。象曰:云上于天,需。君子以饮食宴乐。初九,需于郊,利用恒,无咎。象曰:需于郊,不犯难行也。利用恒无咎,未失常也。九二:需于沙,小有言,终吉。象曰:需于沙,衍在中也。虽小有言,以吉终也。九三:需于泥,致寇至。象曰:需于泥,灾在外也。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六四,需于血,出自穴。象曰:需于血,顺以听也。九五,需于酒食,贞吉。象曰:酒食贞吉,以中正也。上六,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三人来,敬之终吉。象曰:不速之客来,敬之终吉,虽不当位,未大失也。
读书,《柳如是别传》十页。